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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靈的工作也是有錢途的,雖然來得不怎麼光明正大,可當官的就清白了?
莫靈一邊在內心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一邊走向急診室,剛一踏上急診室的大門踩上第一塊瓷磚,就感到一股濃重的怨氣縈繞在周圍,氣息紊亂而散漫,充溢著每間病房。
他看到醫護人員焦急的進出病房,警員徘徊在病房門口,看起來像領導的人坐在走廊上,有兩個一看就是內部人員的記者在對著他們做著虛假的採訪。
漸漸的,這些人影在莫靈的視線中變得模糊不清,耳朵裡嚶嚶嗡嗡的響,雙腿也有些沉重。一種不屬於他的情感襲上心頭,他感到深深的悲哀,感到被這個世界拋棄,感到居無定所,沒有依靠,沒有落腳點,沒有生存的價值。
他眼前出現了一片鄉村風景,他站在田間小道上,看著綠油油的菜地以及遠處鬱鬱蔥蔥的樹林,和煦的陽光照在他身上,清新的泥土味迎面撲來,返璞歸真的感覺真好,再也不想回到城市了……
正當莫靈陷入幻覺之際,有隻厚重的手掌猛地拍了下他的肩頭,他有些恍惚地回過頭去,茫然得看著那個人。
“莫小受,怎麼呆了?窮傻了?”陸振邦站在莫靈身後,對他笑得一臉慈愛。
莫靈徹底被這個稱呼拉回現實,有些尷尬的說:“陸局長,不好意思你認錯人了,我叫莫靈。”
聽到這個名字他就恨不得晚上偷偷溜進派出所戶籍科去抹掉一些歷史痕跡,莫小受是他以前的名字,讀初中的時候他就改叫莫靈了,不過一直不懂改名字要上派出所申請,直到攀上陸振邦的關係以後才去改了名字,卻被他時常當做笑料。
“那你也不該叫我陸局長,聽著怪生疏的。”陸振邦說道。
莫靈不解:“那我該叫你什麼?阿sir?領導?長官?”
老男人低下頭湊近他耳邊,輕聲說:“叫爸爸。”
莫靈面不改色的說:“我是我媽一個人帶大的,從來不記得我還有個爸爸。”
“哦?”陸振邦挑了挑眉毛,“不記得我這個爸爸,那你總該記得我兒子吧,他回來這麼久了你也不去看看他。”
終於有人提起這個他最不願想起的人了,莫靈的情緒一瞬間就低落下來,每個人都有死穴,總有那麼一個人會讓你在想起他的時候就會黯然神傷,即使在開懷大笑之際也會陡然變得莫名空虛。
他望著面前這個老男人,他們父子兩個雖然性格迥異,但總歸是一脈相承,五官或多或少有點相似,眉宇間透露著同樣的正義感,這幾年他每次看到陸振邦都會禁不住的想,原來,那個人老了以後會是這幅模樣。
莫靈偏著頭,眼睛望向別處,嘴唇動了好幾次,終於憋出一句話來:“你兒子早就把我甩了。”
“其實他是個好男人,”陸振邦忙著給兒子“洗白”,“就是個性不如他爹那麼豪爽,觀念不如他爹那麼開明。你們年輕人真應該多學學我們老一輩革命家,什麼事情拿得起放的下,我說你們兩口子一鬧就是幾年,他躲你都躲到非洲去了……”
“什麼兩口子,”莫靈打斷了他的話,“陸局長,我們還是談談正事吧,你這麼急著叫我過來,不是為了拉家常吧。”
陸振邦揉了揉莫靈的頭髮,他從他13歲起就看著他長大,他從小沒有爸,後來媽也死了,可他還是長成了一個堅強樂觀的人。同性戀這種事雖然他無法用他們那個年代的思想去理解,但他知道,這對年輕人彼此死認著對方,他們之間不像男女朋友那樣一方作為另一方的保護者,但關鍵時候他們都會毫不猶豫的為了對方付出生命。至於這幾年冷戰嘛……大概就像是小朋友之間鬧鬧小脾氣吧。
他帶著莫靈走向急診室,把目前得到的所有線索全部告訴了他
8、綠魔(七)
急診室內瀰漫著氤氳之氣,學生們生命體徵微弱,心臟監護儀上顯示他們心跳每分鐘不超過50次,血壓已經低到了70/50。
莫靈輕輕抬起的一個學生的手,站在旁邊的院長剛想過去阻止,陸振邦對他使了個眼色,意思是你們醫院連個病因都檢查不出來,就不要妨礙警方辦事了,自己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
“指甲根部有灰暗斑點,手臂經絡凸顯,血流速度極慢,陰氣過重,他中毒了。”莫靈放下學生的手,對陸振邦說道。
院長立刻反駁:“我們剛給所有病人查了血,他們體內並沒有任何毒素。”
“我說的毒,不是普通的毒。”莫靈緩緩走向院長,伸手彈掉了他白大褂上的一根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