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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卓不似父親,做事手腕很強硬,自從映映嫁給他之後,老二事業順遂,老爺子說了,再磨練一下,亞洲區總裁位置遲早是他的。”
奶奶語氣寬懷許多:“還不是二少爺能幹,等映映明年大學畢業,給你添個曾孫,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我們兩家還是和和美美的。”
老太太想了想,還是有些遲疑地問:“映映當真一點不知當年事?”
奶奶語氣篤定:“她當時還未出世,怎會知,再說了,都隔了那麼多年了,該忘的,也早該忘了。”
老太太笑了笑:“那我就放寬心了,老二從小心思藏得深,看似溫文,其實脾氣硬得很,他不願意的事誰也勉強不來,當時是他同意娶映映的,我瞧著也是很疼她的。”
奶奶放下心來:“那就好。”
我眼角餘光瞄到樓梯有人走上來,連忙輕手輕腳地走開了。
悄悄潛回房間,倒在床上,任由腦中思緒翻騰。
我自然不時時關注財經,但偶爾看新聞,在全球債券和股票承銷市場上,或是大型跨國交易的金融諮詢顧問上,在世界67個國家和地區的8000個分支機構上,無可避免地看到這個龐大的金融王朝紅白的菱形LTB標誌。
世界經濟局勢瞬息萬變,銀行業本就是深陷其中最關鍵的一鏈,站在這個金融王朝的最頂端,任何一個決策的權衡和考慮,都不知要耗費多少心力。
我不熟悉經濟,亦不知他名字之下冠著的勞通亞洲區行政副總和首席投資顧問的工作為何。在這個龐大的金融財團背後,在海外執行總裁勞家駿先生的鋒芒畢露的光輝之下,家卓為人異常低調,他幾乎不上鏡,也不接受任何傳媒的訪問,我從未見過他辦公的樣子,因而也無從判斷他是不是我想象中的樣子,那種衣冠楚楚,神色淡漠,講英文談判字字如金的商業精英。
我熟悉的是身著白襯衣的年輕男子,在書房柔和燈光下,帶黑框眼鏡看檔案,瘦削白皙的面孔,微微蹙眉,專注的神情,隨著夜色慢慢滲出的一室倦意。
他疲倦蒼白麵容,生病時忍著的一聲不吭,偶爾的熟睡面容,睫毛覆蓋下一層淡淡灰色,如華麗而傷感的威尼斯。
他的微笑淺蹙,他的溫言低咳,是我傾盡一生去收藏的瑰寶。
又想起兩位老太太的話,人上了年紀感慨怎麼這麼多,老一輩的故事可真長。
只是她們談起的不知是何事,難道似翡翠精選臺電視劇,我們兩家豪門有何風流韻事牽扯出一代恩怨,又難道我不是江家親生女兒,身世曲折離奇,多年後發現所嫁之人竟是血緣兄長,於是哭天搶地,彷徨無依,以身殉情……胡思亂想了一番,越想越覺荒謬,然後聽到父親在樓下喚我。
我走下去,爸爸對我說:“家卓要回城上班。”
“我也回去了。”我親親小弟:“生日快樂,乖仔,大姐下次回來再陪你玩。”
又是一番熱烈寒暄,終於出得門來,他和我一起走出大宅,站在門前庭院樹下。
“你要去哪裡?”家卓問。
“我約了同學行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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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家卓點點頭:“我沒空,讓郭叔送你過去。”
他招手喚來侯在簷下的郭叔:“送映映去市區。”
然後獨自駕車離開。
(十一)
夜晚的玻璃之城,燈火流光溢彩。
韋惠惠等在麗柏門口,穿著一件吊帶裙,吸著杯飲料探頭探腦地望。
我走過去拍她腦袋:“淫賊,看什麼看?”
惠惠竟不反抗,只嘿嘿一笑。
我上上下下瞧她,說:“有點不對勁。”
“映映,我談戀愛了。” 她角眉梢都是掩不住的春風盪漾。
我撇嘴:“哪個倒黴鬼?”
惠惠自上大學開始談了三次戀愛,每次都沒到半年就開始抱怨沒意思繼而高喊我要自由,然後那男的順利淪為下堂夫,她就繼續跟我廝混。
“楊睿逸。”她竟然有一絲扭捏:“上次認識之後,他打電話給我……”
我斟酌了一下,勉為其難地點點頭:“他還成。”
她像幼稚園裡得了糖的小孩,抱著我呵呵直樂。
我看著她的神情,心知這一次她真栽了。
我們去一樓看衣服,惠惠興致勃勃地拉著我逛男裝:“這件他穿會不會好看?”
她對著售貨員比劃:“他這麼高,不胖也不瘦,要穿哪個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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