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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阿中最先反應過來,他不滿地大叫:“喂,先生,做什麼!”
我一動不動地站在一旁,開口說話:“他是我同事。”
一直跟在我身後的兩個男人臉上露出了尷尬之色:“對不起,江小姐。”
我淡淡地說:“你們該道歉的是我朋友。”
高壯的男人一手將男生撐起來:“對不起,先生,誤會。”
阿中平日自詡隨性的藝術家,也沒有過多計較,只笑嘻嘻地問:“你們是映映的保鏢?”
兩個男人不好回答,又道歉了一次,退到了一旁去。
如比有些驚詫地看著我。
我心中鈍重倦怠更甚,我對他們說:“我有些累了,今夜留給你們兩位。”
我對他們揮揮手,往地鐵口走去,此地夜生活太多彩,要找個消磨的地方,總還是不太難的。
我從荃灣線中環站出來,剛剛走到馬路邊,聽到身側的車子對著我響了一記喇叭。
我停下腳步看去,香檳色的豪華轎車車門正緩緩開啟。
我聽到裡邊傳出熟悉的低低咳嗽聲。
勞家卓推門下車,直接朝我走過來。
他今天穿了一件深藍格子襯衣,沒有系領帶,袖口挽了起來,顯得又清俊又儒雅。
路邊行人來來往往,好幾個結伴同遊的漂亮女孩子紛紛回頭看他。
勞家卓徑自走到我面前,眉心微蹙:“這麼晚了,你還要去蘭桂坊?”
我平靜地說:“我原來不知道我連人身自由都沒有。”
他說:“上車。”
我平順地說:“我回家就是。”
我轉身朝地鐵走回去。
他伸手拽住我,不由分說:“走。”
我被他塞入車內。
他順手將座位上擱著的幾份合同收拾起來,一開口就帶起了低低的咳,他對我說:“他們過分謹慎了一點,替我跟你同事道歉。”
我緩緩地說:“我不知道該如何和旁人解釋,這是第一次,如果你一定要他們這樣繼續下去,想必不會是最後一次。”
他耐心著解釋:“勞通的投資牽涉太大,處處都要打點人脈,我現在還不能夠做得不留一點餘地。”
我認認真真地和他說:“我出了你的羽翼之下,其實什麼都不是,自然不會有人對一個朝九晚五的平凡上班族有興趣,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不過只渴望安穩生活。”
勞家卓的臉白了白。
他皺著眉頭略作思索,卻忽然一手握拳掩住嘴,側過身一聲一聲咳得聲嘶音啞。
我剛才就看到他氣色太壞,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他的身體剛剛好了一點,不知道是不是這兩天又抱病勞累工作過度。
新聞報道出來的多家銀行上半年理財產品收益相比預期收益均有下跌,其中也包括了勞通銀行,加上本月的監管層宣佈對銀行理財產品中存在的各項不規範之處進行重點治理,各大銀行都紛紛出臺了新的投資政策。
我那天晚上和他提分手,第二日我早上出門上班,他的車子依然停在樓下。
勞家卓見到我,推門下車來。
他的襯衣依然整潔,只是形容憔悴,下巴有些泛青,明顯在車裡呆了一夜。
那天早上我們都平靜了下來,他問我腿上的傷,我說沒什麼事,他說要送我上班,我勸他回家休息。
最後是他妥協,送我至街邊攔計程車。
這幾天他或許太忙,我並沒有見過他,他給我打過電話,都是深夜臨睡時分,沒有有過多交談,只是簡單問候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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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問他:“要不要緊?”
勞家卓勉強止住了咳嗽,對我搖了搖頭。
他靠在椅背上,整個人依然坐得筆直,明明眼底倦色濃墨一般的沉重,整個人的氣質卻依然是如冰凌一般的堅毅冷硬。
我看見路邊有便利商店,想讓徐峰停車給他帶杯熱水,只是車子這時已經轉彎,然後開始減速,燈火通明的皇都酒店高聳大廈已在眼前。
車子並未進車庫,直接泊在了樓下的貴賓區車位。
司機停穩車子,他沒有直接下車,稍微回頭問:“勞先生?”
勞家卓按著胸口,啞著嗓子低聲一句:“徐峰,給我藥。”
徐峰自車前的儲物櫃中抽出一個瓶子遞給他。
他旋開蓋子,倒出幾粒藥片,就著手邊的礦泉水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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