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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耳不聞,直到入口處,他緩緩停頓,轉身笑對鏡頭。
他今日不是來工作,簡單的條紋襯衣配深灰燈芯絨休閒西服,瘦削臉龐英氣逼人,不露聲色地抬眼掃視了一眼周圍。
記者圈頓時一片安靜,間或有鏡頭閃光燈亮起,家卓溫和開口:“勞通自然非常希望能和銀江合作,還有一些細節有待磋商,今天我是來參加金匠集團的啟動儀式,無論還是專案開發還是人事調動,都是為了勞通的發展,至於我個人——”他停頓了幾秒,清晰地說:“無論擔任何種職位,都不過是勞通全球三十九萬職員中的其中一人,謝謝大家的關心。”
他對著人群輕微點頭示意,隨即轉身走進大門,保安迅速地隔開了人群。
我坐在沙發上,看著畫面中不斷播送的熱鬧盛世,腦中不斷地浮現他的影子,他雍容清貴,他的沉穩優雅,決然轉身側影,動人得簡直教人屏息。
我手指蜷縮在身旁輕輕地顫抖,我第一次覺得,這個男人,我是留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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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卓在等,我直覺地覺得他在等,他並非表面看起來的那麼閒散被動,他只是在等。
卻不知他在等什麼。
等我和他坦白,或者是別的什麼,我不知道。
一日下午我在家午睡醒來,紗簾縫隙一角露出窗外一整片灰暗的冬日天空。
我躺在床上接到惠惠電話,電話那端她興奮莫名的聲音:“映映,有空嗎,過來陪我跑個大新聞。”
我今天早上起來有點頭昏腦脹,睡了一箇中午也不見好,原本想推辭,不料惠惠卻接著說:“映映,我自己一個人去有點害怕。”
新聞行業壓力巨大,臨近年關,工作壓力驟增,人人都在為業績做最後的奮鬥。
我明白她的心情,我去過她家,三個兄弟姐妹擠在城郊的一套房子內,房內狹窄僅容轉身,她和妹妹的衣服都堆在地上的紙箱子內。
讀書時需為一件新裙子與母親磨破嘴皮到後來早早出去便利店打工兼職,她早練成了圓融世故,她不是那種多餘自尊心的人,我們出去經常是我買單,我難過失落時她卻願意陪我去外沙海灘請我吃一頓海鮮大餐。
那頓飯花掉她超過三分之一的工資。
我喜歡她的仗義熱情,我有時拉她和我去室內工藝品陳設展,她也不嫌悶,只怡然自得地買杯咖啡和建築系的靦腆工科男生搭訕。
她跟我說領了年終獎後,打算明年和楊睿逸租個房子從家裡搬出去住,如此一來,也算有個小家了。
“在哪裡等你?”我握著電話,模糊著掙扎爬起來。
我出門時已經近七點,天色漸漸變黑,我站在公車站牌下,惠惠下車來,手上提了一個巨大的包。
我驚訝問:“你這是要幹什麼?”
惠惠嘿嘿一笑,拖住我手:“先跟我來。”
我和她搭公車到太子廣場,這是本城最繁華的酒吧一條街和數間豪華夜店集中區域,此刻華燈初上,七彩的霓虹燈在漆黑的夜空中閃著魅惑的光芒。
她拉著我走進附近一家大型購物商場,直接繞道走進洗手間。
半個小時後,購物中心的側門走出了兩個濃妝的妖嬈女子。
迎面就是一陣冷風呼嘯而來,我匆忙拉緊風衣,但外露的脖子和黑色絲襪包裹下的長腿卻迅速滲入冰冷,我冷得直跺腳:“你發什麼瘋?”
“映映,你穿這樣美死了,”惠惠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滿意地衝上來捏我的屁股:“再擺個pose,風情萬種。”
惠惠臉上咖啡色眼影和銀色唇彩在夜色中閃耀著光澤,眼色帶了七分迷濛三分誘惑,在店裡他們就管這種,叫做辣妹。
惠惠在我身旁咬耳朵悄聲說:“據說莉莉瑪蓮有許多明星喜歡光顧,甚至有些剛出道的女明星,如果尊貴客人看中,可以開價帶出場,我們去拍幾張照片,新聞已經夠聳動。”
我聽得皺眉,忍不住說:“惠惠,你一個堂堂名校新聞專業畢業生怎麼淪為狗仔之流。”
惠惠也不生氣:“我要生活,我又不是你僅靠一個男人就可穿件牛仔褲都擁有一櫥櫃李維斯限量版。”
我輕嘆一聲,不再說話。
我們踩著高跟鞋,朝著不遠處的莉莉瑪蓮走去,此刻正是夜店人流開始聚集時候,酒吧門口擺了幾圈椅子,各色人種坐在此等人,邀人,還有一桌在一邊打牌,我們走過,傳來陌生男子尖銳的口哨和笑聲。
日系打扮的男服務生臉色白得不似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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