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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手中的酒杯往桌子上一墩;“啪”地一下;碎成兩半。李三趕快給他換了一隻好杯;口中說道:
“沒關係;算我的;算我的!” 順便拿起酒壺又給他滿上酒。然後好奇似的問道:
“ 聽說這傢伙有兩下子;好像會點兒什麼!”
“可不!他是光緒九年的武舉;好家活啦!可就是有一宗;品行不端;“鍋裡吃鍋里拉”;欺師滅祖!他本是梅花拳第七代掌門張如純的二徒弟,與趙三多本是親師兄弟;從小在一起光屁溜長大;學得一身好武藝。可那年;趙三多率義和團在鉅鹿城南廈頭寺參加景廷賓起義,被推舉為主將去攻打威縣。袁世凱派段祺瑞率重兵前來*,趙三多和他的副將李雲龍突出重圍;至鉅鹿縣姬家屯投奔師弟範炳綱;範炳綱這傢伙甭提多狡猾了;他表面上看;是擺酒宴給趙三多和李雲龍兩個師兄弟接風;暗地裡卻偷偷地給官府裡通風報信;讓官府沒費吹灰之力;趁他倆酒醉未醒;在睡夢中就被抓走了。完了事;他拿了官府兩千兩銀子賞錢。唉!虧其趙三多和李雲龍他倆死在了南宮縣監獄裡了。這不;你也看見了;那五輛馬車拉得箱籠;都是抄得趙三多的家產;弄回來好與當官的平分!哼;缺了大德了!不知哪天;他非得讓天打五雷劈了!”
說罷;端起桌上的酒杯;一仰脖灌下;將空酒杯往桌面上“啪”地一墩;抬手一看;嗬!又兩半了。李三趕忙又給他換了一隻酒杯;口中不由得笑道:
“您這手底下功夫還真不賴;您也是梅花拳的門人吧?”
“你還別說;當時我也是義和團的人;只是歲數大了點兒;當了三半月的伙頭軍(即伙伕);管五百多人吃飯;也是不簡單呢!”
“老油子”得意的說。李三又與他說笑了會兒;便端著酒杯若無其事的問道:
“劉大爺;那範炳綱這傢伙咋不老實在姬家屯待著;跑到鉅鹿縣城裡幹啥?”
“幹啥?他要沒事能往城裡跑?幹壞事幹得太多了唄!仇家三天兩頭找上門尋事。頭兩年;他那個二少爺睡著睡著覺讓人拿刀子捅瞎了一隻眼;鬧個‘獨眼龍’。沒過多少日子;那五少爺讓人給綁架走了半個月;拿五千兩銀子才把人贖回來。為此;他們全家賣房子賣地都跑到城裡來了;在城裡置了一所宅子;另開了倆三家買賣鋪面;一家壽衣店;代賣些白布、香燭紙馬;一家棺材鋪;還開了一家槓房;替死人請和尚唸經;連抬帶埋全套。打今年起;他又要出什麼‘妖厄子’。我看;鉅鹿縣有他在這兒;早晚非出大事不可!”
“老油子”喝著說著;說著喝著;起初舌頭打了卷兒;再後來就醉在了桌子上。李三也不管他;只自己吃了飯;跟老闆算還了酒飯錢;便獨自離開酒鋪回店房睡覺去了。
李三二鼓時分來到范家大院的房上;見正房燈火通明;往來家人端酒上菜正忙得熱鬧;李三不敢輕動;只得趴在後簷上仔細偷聽。就聽見一個操北方口音的說道:
“活該那趙老四在監獄裡呆了八年;最後還是一命嗚乎了;否則那趙三多在沙柳寨陰魂不散;他徒眾甚多;怕鬧出事來不好收場。”
又聽見一個操本地口音的接話茬說道:
“多虧龐師爺從中多走腦子;把那趙老四鼓搗的歸了天;我早算計好了;除了遊縣長的那一份以外;我另有一份孝敬給您老;望您老笑納!”
又聽那個操北方口音的笑著說道:
“哈哈哈。。。。。。多謝;多謝!說實在的;到是不用我親自來費勁兒;我只是給他找頂‘亂黨’的帽子給他戴上;下面那些弟兄自然有辦法整治他。三天兩頭的給他灌辣椒水、坐老虎凳、上夾板;好人也得折騰屁了!哈哈哈。。。。。。”
李三在房上聽的毛骨聳然;暗想;那趙老四該說的;是我那師伯趙三多的兄弟;在牢裡蹲了八年;受盡了苦刑;到了;還是含冤而死;死後還叫這幫壞蛋抄家分沒了家產。唉!看來這範炳綱不僅僅是武林叛徒那麼簡單;他勾結官府壞事做絕;我就是將他千刀萬剮;也難消我心頭之恨。但我決不能就這麼輕易的饒過他;要讓他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他正在尋思著;忽又聽那個操本地口音的大聲說道:
“喝酒;喝酒!宮團總;曾副官;這兩天讓你們受累了;要不是你們跟著保鏢;恐怕不會那麼順利;我這兒準備了一份薄禮;不成敬意;望乞笑納!今天;我敬你們三位一杯;幹!”
緊跟著就聽見一個操著沙啞嗓音的人說道:
“範老兄;太客氣了!咱們都是一家人嘛;誰跟誰呀? 今後;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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