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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動不動地看著他拿起外套推門離開。
深藍格子襯衣下的瘦削挺直的脊背是刻意壓抑著的漠然冷靜。
我知道我觸到他底線惹他生氣,那何嘗不是我心底的跨不過的一道鴻溝。
六月初江意浩返回內地參加高考,我為了表示對他的關心,跟他說我送他去考試。
自從我搬來香港後,勞家卓在樓下留了一輛車給我,但是我從來沒有開過。
我給他打了個電話經他同意,下樓去取車。
停在車庫裡的是一輛白色敞篷大眾,所有女生都愛的那種車型。
我將江意浩送到學校,這幾天他住學校宿舍,我順道去看望了小姑姑和姑父,吃了頓飯後在傍晚時分經北環高速返港。
在過灣口岸時,需從右換左車道,我一時忘記,在立交橋上前面的一輛越野車忽然直直衝撞過來。
驚見眼前一陣刺眼的燈光,我慌忙猛地打轉方向盤,然後踩下剎車,車子還是重重刮過越野車的後廂門,然後撞上路邊防護欄,砰地一聲停了下來。
嚇死我,還好剎車快,不然不知撞到哪裡去。
我被震得頭暈,還未回過神來,一個男人已經從對面的車上跳下來,拉開我的車門大聲怒罵:“小姐,你到底會不會開車!”
我慌忙推門下來,檢視了一下情況,我撞到的是一輛本田城市越野車,一側車門刮花,後輪凹進去了一點,對方是直線行駛,事故責任方的確在我。
我趕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兩輛車打橫在公路中車燈閃爍,這一段路寬闊無比,此時並沒有車輛開過,只有道路兩旁的樹林吹過陣陣夜風。
這時車上走下三名男子,我車前的那位黑衣男子仍是不依不饒:“你有沒有證啊,靠左靠右你分不清啊,分不清幹嘛在深港開車啊!?”
我不理會他的挑釁,只說:“你看下是要協商賠償還是要請交警來處理?”
他身後兩名男人慢慢地走近。
黑衣男人堵在我身前,怒氣變成了陰沉:“我們趕時間,拿三萬塊出來,我們私了。”
我冷笑一聲:“先生,我看我還是報警吧。”
黑暗之中的男人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笑容,他手伸到了褲兜裡:“報警?我看你他媽小心一點。”
我看見了他褲袋中的硬質刀具器械。
眼見後面有一輛車的燈光隱隱而來,我且說且退,轉身慢慢地朝車子走去:“對不起,我先把車子移一下,不要妨礙交通。”
男人一把拽住我惡狠狠地叫:“想跑?”
我冷不防被他一抓,我強裝著的平靜頓時破滅,禁不住恐懼地大叫了一聲。
只是一瞬間我嚇得閉上了眼,等待著的痛並沒有落到身上,似乎身後的動作一時停頓。
我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寬厚低沉:“先生,請勿對女士失禮。”
我轉過身,看到黑衣男子被一個男人抓緊,來人身材高大,眉眼周正端闊,一手按住了他的手,將他壓制在車上。
他的兩名同伴正要圍上來。
黑衣男人用眼神阻止了那兩人的動作,然後對舉起手說:“先生,別多管閒事,這位小姐撞了我的車,我和她商量拿點賠償金。”
我說:“請將保險公司的理賠賬單寄給我。”
後面的男人跟著吵嚷:“我們趕著辦事,你這一撞耽擱了我們多少時間,損失了多少你賠得起嗎?”
“既然時間匆忙,何必還在這裡糾纏一個女孩子,”高大男人立在我的身前,如一棵樹似的,他指了指高速路上的電子監控系統:“你時速多少?”
他側過身吸了吸鼻子:“醉酒駕駛?”
他冷靜地問:“你確定還要索賠?”
幾個人陰惻惻地望了我一眼:“算你走運。”
三個男人上了車,越野車從我們身旁呼嘯而過。
我鬆了一口氣:“謝謝你。”
他說:“你現在不適合再開車,我通知店裡來處理。”
他與我站在原地,等到汽車維修公司將車開走。
他拍了拍我的手:“走吧,我送你一程。”
把人家的車撞了,我正想著要不要給勞家卓打個電話,於是有些遲疑地站在原地。
他終於忍不住問我:“小姐,你忘記了我?”
我從袋子裡摸出手機,淡淡地說:“記得,袁督察。”
他露出欣喜微笑:“你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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