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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要求隨時聯絡江意浩的家長。”
我這時才得知:“爸爸沒有帶他一起走?”
小姑姑說:“當時經濟窘迫,只來得及帶的走小的。”
小姑姑和我去了學校,江意浩已經在寄宿學校讀高三,但對課業毫無興趣。
我坐在老師辦公室,留下自己的電話號碼。
一個周之後,我在同樣的航站樓,目送小姑姑和姑父的飛機飛走。
從機場出來之後,我搭大巴回到公寓,回來後事情一樁接著一樁,都沒來得及好好休息,我拉緊窗簾吞下安眠藥沉沉睡去。
最初回國的幾個星期,我非常非常的不習慣。
我已經適應了康斯坦茨安靜和愜意的生活,早上在微風中起來,拉開後院的門,看到的是託比在草地上悠閒散步。
可是現在樓下只有二十四小時的便利商店,蛋糕店,美髮店,直到深夜仍然燈火不熄人來人往。
有時候我獨自待在屋子裡,聽到對面鄰居的敲門聲都會被嚇一跳。
夜裡臨睡前喝一點點酒,帶點微醺醉意上床,看到手提電腦上顯示新郵件。
我點開收件箱,是費力克斯,他詢問了託比一些我未來得及詳細交代的生活習性,然後捎帶了幾位同學的問候,末了他提及在我離開之後有人在我舊日寓所找我,然後循著託比的去處找到了他,但他已如當日我所交代我並未和任何人說起我的行蹤。
他隨信貼了幾張託比的照片。
我伸手摸了摸螢幕上託比對著鏡頭警覺豎起的褐黑色耳朵,就著半杯酒吞下藥片,裹上被子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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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日子除去每隔幾天過去看望奶奶,其餘的時間我用來在街上閒逛,出入超市,百貨商場,在路邊咖啡館,樓下的小餐館,和賣煙的小店鋪,與不同的人詢問,交談,點餐,說你好,請,謝謝,對不起,走在那些我曾無比熟悉而今卻帶著陌生的街道,我並無打算拾起任何過往記憶,我只是強迫自己重新進入這個城市的生活。
然後走累了回到家裡清洗一番倒頭睡去。
就這樣過了兩個禮拜,我決定出去找事做。
我找出Emma給我的電話。
Emma給我介紹的一個時尚界的同事,卡片上寫的名字是Fredy Chan,任職知名時尚雜誌的攝影工作室,頭銜是創意總監,電話裡他的聲音非常斯文:“是的,Emma和我提起過你,江小姐,請來試鏡。”
我穿了件白衫牛仔褲,白色帆布鞋,脂粉未施走入那幢大樓的五層。
樓層外印有雜誌漂亮的logo,打扮入時的年輕男女進出,不時有人扛著攝影機反光板大步走過,牆壁上貼滿了各式各樣的海報。
Fredy的辦公室位於C區,除去一面遮光的百葉窗簾,其餘都是透明的玻璃牆壁,他們崇尚開放式的辦公環境。
Fredy穿襯衣粗布褲白球鞋,年紀應該有三十五,簡潔的衣著襯著他的沉穩氣質,時髦得不得了。
他站起來將我引入一組米色沙發,然後在我對面坐了下來。
他將我打量一遍,目光很溫和,卻含著專業的審視,這才客氣地說:“江小姐數年前為Uihkjbjb的首席設計師拍過的一組照片,是當年春季業內最為驚豔的一組作品,但江小姐自從那次驚鴻一現後卻沉寂了數年,如今願意再次出來界內工作,我們非常榮幸。”
我這時才知道Emma給我起點有多高。
我在Fredy手下做的第一份工是替國內一個獨立設計師的時裝品牌拍攝一組平面冬裝廣告,這個牌子在大廠牌服裝中並不是非常有名氣,但因為獨特的文藝氣質在小眾範圍內受到異常追捧。
攝影一共有三個棚內,二個外景。
我很快答應下來,並無多餘要求和條件,只顧埋頭工作。
我沒有受過任何專業訓練,連對鏡頭走位這些基本的技巧都不會走,但工作人員對我都很客氣,於是到後來不配合攝影師也成為了我的一種風格。
一天在棚內的拍攝收工後,我卸完妝收拾好東西走出來,跟同事打招呼告辭後走下公司大樓時,看到大廳裡一個人詢問前臺的小姐:“請問江意映小姐在哪裡工作?”
我眼神微動看過去,是一個身段苗條的女子,穿淺色職業套裝。
是韋惠惠。
我眉眼未動,直直地在她面前走過去。
前臺小姐搖搖頭,她們並不知我中文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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