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2/4 頁)
發,抬手熄滅了床頭燈。
我躺在寬敞大床的另一側,離他遠遠的,閉著眼專心睡覺。
一會家卓睡下,我聽到他他在床那一頭蜷縮著低低咳嗽。
我絞著自己的手指聽了許久,終於忍不住坐起來:“你怎麼了?”
語氣似乎沒有那麼溫柔。
他根本沒有睡著,聽到我說話幾乎是馬上就起身,聲音有些啞:“抱歉,我去睡客房,吵到你。”
我伸出手欲挽住他,他卻絕然走開了。
次日家卓沒有回家,他平日有時也會這樣,太晚了便在辦公室附屬休息室過一夜,但這次他沒有打電話給我。
隔天夜裡我守在大廳看到他回來,神色平淡如常,並無多說一句。
我看著他換衣,進書房,打電話,然後深宵進睡房來,我不出聲,他便當我透明。
()
倘若比起硬心腸,這個男人勝我十倍。
如此僵持兩天,我已經快要崩潰。
我獨自在家,悽然望著漸漸黑起來的夜,屋子一片寂靜,連電話從未響過,甚至乾洗店的電話都沒有一個。
想到又要一個人面對不知如何打發的漫漫長夜,我望著大門呆坐許久,終於咬咬牙跑上樓拉開衣櫥。
我下計程車時,看到唐樂昌等在劇院門口復古大理石廊柱下。
夜色濃深,他穿著一件紅黑格子外套,深藍仔褲,仰著頭仔細地看海報。
流光溢彩的燈火映照得他的臉龐,精緻得希臘神話中如同臨水照影的水仙花少年。
如此當前美景,光影的變幻給了人錯覺,饒然是我也看得砰然一動,怪不得這麼多女孩子追著他跑。
他轉頭望到我:“看來我電話打得時機不太對,你看起來不太開心。”
我撇撇嘴:“我見到你總是不太開心的。”
他不以為意,拉過我:“想看那一場?”
我答:“你選好了。”
我不過想找個熱鬧的人群之地謀殺掉我自己的愁緒。
唐樂昌看了一會劇目表,將我放置到一旁避風的角落,自己去視窗排隊買票,然後走過來,對我抬抬下巴。
周圍人潮濟濟嘈雜喧譁一片,我只顧低著頭跟著唐樂昌走過走廊,踏上木頭臺階,在中排的紅色座椅上坐下。我心情苦悶,唐樂昌一向愛和我說笑,見我興致不高,便住了嘴。
他只安靜地將一杯熱咖啡妥帖地放在了我手中。
圓形舞臺不是很大,但燈光效果非常的好,彷佛回到大學時熟悉的場景,我心情漸漸平復,啜了一口熱飲抬頭專心等表演開場。
唐樂昌選的這一齣戲非常別緻精彩,甚至某些時刻,我投入得短暫地忘記了自己的心事。
散場時,我們並肩擠在人群中,我對著唐樂昌說:“多謝你。”
他一本正經地答:“不用謝。”
我仰起頭望望他,有一段時間不見,他的氣質竟有些迥然不同。
我疑惑:“唐樂昌,我覺得你跟以前有點不一樣。”
他問:“哪裡不一樣?”
我琢磨著:“似乎成熟一點。”
他揚眉笑:“難得你看得起我。”
“男生變成熟,一般兩種途徑,”我頭頭是道唬他:“生活挫折或失戀打擊。”
他他嗤地一聲笑,又恢復了幾分我當初認識的倚欄探花風流倜儻的唐樂昌,他說:“你看我是哪一類?”
我搖搖頭:“我不知道。”
我的思緒已經轉到了別的地方去。
他原本含笑的臉看我一眼,忽然眉宇之間就多了點無奈:“江意映,你何時才學會對著我時專心一點。”
我們走出劇院大門,唐樂昌說:“你等我一會。”
過了片刻,他開了一輛樸實的日產車停在車道上。
我走過去,唐樂昌下車來替我推開車門,我問:“你買車了?”
“家裡人的,”他似乎不願多說:“剛好在外面,見你語氣不好,所以就直接過來了。”
我無慾窺探他隱私,只道時間太晚要直接回家,唐樂昌送我到樓下,我在花園的車道和他道別時,看到廊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
樓下的人看見我跨上走廊,徑自轉身率先走回了電梯。
我推開門,一樓客廳燈光明亮,卻空無一人。
我慢吞吞地換鞋,脫下外套,坐在沙發上看了一會根本不知所云的電視,才起忐忑地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