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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從而給許多意圖宏偉、貌似可行的計劃潑了冷水。往往有人會說:〃帕格的女友艾爾西又在作怪啦。〃他堅持把住這一關,勃納…沃克總是支援他。
《戰爭風雲》第三十九章(2)
亨利輕易遇不到帕米拉·塔茨伯利。她是作為這位空軍准將的打字員兼助手到美國來的,被塞在英國採購團的一間辦公室裡,顯然累得要命,臉上總是憔悴不堪。他第一次見到帕米拉,通身都有一種驚喜交集的感覺。當時她站在勃納…沃克身旁,用熾熱的眼光望著他。她沒寫信告訴他說要來。他們只約會喝過一次酒。帕格在信裡不厭其詳地談到他和臺德·伽拉德見面的經過。他覺得她年輕極了。他參加那次轟炸任務之後曾對這個姑娘迷戀了一陣,這會兒在華盛頓熙熙攘攘的維拉德酒吧間回想起來,彷彿是個遙遠的、令人難以置信的插曲。可是,和她相處的那一個小時,他感到溫暖而愉快。自那以後,每逢見到了她,就是他可喜的一天。他只憑偶然機會跟她相遇,沒給她打電話,也沒要求再度跟她見面。她雖然見到他時總顯得很高興,但也沒采取行動使他們見面的次數更多一些。 就像一個大學青年渴望著成名、一個流亡者渴望著回到故鄉一樣,這位四十九歲的海軍上校有時也冥想著跟這個年輕的英國女人搞一次戀愛將是什麼滋味。然而這僅僅是他的幻想而已。按照他的方式,他對他的妻子依舊是忠實的。他回來的時候,羅達帶著一種撲朔迷離的複雜心情迎接丈夫……一下子顯得恩愛備至,甚至情慾大發,一下子又陷入深沉的憂鬱、冷漠,大發脾氣,抱怨不該從紐約搬到華盛頓來。最後她穩定在一種低溫的、不即不離的狀態,成天為〃援英募集運動〃和她以前的那個音樂委員會奔忙著,時而以這樣那樣的理由去趟紐約。有時她漫不經心地提到巴穆·柯比……如今是〃援英募集運動〃的主席之一。羅達完全像往常一樣跟帕格一道進教堂,唱聖詩,傳遞關於海軍妻子不安於室的流言蜚語。當帕格沒能得到一個海上指揮職務而回到作戰計劃處時,她顯然很失望。但他們又過起以前那樣的日常生活來,帕格也忙得顧不及去怎麼擔心羅達那一直也不平衡的情緒了。 有時聽到孩子們的訊息,間或使他們接近一下。拜倫那封關於他在里斯本匆忙結婚、寫得潦潦草草的信使他們大為震驚。這件事他們交談了好幾天。先是著急、苦惱、相互寬慰,最後只好安於接受這個事實。華倫送來的照例是好訊息。他的妻子正要回華盛頓來分娩,他已經提升為中尉了。 三月初的一個星期天,帕格滿五十歲了。他在教堂裡挨著他妻子坐著,傾聽唱詩班唱著〃聖哉,聖哉,聖哉〃,儘量想擺脫那種認為一生中的好機會都錯過了的感覺。他計算著自己的幸福:他妻子仍然很漂亮,還頗懂情趣;如果她有什麼不足之處,哪個女人沒有呢?他的兩個兒子都是海軍軍官,女兒經濟上也已經獨立了,而且很聰明。也許他在事業上遇到了挫折,但他還是在一個職位上做著有益的工作。他實在沒什麼可抱怨的。 羅達坐在他身旁,主要在想:自從她丈夫從海外歸來,不久就要第一次和巴穆·柯比面對面地會晤了。 羅達舉行宴會的那個晚上,暴風雪把首都堵塞了。七點一刻光景,她的客人們……包括柯比,零零落落地都到了,撣著身上的雪,跺著腳上的雪。可是宴會仍沒能開始。帕格還蹤跡不明。 特拉西巷這所小巧精緻、帶傢俱的房子是從一位擁有百萬家資的單身漢(如今是駐巴西的大使)手裡租到的。這時羅達正在那窄小的、熱氣騰騰的廚房裡作最後的檢查,看到一切都準備得很妥善:湯是熱的,鴨子很嫩,蔬菜正開著鍋,廚師正在為了到時候不開飯而發著脾氣。經過走廊時她對著穿衣鏡皺了皺眉頭,整理了一下發式,然後趕快又去招待客人們了。羅達穿的是一件非常合她身腰的銀色禮服。她面色紅潤,眼睛帶著亢奮,閃閃發光。在起居室裡,柯比和帕米拉·塔茨伯利正坐在大躺椅上交談,梅德琳和傑妮絲在一個角落裡交頭接耳。在燃著木柴的壁爐前面,埃里斯特·塔茨伯利和勃納…沃克勳爵正跟新近當選的拉古秋參議員和他妻子分別坐在兩張相對的長椅上閒聊。宴會的客人是雜湊起來的。但是既然這不過是為〃援英募集運動〃義演的音樂會前的一次宴會,她也就不在乎這些了。她心裡主要考慮的是帕格和柯比之間的會晤。 〃咱們再等十分鐘,〃羅達在科學家身旁坐了下來。〃再不來的話,咱們只好吃了。我是委員會的一個成員。〃 〃亨利上校在哪兒呢?〃帕米拉鎮定地問。她那件淡紫色的禮服從頸部起是用帶子吊著的,這樣就裸露出她那纖細的肩部。她的茶色頭髮梳得很高。羅達記得帕米拉·塔茨伯利是個耗子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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