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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了吧,我們早就錯過了。
早在五年前就宣告終止的感情,只是我們都不甘心,我回國來這一段,未免都有些半推半就的一試再試。
這一段向命運強要來的時光,未見收場是如何慘烈。
時間走了就是走了,怎麼追得回來。
前面車流開始移動,袁承書敲了敲駕駛盤:“你經常走神。”
我輕輕笑笑。
袁承書無奈搖頭:“人不走丟就好。”
袁承書算是一個很好的朋友,他身上有著某種端正磊落之氣,見識談吐落落大方,重要的是,他對於旁人是真正無一絲窺探欲的待人以誠,大智若愚莫非如此,他是真正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不似勞家卓,他身上負擔太重,心思太深沉,錦衣玉食自然是講究的,卻少了世俗煙火的快活,他將一切看得太透,是以難免鬱鬱寡歡。
託比在後座躥來躥去,袁承書喊我說:“意映,看看狗狗怎麼了。”
我又走神了。
要是真能夠忘得掉他,或許我可開足十二支香檳慶祝。
袁承書喜愛戶外運動,趁著冬日未真正來臨之前,計劃著要帶託比去郊野公園登山,我們第一次就去了麥理浩徑,這條連線了西貢到大欖八個郊野公園的遠足徑,是戶外運動愛好者的天堂,我的體力不足夠,只攀登了首段,在佈滿奇石的海岸沙灘停了下來,託比歡快地在沙灘上奔跑,還找來好多漂亮的石頭哄我開心。
我大口大口地吸入空氣,感覺肺撐到像一個氣球,整個人輕鬆得要飄起來。
袁承書手上拎著大袋零食和飲料。
還分得一隻手來攝影。
我們下山時,他小心地站在山路外側,隨時注意著怕我摔跤。
途徑的人紛紛投以微笑,在路人看來,我們也是美好的年輕人。
生活的真相,從來可以人言無三二。
有時我們下班了偶爾也會一起吃飯,像任何一個在中環寫字樓的上班族,日暮時分散落在各家餐館和酒吧,用食物安慰一天的辛勞。
我們做朋友,彼此都預留了足夠我的空間,比如說,我從來不讓他進家裡。
我在旺角的那間小公寓,勞家卓離開之後,不曾再有別的人踏足。
他離開了,回憶卻散落四周。
袁承書也不計較,每次都耐心地送我到樓下,看見燈光亮起,才開車離去。
那一天夜晚,回家時碰到大雨,我想說讓他上來躲一陣雨再走,話到嘴邊,還是猶豫了。
袁承書心無旁騖,撐了傘將我送到樓下,然後返身駕車離開。
我站在樓下,看到他風衣外套大半都溼了,有一瞬間,有些感動。
一日午後,我忙到兩點,和袁承書在露天餐館吃中飯。
餐後一杯咖啡端上桌,我忽然之間想吸菸。
問他要打火機。
袁承書遞給我一顆綠色的糖果。
我接過,看了一下,然後又看了他一眼。
他笑笑:“我最近在戒菸,或者你不喜歡薄荷?我還有巧克力味。”
我想了想說:“其實我也不癮,只是時光太愜意,就難免犯懶。”
袁承書說:“一個女孩子。”
我撇嘴:“性別歧視。”
袁承書說:“年輕尚可肆意,三十歲之後,中國人的養生哲學,大有可取之處。”
我點點頭,這點倒是真的。
袁承書看了看我的臉,忽然說:“意映,容我讚美你一句,你非常漂亮。”
我忍俊不禁,指了指大街:“我?現代女子出來打拼怎可不依傍姿色,人人均懂得穿衣打扮,你看看大街上哪個女孩子不嫵媚動人。”
“不,不是這樣,”袁承書搖頭:“我第一見到你,你身上就有種異常動人的氣質,意映,我或許可以不知道你的過往,卻無法不被那些時光洗練後賦予你的光芒所吸引。”
他說:“全港很多美麗女孩子,可是你是不同的,你一件白襯衣素臉朝天就最動人。”
我笑:“我多年未被男人誇讚,簡直受寵若驚。”
袁承書有一種認真的神情:“香港生活壓力大,空間又小,人與其環境其實是有著相應關係的,周圍女子難免沾染了浮躁之氣,你看起來卻無慾無求。”
我淡淡地說:“也許有過最好的,失去了,其他的,就難再入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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