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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蠕動著雙唇,口形拼出幾個字:鳳音,謝謝。
然後又再次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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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一章 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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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昏昏睡睡,時醒時迷的過了好幾天。
風音的藥對我的身體略有幫助,我已經能開口說話了。
這天我正倚在床塌,小口小口喝著那位美麗的女孩餵給我的湯藥,我看著她出眾的面容,拉著她的手說:“小妹,你好漂亮,叫什麼名字啊?”
女孩害羞的抽出她軟若無骨的小手:“我姐姐叫鳳音,我叫鳳舞。”
我喝著藥,打量著這不大的房間,這房間很是簡陋,不遠處還能聽至唸經的佛號。
鳳舞看我側耳傾聽,軟軟說到:“前面是間庵堂,這是庵堂後的雜院,我就是在這長大的,前幾年姐姐才找到我們。”
“我們?鳳舞,除了你還有誰啊?”
“還有我娘,可惜她……”鳳舞美麗的眼睛紅了起來,眼眶中滿是淚水。
鳳音此時走了進來,看見鳳舞如此情景,輕輕拍拍她瘦弱的肩,附在她耳邊小聲的安慰著。
鳳舞端著藥碗悟住雙眼飛快了跑了出去。
鳳音唉了一口氣,坐在我的床頭說到:“我這妹妹就是個性如此軟弱。”
我忍不住好奇問到:“鳳舞她是你親妹妹,為何一直住在這庵堂雜院之中?”
鳳音美豔的雙目暗了一下,答到:“你救了我和刀客,就跟我親妹妹一樣了,我也不瞞你,我本當朝宰相之女,閨名白鳳音。”
我吃驚的看了看她。
她接著說到:“這事說來話長,要從我娘說起。我的孃親,現在準確的說是我的大娘是明太宰之妹,這明家在南越國可是無人不曉,明家祖先原是南越國開疆始祖的家將。自南越國建立起,明家男子多封候拜相,女子多冠絕後宮,已出過二個皇后,三個貴妃,十幾個嬪妃,權傾南越國。五十幾年前,明家長女選為太子妃,後太子登基,明氏貴為皇后,又誕下麟兒,即現在的當今聖上南宮璟,明家勢力更為強大。明後下有一弟一妹,我的爹爹白文傑當時只是個新科狀元,出身貧家,因其文才博眾而名動京城,明家二小姐對爹爹一見傾心,屈尊下嫁白文傑。”
鳳音頓了一下,輕笑到:“我說了這許多,只因這事出有因。”
我默默點頭回應。
“這明二小姐當時下嫁我爹爹時就訂下約定,今生只能娶她一人,不得納妾。爹爹因感她慧眼識才之恩,也點頭應允,不想婚後十載,明夫人一無所出,爹爹一脈單傳,不免心中憂愁。後來爹爹在一次下江南遊玩時,巧遇我的生母,她容貌極美,心地善良,然後就有了我。明夫人知道後大怒,爹爹也心中有愧,兩相商量之下將還在襁褓中的我抱回白府,由明夫人撫養。”
“爹爹與我孃親分開後也常掛念,私下將她安置在一處別院,因苦於前誓沒有迎她過門,數年後,娘生下小妹,她怕明夫人又將小妹從她身邊抱走,借爹爹不察時帶著妹妹逃離別院,從此不知所蹤。”
我拍手贊到:“這明夫人讓人敬重,女子就因如她,不要任由男人三妻四妾理所當然。”
鳳音妙目轉向我,伸出修長的指頭輕點我的額頭到:“你啊你,不知道說你什麼好,想法就是這麼怪異!”
我定定看著她到:“如果刀客娶了你後又另娶她人,你心將何處?”
鳳音的手僵在半空中,好半天后嘴角扯出一個笑容到:“那我白鳳音定會殺死刀客,然後自刎。”
我與鳳音對視一笑。
鳳音接著說到:“從小我就感覺明夫人雖對我很好,可並不親切,後來爹爹才告訴我真相,接下來的事你也知道,因故流落江湖,在一次無意之中我看到鳳舞,因她與我的容貌極為相似,才知道娘因一直害怕爹爹找到她們,所以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居無定所。我就找了這所偏僻的庵堂,給了庵主不少香火錢託她照顧娘和妹妹,自己則因在江湖上惹下不少仇家,怕仇家現此處,已是幾年沒有來過。前幾天救了你,就把你帶到這來了。”
“那你生母呢?”我心中已有預感,但還是脫口而出。
鳳音淡淡的說到:“她三年前過世了。”
我頓悟的點點頭,可憐的鳳舞,難怪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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