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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看著斜靠在軟臥上、小腦袋點啊點的世遺,輕聲笑著把絲被蓋在世遺身上,溫柔地拍了拍世遺的小腦袋瓜子。然後繼續坐在書案前恢復之前的注視,雙眼也漸漸迷離起來……
天剛亮世遺向王爺告退,王爺彷彿化石般、仍然保持著之前的姿勢不變,只有兩眼緊跟著世遺,彷彿他只要稍一眨眼,世遺就會消失似的。
最後還是在主管冒死喚道:“王爺,天亮了”,王爺這才揮了揮手示意。
而書房門外依然是戰戰兢兢等候了整夜的德妃。
最可憐還有王主管,主子沒睡,他哪敢睡啊!
每次王爺回宮當晚,世遺都會被帶到書房。
而今年,再過幾天王爺就要回來了,這叫德妃怎麼能不緊張。
德妃坐在床過溫柔地握著世遺纏著沙布的小手,就這樣在回想中已經過去大半夜了。到了三更時分這才起身回房,臨行前還不忘再一次替世遺壓了被角。
沒人注意到,三更天一過,在花園陰暗處,有兩個小小的身影隱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
“你來找我有何事?”說話的是個四五歲上下的孩童,一臉的冷淡漠然。
“從今往後,我保護你。”說話的是個十一二歲的孩子,有著與年齡不相附的成熟與穩重。
“哦?”稍小的孩子似乎並不驚訝,只是不冷不熱的應了一聲。
年長點的孩子似乎並不介意另一個孩子的冷淡,“是,從今天起,我會保護你”,年長的孩子肯定地說道。
第一卷 011。效命;永世的忠僕
011。效命;永世的忠僕
“是,我不會再允許別人欺負你,如果有人膽敢再欺負你,我會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稍年長的孩子一臉陰沉、詛咒似的狠狠說道。
“我知道了,我回去睡覺了”,年幼的孩子打著哈欠回去了。
“哦,我是三王子,前幾年被皇帝老兒招去和幾個皇子一起學習外番語言,昨天剛王府,我叫世影”,年長的孩子在年幼的孩子漸漸走遠的身後輕聲喊道。
在年幼孩子走遠後,另一個年長的孩子也從陰影下走了出來。原來是白天世遺被其它孩子欺負的時候,從假山後走來傳話的那個孩子。
三王子注視著世遺漸漸遠去的背影,不知為何,自從今天下午見到他,他立即就有種強烈感覺,那就是要誓死效忠這個比他小六歲的孩子。他有一種感覺,他的出生就只為有朝一日能為他效忠的,他願為他生、為他死,就算是那個孩子哪天心血來潮想看看死人是什麼樣的,他都會毫不猶豫地立即死給他看。
為什麼會有這麼強烈的感覺呢,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今天看到他被人欺負,他差點沒衝過去把他的那幾個兄弟給剁了。
哎,有沒有天理啊,我是他三哥啊,為什麼會有這種要誓死效忠自己九弟的衝動呢。不,這不是衝動,他清楚的知道,在看到他九弟的第一眼,自己的第一滴血液,每一個細胞都強烈的渴望,他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像是找到了主人的狗,一下子就活了,雖然他自己不願意打這麼個比喻,可他心裡知道這是最符合他現在心境的比喻了。
哎,他真想不通,自己怎麼會對個不到五歲的孩子如此忠心!老天啊,告訴他,他是不是上輩子就是忠奴啊!
沒人注意到,注視著那個背影漸漸遠去的還有一個人,應該說是還有一個魂。
湖面上一縷飄渺的身影,一臉興味地注視著那個已走遠的小身影。
有意思啊!這一百年來幾乎再也沒有什麼事可以引起夏哲的興趣了,可今天的這個小孩……真有意思啊!
對於夏哲來說,百年的時間,足夠讓她看透人世的悲歡離合。
就連朝代更替這樣的人間大事,對她來說也只是過眼雲煙,現在的她只不過是個人世的局外人。所以,在哪裡對於她來說根本就沒什麼區別。
於是乎在半個月前,夏哲任由自己隨著夏日的和風飄蕩。
之後的她就被帶到了這裡,神都洛陽,伏承宮內的如是湖畔。
這半個月來她把自己隱身在荷葉深處閉目養神,即便她根本就用不著所謂的閉目養神,她只不過是一縷幽魂,睡眼這種人類才需要的東西對於她來說早已是奢侈。
看盡了人世滄桑的夏哲,早已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早就已經沒什麼事能引起夏哲的興趣了。
有時候話總不能說得太早了,就在今天,就有人輕易地吸引住了她——夏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