第1部分(第1/4 頁)
秋天的空氣有些冷,恰好這些時節又不見太陽,秋風蕭瑟,但在百草關附近百里一片荒漠,於是秋風捲不起落葉,毫無詩意,卻有一種肅殺之感。
一輛牛車咕嚕咕嚕的由遠及近。自東南方來,往西北方去。車上兩人,趕車之人,面帶微笑,一種溫文爾雅的書生氣質,卻絲毫看不出迂腐。後面一人,蓬頭垢面,白髮與白鬍子長在一起,好不邋遢,又面色微燻,一身酒氣,手上拿著個酒葫蘆,時不時小飲一口。這人個子卻極大,就算是坐著,也有極大的壓迫感。
趕車之人裹了裹衣服,輕聲道:“師父,這般不眠不休是要去做什麼?”
那白髮的大個子拿著酒葫蘆又灌了一口,微醺道:“我去見故人。”
趕車的青年儒生若有所思,不說話,只是加快了趕車的速度。那白髮人又道:“不急不急,等過了百草關就到黑龍城。只消一天時間了,還是來得及的。”
青年儒生面帶微笑,輕聲道:“想必這位故人一定是位…”是位奇人吧,否則又怎能與老師交好,老師這脾氣……
見自己弟子欲言又止,笑罵道:“你定又是在心中偷偷排腹我這個老師,嗯,肯定又是些什麼為老不尊之類,能與我交好的肯定也是什麼怪人,哈哈。”
那青年苦笑的搖搖頭,不知說些什麼好。青年有些冷,再往北就是到達北契國界了,而如今也早也到達大明王朝,這兩國一直以來互有戰事,只怕被波及,但轉念一想又放心了,且不說黑龍城固若金湯,單是那守城的將士就有十萬之眾,況且黑龍城又背靠百草關,兩地相互照應,只要北契軍神不親自來,都難以短時間攻破。
青年儒生問道:“老師要見何人?”
老人笑道:“是葉家的那小子。”
青年儒生沒有說話,心中卻已翻起驚濤駭浪。葉家那人,定是葉逍遙無疑,恐怕也只有那人性格和老師相合,或者說是臭味相投。
青年儒生想到了自己的小師叔,劍道奇才,一力戰十聖,最後卻落得個觸天威兵解而死。而這葉逍遙繼小師叔之後成為劍道魁首,力壓十方,令天下之人難以望其項背。
青年儒生默默地駕車,卻聽到了師父打呼的聲音從背後傳了,又不禁搖頭笑笑。……
也是在離百草關很近的地方,一行五人,身穿麻衣,腳穿草鞋,背搶挑著個擔子,裝著確是一些石頭。五人穿著打扮一般無異。領頭的確是一個乾瘦老人,頭髮花白卻以黑色居多,鬍子花白卻也不多,也毫無邋遢之感。後面還有四人,五人呈一字型跟在老人身後。
五人挑著擔子從正南方走來往北去,每年只能來回兩次,從南邊噬魂山來,到北冥之海去。兩地相差甚遠,可祖上傳下的規矩沒有人去更改,他們要做的事便是移山填海。
五人默默地走著,沒有人說話,因為他們知道怎樣節省體力,這是多年磨礪的經驗,比任何書上得來的都要珍貴許多。
前面漸漸的能看到座山脈,這是方圓百里唯一一座山脈,百草關便是建在這裡,穿過百草關,便能見到關前的黑龍城,再穿過黑龍城,城外十里處有一條河,叫做濁河,蜿蜒千里,流入東海。
再過去有一個坡,叫回頭坡,翻過去便是北契國界。
他們五人每年都要走上兩遍,熟稔得很。穿過百草關,到了黑龍城,領頭老人停下腳步,想了想道:“你們先行,我要去見一個故人,隨後便到。”其餘四人並未多言,老人讓開一條路,四人繼續前行。
老人看了看擔子裡的石子和泥土,走向了城中最高處,用來祭祀求雨的天台,而城中將士並未阻攔,到是熟悉得很。老人上了天台,放下擔子,席地而坐,很是隨意,閉上眼睛,像是在等待。
帝都是大明王朝最繁華的城池之一,與黑龍城不同,這裡住的盡是達官顯貴。映入眼簾全是人流,儘管這裡的主街可以容納十二匹甲等戰馬並行,但是帝都的達官顯貴又或者是那些紈絝子弟出行總是張揚,跟著一幫人,又或者騎馬駕車出行,所以帝都的交通是真的不怎樣。
在這裡的達官顯貴的府邸之中,也總有些江湖中人,或求一些秘籍,或被人追殺,又或有難言之隱,為這些人效命。
帝都中心便是太安城也就是皇宮,城外有護城河,城裡更有十萬禁軍,由皇帝親自掌管。
在帝都四條主街之一玄武街,一匹神俊的馬匹拉著一輛豪華的車,停在一家賣楚國酒的店鋪前,並無任何人隨行。車中一白髮老翁手駐柺杖,顫顫巍巍的下車,小二眼尖,一把跑過去扶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