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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跑去討什麼打?我不說,誰會知道,他黎子春還有順風耳不成。”
紀凌說著騰地起身,走到几案前抄起了經書,臨出門,回頭看了眼碧桃。
“剛才的事,我全當不知道。晚上我要吃黃河鯉,知道了嗎?”
碧桃點點頭,剛要笑,眼淚先下來了。
傍晚時分又下了層陣頭雨,好在玄武殿內多的是長廊,紀凌一路回來,也沒怎麼淋溼。
到了偏殿前,不等他推,碧桃已笑盈盈地拉開了門,一股子香味撲鼻而來。
紀凌朝裡一看,桌上正中,那熱氣騰騰的不是黃河肥鯉又是什麼?
碧桃伺候紀凌落了坐,神情間比往日更多了分親近。
紀凌自幼呼奴使婢,早被人捧慣了。
但他性子驕橫,治下又嚴苛,底下人見了他一個個膽顫心驚,縱然笑著,那笑容也是僵硬的,怎及碧桃的天真自然?
紀凌不由暗歎,這人心也是要用人心去換的。
若是無心,千金難買,若是有心,卻也來得容易。
只是有那麼個人,自己明明動了心思,卻不知該怎麼對他,也不知那人到底想些什麼,手足無措間,越弄越尷尬。
人是抓在手裡,心卻半分都挽不回來。
想到這裡,他手裡的象牙筷子沉甸甸的舉不起來了。
碧桃見他臉色不好,忙幫著佈菜,嘴裡說道:“魚是趁熱吃的好。”
他細細剔去了刺,把魚肉送到紀凌碗中。
紀凌不好拂他的意,嚐了一口,鮮嫩肥滑。
他本就餓了,此時饞蟲爬上來,胃口一開,眉頭也就開了。
碧桃看他吃得香,笑咪咪立在一邊。
紀凌叫他坐下,他推脫再三,總算挨著凳子邊坐了。
紀凌讓他跟著一起吃飯,碧桃卻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吃完了飯,碧桃收了桌上的殘局,紀凌好奇心又上來了,要碧桃教他變吃的。
碧桃繞不過他,只好實言以告:“各人天資不同,能使的法術也不相同。實話告訴王爺,此地的童子都不是人,俱是得了天地精華的草木,屬妖道,我們變不出飛禽走獸,卻能司掌衣食。
“門中弟子都是卜者,法力遠高於我們,能召飛禽走獸,卻變不出衣食。王爺是卜者,自然不能用我們的小伎倆。”
紀凌聽了哈哈大笑,也不說破,只催著碧桃告訴他心法。
碧桃哪知底細,只道便是說了,他也不能使的,就說了個變杯碟的方兒。
紀凌心真默唸了一遍,伸手在桌上一按,手底就變出了個細瓷碗來,把碧桃驚得目瞪口呆。
紀凌這才告訴他自己本是藤妖,至於他怎麼遇的謝清漩,怎麼入的暗華門,怎麼到的宕拓嶺,自是絕口不提。
可單這樣一句剖白,碧桃卻覺著重有千鈞。
他一個童子,拿什麼回報紀凌的信任,不外乎將那些小小的法術一一道來。
這些法術說來尋常,不過變些瓜果點心,卻也是他百年修行,一生所學。
紀凌唸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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