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第2/4 頁)
我將手在褲子上擦了擦,跳下臺階轉身要走。
他擋在我身前:“映映,等一等。”
我儘量維持客氣:“我和勞先生並無舊情可敘。”
他斂著眉頭將我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因為要跑腿幹活,我穿了工裝粗布褲子白棉襯衣,頭髮在腦後挽成一個簡單髮髻,因為季節變化疏於護理的面板乾燥得起了絲絲碎屑。
他聲音有些低啞:“你怎麼會在這裡工作,不再做設計?”
我掙開他的手望外面走。
勞家卓拉住我:“我送你回家。”
他的司機已經將車緩緩開來,停在了綠蔭旁的車道。
這個地方要走好一段路才有車,他是記者認得的人,在此地多做糾纏也並不明智。
我點點頭走下去。
勞家卓替我拉開車門,扶了扶我的手臂將我送入車內,然後繞過另外一邊坐進來。
他問:“映映,現在住哪裡?”
“安順路的愛麗家園。”我吐出幾個字,閉上了嘴巴側著頭望著窗外。
車子在寬闊的道路上飛快地開過。
勞家卓抬手將領帶略微鬆了一點,淡淡疲態就無可掩飾地露了出來,他將頭靠在後座上閉上眼睛休息。
車子駛入住宅區的大門,司機回頭:“江小姐,哪一幢?”
我說:“我在門口下車就好,走進去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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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家卓不知何時醒來,輕聲堅持著說:“太晚了,開進去吧。”
車子在樓下停穩,我推開車門:“謝謝你。”
他跟著我走出車外。
我們站在樓下,路燈遙遠而光線模糊。
我看著他,白色襯衫領口微敞,手插在黑色長西褲兜中,白皙臉孔高瘦身形,眸光又溫柔又深情。
我彷彿在他眼中看見自己十八歲時的影子,明眸皓齒,笑容清甜,帶著不解世事的天真。
時光倒流了。
他一遍又一遍地看我,我渾身動彈不得,幾乎要融化在他的糾纏的目光中。
相對無言站了許久,他手一動要撫上我的臉頰,耳邊是低低一聲嘆息:“映映……”
我心神驟然一震,召回最後一絲理智,避開他的手說:“我上樓了,今晚謝謝你。”
“映映,”勞家卓挽住我的手臂:“彼德說你在康斯坦茨這幾年……”
我搖搖頭無力地阻止他:“夠了。”
他望著我的目光明滅不定,沉吟了許久,終於開腔問:“你後來為何未和唐樂昌一起?”
怎麼一個兩個都來問我這個問題。
我不耐煩地說:“我何時與他一起過?”
勞家卓微慍的語氣:“既然他不能護你周全,當時就不該魯莽地帶你一走千里。”
我聽得怒從心起,摔開他的手冷冷地說:“勞先生,你搞錯了,是你拋棄我,不是他帶我走。”
我一句成功令他白了臉色呆立當場。
我往樓上走去。
他倉促追上一步:“映映,如果你決定回來,讓我給你安排好一點的工作。”
“勞先生,你我如今有何關係?”我冷淡笑笑轉身上樓。
第二日一早,我出門上班時,看到他過來等在樓下。
“我一會要回香港,大約要一週後才能過來,就想再過來看看你。”他溫和地說。
我離開國內多年,勞通集團在兩年前將總部遷至香港,也是回來後才知道的事情。
“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我直接與他攤牌:“我已一無所有。”
他輕聲但堅定地說:“讓我照顧你。”
我死死盯著他,嘴角慢慢浮起一抹冷笑:“勞總裁,我受不起。”
他望著我,臉上有微微驚訝,更多的是心疼。
我徑自轉身,推開了公司大樓的旋轉玻璃門。
我搭電梯到五樓,接待小姐見到我:“江小姐,你有人找。”
我問:“誰?”
接待小姐說:“是一位小姐,已經來了幾次了。”
我看到惠惠從椅子上站起來。
我將她請入辦公室。
今日因為勞家卓堅持要送,我比平時到得早,此時其他同事尚未來到。
她坐在我對面的沙發:“映映,這幾年你過得好不好?”
我隨口答:“還好。”
她仔細看我的臉:“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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