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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海發現一個特殊的地方？”

張牧沒有隱瞞說：“只是一個座標，具體情況，還有待證實。”

“夠了。”總指揮暗麟緩緩地說：“這件事由調查總局接手，你們不要再管了。”

喬薇兒本來低頭默不作聲，但是一聽這話，立刻蹦起來：“憑什麼？這是我們發現的，我們有權利調查清楚！”

“哼！”

暗麟冷哼一聲。

喬薇兒感覺眼前一黑，差點倒在地上，旁邊張牧趕緊扶住她。喬薇兒晃過來時候，臉色蒼白，變得像麵條一樣，沒有半點力氣。兩人甚至都沒看見，暗麟是怎麼出手的。

張牧覺得事情有點古怪，立刻開口道：“我想知道，這一個決定究竟主城的意思，還是調查總局的意思？或者說，是總局長的意思，還是總指揮您的意思？”

張牧不動神色動用心靈掌控。

“不要用這種小把戲來對付我。”暗麟直接擋回心靈掌控的力量，冷淡地說：“我兩百多歲了，西海省沒建立前就來到此地，西海行省的事情，瞭解的比任何人都多。”

“你好像知道魔鬼海里的事情！”

暗麟依舊用低沉冷淡的聲音說：“秘密早晚會浮出水面，只是時間問題罷了。這一件事情，牽扯太大，一定要捲進去，只怕會丟掉性命。你已經是調查指揮使，爵位雖然不高，地位卻不輸給一方城主，要懂得明哲保身，急流勇退的道理。聽我一言，讓總局來辦，你不要再插手了。”

第四章警告

暗麟為什麼要阻止調查魔鬼海呢？

這對他有什麼好處？

或者說有什麼壞處？

“一個忠告而已，遺憾的是，我只能提出忠告。言盡於此，自己決定吧。”暗麟坐在大殿上的身體，突然一點點變得暗淡，“最後再說一句，如果可以的話，趁你們與西海省的關係尚淺，還能抽身的時候，儘早離開此地吧。”

“離開？”喬薇兒恢復一點力氣，“我在西海混得好好的，幹嘛要離開，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暗麟消失不見了。

喬薇兒氣得直跺腳，“你說這個傢伙怎麼那麼臭屁，說話說一半，裝作高深莫測的樣子。不就是半聖嗎？有什麼了不起，老爸也是半聖！”

張牧有一點為難：“一個半聖阻止參加任務，我們的麻煩就大了。雖然我也是在行省任職，但是他的職位比我高，恐怕會限制我的權利。”

喬薇兒瞪著眼睛說：“他說不查，我們就不查呀？我們有不是孫子，幹嘛這麼聽話？偏要查！查個明明白白！”

“這裡別亂說話。”張牧皺眉，目光掃過四周，“先回中海城再打算。”

兩人坐上來時的軍艦離開主城，張牧仔細回憶暗麟的每一句話。這個副總局長知道些什麼，可是欲言又止，不過給張牧感覺，他好像沒有強烈的惡意。

最後一句話就更耐人尋味了。

為什麼要離開西海行省？

綠色聯盟在西海省投進的力量與資源一年強過一年，西海行省發展蒸蒸日上，又因為有大量土著、月組織的關係，這裡是立功升爵的好地方，張牧剛好處於如日中天的時候，只要再建幾個大功，實力在提升一點就能到主城擔任一個高官，從此高枕無憂了。

莫非西海行省本身有問題，即將發生劇變？

喬薇兒坐在旁邊，用胳膊肘在張牧肩甲上敲一下，“你在想什麼呢，不會真想退縮吧！”

“不，當然不能退縮……”張牧略加思索說：“你有沒有覺得，這個暗麟有問題？”

“廢話！他想跟我們搶功，你說他有沒有問題？如果不是姑奶奶實力不夠，當場就削了他！”

“我指的不是這個，暗麟自稱兩三百歲，西海行省沒有建立時，已經在此地，這句話有問題。”

“老點就了不起啊！”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暗麟是西海行省的開拓者之一，又經過整整一百多年的發展，以暗麟實力，為什麼連個總局長都沒混到？只是擔任一個副總局長？要知道，西海行省半聖人物並不多！除極少數半聖外，其餘都是近二十年陸陸續續被聯盟派來支援行省建設的。目前都在三部九局，或者管理其他要職，說起來資歷遠沒有暗麟高。”

喬薇兒覺得張牧有點莫名其妙：“這種事很重要嗎？”

“當然，暗麟不受重用，一定有原因。”

“那你說說看，是什麼原因。”

“我也只是猜測，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