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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怒喝一聲:“你有沒有良心!”
袁承書大笑:“對,這樣才有點活力。”
袁承書陪我聊天,儘量談他往返京港之間的趣事。
我牽牽嘴角,擠不出笑容來回應他。
袁承書終於說:“是勞先生助理致電給我。”
袁承書不清不願地安慰我:“你期盼的那個人可能有事呢,你再耐心等等。”
袁承書每天來探望我,給我帶書和影碟。
他用輪椅推著我去花園散步。
我說太誇張。
他堅持要我坐輪椅,因為醫生也是這樣建議的。
我側過頭,有些出神。
背部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我卻仍需反覆地接受各種檢查。
一日早上我被護士帶去檢查室,又重新做了一次耳蝸電圖和聽性腦幹反應,中午回來時,我有些愣愣的。
醫院的營養餐擱在桌面上,我一點胃口也沒有。
我爬到床上睡著了。
下午睡醒時,身旁一個人也沒有,病房如深海一般的萬籟俱寂,我聽不到一點聲音。
無端覺得悲涼,我忍不住眼淚落下來。
袁承書恰好推門進來,被他看見這一幕,大概我在他面前都太平靜太堅強,他神色一怔,明顯有些被嚇到。
我索性乾脆放生大哭起來。
袁承書丟掉了手上的零食袋子跑過來:“怎麼了,是不是哪裡痛?”
我痛哭失聲,抽抽噎噎著說:“我背上也有疤痕了,我全身都是疤,我都成了鱷魚了。”
袁承書慌忙安撫我:“好了,好了,不要哭了,也不怕人家笑話——胡說八道,哪裡來這麼漂亮的鱷魚。”
我抽紙巾按著眼睛拼命地大哭,只是一種情緒發洩。
醫生護士都沒有說,袁承書也沒有說,他們只妥協微笑溫柔照看,其實我自己已經察覺了,我的左邊的耳朵,一直聽不太清楚。
不知道治療會不會好,可是我一日比一日更加心灰,已經不願意再在醫院多待一秒鐘。
我要求出院回家。
經過醫生的商議,同意我出院回家休養,但必須每週定期回來複檢治療。
(抱歉,修文,抱歉,修文……)作者有話要說:我……我……不是存心讓他打醬油的,是……他……自己要打的……
(六五)
我出院回家之後,完全過起了圈養生活。
酷暑剛過,秋風漸起,天氣漸漸舒適,我不聞窗外事。
因為我的身體有些不平衡,在家裡走路經常腳步打偏,或者不慎碰落什麼東西。
所以連外出都不太方便。
暫時也沒有辦法再正常工作,我去公司辦理了辭職手續。
袁承書定期開車送我去醫院治療。
其他的時間我都安安靜靜地呆在家裡。
託比這段時間都溫順許多。
兩個禮拜之後,感覺體力恢復,我出門攔了一輛街車直奔金鐘道勞通總部。
我在那幢高聳入雲的恢宏大樓門口逮住了張彼德。
張彼德在樓前下車,見我來勢洶洶,他直接舉手投降:“他病休,不在三十八層。”
我心頭愈發的不安和擔憂:“他在哪裡?”
張彼德沉默了兩秒,然後收起了笑容:“小映映,你想清楚沒有,他剩不了幾口氣了,不經你折騰了。”
我眼淚有些控制不住,跑了一些出眼眶。
張彼德慌了:“唉唉唉,你別哭呀。”
我一心追問:“他在哪裡?”
張彼德終於肯說:“這幾日全球的檔案都由助理室呈送內地,他住森海豪庭的別墅。”
我沒有去過他這幢別墅,但計程車在海景大道上一路疾馳的時候,我卻很快找到了那座房子。
佇立在藍天碧海的深處,我遙遙眺望白色的屋頂,那是使用加拿大的沉積岩石建造而成,足以抵抗夏季最劇烈的熱帶風暴。
車子越開越近,我看見萬尺的海景大宅。
我看見紅色的外牆,玻璃長窗,臺階上鋪著的大理石,室外花園的碧綠的草地一直延伸到大屋前的屋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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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無比熟悉的一幢房子,我花了無數的白天黑夜構想出來的——DREAM HOUSE。
如今在的秋日碧藍長空之下,越來越逼近於眼前的真實感,簡直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