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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成的胳膊還是那麼有力,他的懷抱依舊那麼溫暖。他的詢問卻有些散漫,彷彿眼光還在留戀著過往的風景。行得一步,距離杭州的逸就遠了一步。
子昭低聲道:“成哥哥,我只是,還不習慣。我們已經很久沒見面了。”
“是啊,很久了。子昭,你知道嗎?”羅成撫摩著她的柔發,“有時候,我以為你已經成為一個夢,一個我再也無法觸及的夢。不過,上天又把你送回來。”下面的話他沒有說出口:可惜,他想,卻又奪走了逸。
“你這些日子在哪裡?你的武功怎麼回事情?”羅成繼續追問。子昭回到自己身邊了,自己已經失去了逸,不可以再失去子昭。如果可能,他真想把子昭封閉進自己的身體裡,每時每刻都能感受到她的慰貼。
林子昭的聲音卻有點遲疑:“我在一個海島上——”
馬車忽地停住,前面有數十匹快馬正從官道上飛馳過來。陪同羅成馬車的將領是羅心,他看見如此飛奔而來的馬匹,不由動怒,吩咐手下前去阻攔:“站住!燕王車馬,何人膽敢衝撞!”
奔在前面幾匹馬上的卻是幾個衣衫破爛的漢子,身上已經血跡斑斑。後面追逐的卻是官兵,大約三十來人。為首的官兵叫起來:“捉拿水龍幫叛逆,閒人閃開!”
“水龍幫叛逆?”子昭驚訝地從車中探出頭,不由叫起來,“老陳,是你!”
水龍幫逃跑的人看見子昭,都紛紛叫起來:“清護法!清護法!”老陳更是激動,幾乎是衝到子昭的馬車前,喘著氣說不出話來。羅心和車中的羅成交換了一下眼神,便驅馬上前攔住追趕的官兵,詢問詳情。為首的官兵氣焰甚高,厲聲道:“奉皇上諭旨,捉拿水龍幫叛逆。凡擋道者殺無赦!”
羅心不發一言,手中長槍刺出,正好將為首官兵挑落馬匹。其餘追兵大驚,正待圍上,羅心槍尖一顫,已經殺到那人頸項間。那人膽怯,見羅心身著朝廷官員衣服,加之身旁的馬車裝飾上有王侯的麒麟圖案,氣焰頓時滅掉一半,哀求起來:“將軍!在下也是奉命行事,鹵莽之處,望將軍見諒。”
羅心問:“奉何人之命?你屬於何部?”
“在下是禁軍校尉,奉翟將軍之命。”
羅成走出馬車和言悅色道:“是翟青嗎?”
“正是,翟將軍在前面壽州官衙。這位大人是?”
羅心冷笑道:“真是狗眼不識泰山,這是燕王。”
眾人趕緊下跪行禮。羅成一驚:翟青居然遠離長安,跑到壽州。抓幾個水龍幫的人物,何須他親自出馬?他轉向為首官員道:“你轉告翟青,本王在前面十里的驛站等他,讓他速來見我。”
羅成等人來到驛站,羅心告辭而去。林子昭卻在安頓老陳等人。老陳等人早已重傷,此刻見了清護法,又悲又喜,強撐著告訴林子昭事情始末。原來水龍幫在天下本分四個舵口,一在洛陽,一在壽州,一在鎮江,一在成都;當年羅成放給水龍幫一條水線,他們又在北平設了個舵口。五舵當中,壽州地處淮水,原是發家之處。最近朝廷帶人到壽州,強出價錢要收買壽州舵口的所有船隊。水龍幫與朝廷素有往來,老陳他們一直打點本地官員。誰知道來者是禁軍的大頭目,出錢是假,一語不合,竟公然往水龍幫舵頭們身上安個叛逆罪名,下令就地捕殺。
老陳哀聲道:“清護法,這真是飛來橫禍。我們已經派人四處尋找幫主,但是遠水解不了近渴。還好遇到您,不然弟兄們全部白白冤死。”
林子昭緩緩道:“你們放心,只要我還在水龍幫一日,決不會坐視不理。”
翟青聽手下彙報,急忙趕到壽州驛站求見羅成。一見燕王,他雙膝跪倒,連連磕頭,不敢言語。羅成詫異道:“你奉皇命捉拿水龍幫之人,我不過是隨便問問,何必如此惶恐?”
翟青羞愧道:“叔叔,侄兒,侄兒不孝,扣押了爺爺。”
羅成楞了好半天,才醒悟過來,“爺爺”指的是自己的老爹李藝。他素知父王行事越來越猖狂,在幽州一手遮天,屢屢和朝廷派遣的文官發生衝突。但是如何會被翟青扣押?難不成他老人家到了長安,於天子腳下行了不法之事?
羅成慢慢道:“你先起來,這件事情來龍去脈究竟如何,你仔細道來,我自有計較。”
翟青仍然不敢起身:“叔叔,爺爺在叔叔去江南的時候到長安晉見皇上,彙報近日襲擊突厥的大勝仗。皇上龍顏大悅,賞賜無數,還同意爺爺留居長安三個月。”
羅成暗想,皇上一向猜忌封疆大吏,如何將父王留在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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