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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有很多男朋友?”
這口氣聽起來,他還倒真正兒八經地吃起醋來。
我不知為何耐著性子同他解釋了一句:“我又沒有真的一夜情。”
“嗯,”他口氣很淡地應我:“要是真的,你以為季家那小子還能在他那店裡擦杯子?”
聽他這殺人不見血的語氣,我頓時緊張起來,連忙追問:“你把斐斐怎麼了?”
勞家卓沒好氣地說:“是你喜歡半夜不回四處飲酒,我還能把他怎樣?”
我馬上頂嘴:“勞先生,我的生活輪不到你來指教。”
勞家卓那端傳來沉悶一聲,是玻璃杯子重重擱在桌面上的聲音。
然後是在塑膠瓶子被狠狠摔進抽屜裡藥片滾動的一片嘩啦聲響。
勞家卓靜默了幾秒。
然後忽然說:“我終有一天會被你氣死。”
他低沉嗓音透過電話聽筒,類似於柔情百轉一般的無可奈何。
我覺得心忽然哆嗦了一下。
慌忙把電話掛了。
(四七)
農曆新年過後的三月,小姑姑打電話給我,說即將和姑父回國。
我不解地問:“不是說研究專案要做兩年,怎麼提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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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姑說:“老維身體出了一點問題。”
我敏感地問:“怎麼了?”
小姑姑說:“回來再敘。”
小姑姑夫婦回來的那天是工作日,我下了班之後打車去了口岸過關。
他們的飛機是在香港抵達,入住了位於灣仔的公寓酒店。
我上樓去敲門,小姑姑給我開的門,我伸開手臂抱住她。
小姑姑滿懷安慰地喚我:“映映……”
我問:“怎麼不回家裡來?”
小姑姑勉強朝我笑笑,我這時才看到她面容的愁色。
小姑姑將我引入套房的小客廳:“來,進來說話。”
我問:“姑父呢?”
小姑姑低聲說:“在裡面睡覺。”
這時姑父已經推開房門,他笑著走過來摸了摸我的頭。
姑父笑容寬厚樂觀,只是氣色不太好。
我已經發覺不對,望著小姑姑問:“怎麼了?”
姑父握住了小姑姑的手,對我說:“映映,我胃部出現了問題,已經檢驗出來,是賁門癌。”
我心底異常的鎮定,大概是還留著萬分的希望。
我睜著眼睛清清楚楚地問:“是幾期?”
姑父望了小姑姑一眼,然後緩緩對我說:“侷限潰瘍型二期。”
小姑姑說:“我們在加國已經做過檢查,他家裡人和他自己都堅持要回來治療。”
白天裡我和小姑姑仔細查閱和研究相關的醫院資料,和姑父商量過後,還是打算留香港延醫,因為外科手術治療是迄今為止公認的賁門癌的首選治療,如果要開刀的話,養和醫院的綜合腫瘤科中心仍舊是我們可以考慮範圍內的最好醫院。
夜裡我和小姑姑說話,問她費用夠不夠。
她說手術的錢還是湊得足,讓我不用擔心。
我望著她面上憂慮之色,心裡也明白,縱使手術成功,遠側胃部分切除術後殘胃囊發生癌病變的可能性也會有,因此後期治療費用和醫藥費用更是一筆難以預計的昂貴數目。
但我們沒有辦法打算到這麼長遠,目前只能盡一切所能先考慮手術事宜。
我們在小客廳外絮絮叨叨地說體己話。
小姑姑說著說著,忽然捂住臉:“他之前經常在實驗室一呆一整天,一直都有胃潰瘍,我還一天到晚往外頭跑,是我沒有照顧好他……”
我懂得她那種對驟然而來的流逝那種無能為力的恐懼感。
我抱住她的胳膊,心有慼慼,忍不住陪著落下淚來。
次日姑父的弟弟過來,一行人陪同著將姑父送入養和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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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姑和家人商量了一下,還是打算住普通病室。
我沒有多說什麼。
我返回內地上班,中午特地繞去菜市場買菜然後回家手腳忙亂地燉湯,給小姑姑做了她愛吃的蝦仁海鮮粥,然後下午收工後趕回家裝進保溫桶帶去醫院。
我在病房門前正好遇到提熱水回來的小姑姑。
我們走進去時,隔壁床的一個年老的病人在忍著痛在大聲咒罵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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