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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呼一聲,捂住胸口直退到床裡,手在心口按到一個洞,摸一下竟直伸入了胸腔,紀凌驚得一頭冷汗,低頭去看,只見自己赤著的胸前赫然一個透明窟窿!
“謝清漩,你這妖人!作的什麼妖法,活膩了嗎?快快把本王送回府中!”
紀凌呼喝問,那少年一騰身,抓住他頭髮,將他朝床柱一撞,嘴裡恨聲道:“你以為你還是王爺?告訴你,你現在就是那籠裡的鳥,釜中的肉,爺?我才是你爺,爺爺叫黎子忌,你再敢對小漩惡聲惡氣,我叫你生不如死!”
***
曉星盈盈,天色微微透出蟹青。
兩駕馬車悄悄地駛出了窄窄的木門,前一輛是白馬駕的錦車,後一駕車由一匹栗色的老馬拉著,油布車身,煞是尋常。
兩車並行,頗有些詭異。
錦車之中擺著一張几案,案前置著一盞醇酒。
黎子忌一手執著酒盅,一手挑開車簾,望著一旁的油布車嘆了一口氣。
對面的小汐眼眉一橫。
“怎麼,嫌我家的車破,見不得人,不能與你這錦車並駑齊驅。”
黎子忌聽了就笑:“這丫頭心胸怎麼窄成這樣?我是不放心小漩。放著這車不坐,偏要守著那種東西!”
“是哦,我說我去照顧就行了,哥哥偏生不肯。他眼睛不便,那個王爺又不是好相處的。”小汐說者秀眉深鎖。
“你怎麼行?”黎子忌輕笑:“那東西現在還胡塗著,可真到了時候作起亂來,你根本壓不住,我去還差不多。”
“你?”小汐冷笑一聲。
“是個人都看得出來,你恨那王爺恨得牙癢,你去照顧,不剝了他的皮才怪。”
另一邊的油布車裡,紀凌躺在薄褥上瞪大了雙眼,謝清漩盤腿靠在一邊,睫毛覆著,也不知是睡是醒。
回想這兩日的際遇,紀凌一頭霧水。
他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也不知謝清漩他們要將自己帶往哪裡。
這謝清漩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那個兇妒惡煞的黎子忌又是何方神聖?
他越想越煩,越想越恨,對著謝清漩一腳蹬去,是把黎子忌的警告拋在腦後。
謝清漩嘆了一聲:“你又怎麼了?”
紀凌一凜眉:“你要帶我去哪裡?我可是王爺,我一失蹤,這方圓幾百裡不被翻過來才怪,你以為能將我帶出多遠?”
謝清漩聽了微微一笑:“你說的不過是人力,需知這世間分天地人三界,又有陰陽之隔,哪裡翻得過來?”
紀凌聽他煞有介事地娓娓道來,心下也有些驚惶。
他臉上強作鎮定,直望著謝清漩的眼睛。
曙色之中,那雙眼眸毫無光彩,竟然似瞎的一般,他猛地一掌朝謝清漩面門擊去,堪堪貼上眼皮才停了下來。
謝清漩聽到風聲,才向後仰了一下,躲也不躲得不俐落,那晚的身手蕩然無存。
“你是瞎子?”
謝清漩抬起臉來。
“我作法時便能見鬼,我勸你收斂一些,如今你人在屋簷下,是時候學著低頭。”
“見鬼?我難道是鬼?”紀凌冷冷一笑,伸出雙臂猛地攏住了謝清漩的腰。
“我還是喜歡你不作法的樣子,瞎子才好呢,看不見才可人。”
一低頭,他隔著衣物咬住了謝清漩的下體。
“我來試試,你是不是還不能人事?”
謝清漩也不吭聲,只急急地伸手想掰開他的頭。
紀凌本是逗他的,看他這樣,反不肯鬆口了。
他貴為王爺,本沒有替人吹蕭的道理,今日這番做作全是跟那些孌童依葫蘆畫瓢,孌童多是溫柔體貼,這紀凌唇齒間卻帶了凌虐,深吸猛咬,一半挑逗,一半折辱。
說來也怪,往日不管兩人怎麼纏綿,謝清漩下體總是寂然,這會紀凌卻覺得口裡的東西漸漸硬了起來,直抵咽喉。
他抬起頭來,只見謝清漩手也軟了,竟變做扶著他頭的姿扐。
他頭向後仰,白晰的頸項劃出一道妖異的弧線,俊顏暈紅,薄辱輕啟,露出一排貝齒,當真豔色無邊。
紀凌劈手扯去他的袍子,眼底的春光直叫他驚呼了一聲。
這淡定若水的謝清漩竟然情動了!
紀凌按住謝清漩的肩頭將他推在薄褥之上,一手撫著他的嘴唇,一手沿著胸膛一路遊走下去,到得股間輕揉慢捏,卻始不觸及要害。
謝清漩身子微顫,抿緊了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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