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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句:“見外。”
他問我:“映映,你可有同他說分明你為何離港?”
我答:“我告訴他了。”
蘇見答:“那就好,怪不得他心緒平穩。”
我收了線,唐樂昌在桌子另一端看我:“好訊息?”
我朝他笑:“還不錯。”
我在今日中午三時抵達北京,唐樂昌等在機場的出境口岸。
他穿白色TEE,淺灰色西服,袖子挽起,是灑落不羈的英俊男子。
他在這一年的九月初回京敘職,而後同上面辦理手續,非洲中部發生戰亂,我們國家援助建設的一個水利工程專案被政府反對派摧毀,數萬人陷入飲水饑荒,輸水管道需要修復,聯合國需要外交維和人員協同工程師組成一個工作小組進入反對派佔領的地區。
我當然非常清楚路程的艱險。
唐樂昌手上有工作走不開,他想要見一見我。
我沒有辦法,我一定要見他一面,一面都好。
他之前時間充裕時我已打算北上,誰知因為勞家卓病情的延誤,去到北京時,他已經準備要走。
我一下飛機,唐樂昌開一輛君威,載我去798,在時態空間看一場藝術展。
我們在AT CAFE喝杯咖啡。
我斜睨他:“發什麼瘋要去非洲?”
唐樂昌笑容曖昧:“去你走過的地方看看,也不錯。”
我拍他腦袋:“醒醒。”
唐樂昌義正凜然:“好吧,我是為了追尋人生的意義。”
我心裡縱然牽掛,也只能叮囑一句:“當心各種疾病,備好藥物。”
唐樂昌點點頭:“放心吧。”
我開口問:“唐樂昌,你怎麼落魄了?”
他大方地答:“我信用卡全被外公停掉了。”
我驚詫:“為什麼?”
人盡皆知唐氏財團的唐老先生至為喜愛這個唯一的外孫。
他閒閒數落,彷彿說的不是自己:“我一天到晚忤逆他啦,花錢又多,不願接手他的工作,又不肯結婚啊……”
我問:“可有女孩子追求你?”
他哂笑:“只有你永遠看低我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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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回酒店略作梳洗,我換了件衣裳,同唐樂昌在建國門外的餐廳吃了一頓飯。
故友久別重逢,我們都是精神奕奕。
吃晚飯我們在國貿附近逛了一陣,然後打車去後海。
他明日下午要走,我們彷彿古人送別,秉燭夜遊,只爭朝夕。
夜晚露天的小酒吧涼風徐徐,桌上置一盞紅燭,屋子內的音樂音樂傳來。
唐樂昌抬手捏了捏我臉頰,略有不滿地說:“映映,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瘦,他還未學會如何好好待你?”
我說:“你懂什麼嘛,上鏡不知道多好看。”
唐樂昌笑:“大明星,辭職以後有何打算?”
我搖頭:“不知道。”
假使勞家卓不再要我,我還是得埋頭重回社會打拼。
唐樂昌說:“事業做得好好,偏偏不定性,你永遠不思進取。”
我惡狠狠地叫:“你有何資格指教我。”
我們笑嘻嘻扭打做一團。
到半夜我們醉倒在荷花池邊。
我對著唐樂昌訴苦:“我很想他,我很擔心他,可是他讓我走。”
唐樂昌同我碰杯:“好吧,你愛他,一輩子一件事,真正的豐功偉業。”
我捂臉嗚嗚大哭:“可惜慘敗至此。”
唐樂昌忽然說:“映映,還記得那年聖誕夜的派對你的告白嗎?”
我迷惘地看著他。
唐樂昌閒閒點撥一句:“你當初怎麼得手的,今日大可故伎重演。”
我猛地一怕他肩膀:“你真是料事如神!”
我被酒精的激起來七分鬥志,笑吟吟地將酒一飲而盡。
第二日我們醒來,互相敲對方房門,在酒店樓下吃了早中餐,而後換衣服下樓,收拾行李去機場。
送走唐樂昌後,我也需返回香港。
唐樂昌說:“一會你的飛機還要等三個小時,我讓一位朋友過來陪伴你。”
我看見他接了個電話,然後袁承書從玻璃門外走進來。
我睜大眼睛:“你們怎會認識?”
袁承書笑著道:“那日我在機場接一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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