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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進院裡向師父如實秉報。師父聽說後;急忙趕到門外迎接。只見來者紛紛跪倒磕頭;白花花一片;那自稱閻書勤的人眼中滴淚;哭著說道:
“師伯在上;我爺被洋鬼子打死;我父被官府抓去;現在牢中;你侄我無能;不能將父救出;也無法給爺爺報仇;特來求掌門為我等作主;救父報仇哇!嗚;嗚!”
張如純聽了一楞;覺得事發突然;趕忙將眾客人拉起;讓到屋裡坐下敘說原由。
原來;一月前;黎園屯來了一幫洋人;到玉皇廟的前後轉了兩圈;洋人走後;村子裡便傳說洋人花銀子把玉皇廟買了下來;要把玉皇廟拆了改建為洋教堂。果然“無風不起浪";;前天一早;官府便貼出公文告示;勸喻百姓要信奉洋教;同時還開來一個營的清兵;要強拆“玉皇廟”。閻書勤的父親閻維賓見事有不妙;便帶領鄉親們與官兵們辯理;被清兵抓了起來;以防礙公務為名;送交官府治罪。這時;閻書勤八十九歲的爺爺閻萬貴見兒子被抓;便要上前與他們拼命;被趕來助陣的一夥洋兵使槍托一陣亂打;頓時倒地身亡。鄉親們見出了人命;難以抑制的怒火併發出來;一會兒功夫便聚集一二百人與洋兵和清兵對執。昨天;村民推舉閻書勤與村長共同出面;與官府當面交涉此事;但官府態度又臭又硬;根本不聽他們那一套。閻書勤從縣衙回來與眾鄉親們商量對策;大家一致認為;趕快派青壯高手;連夜騎快馬到威縣沙家寨;找梅花拳第五代掌門人張俊池和師伯張如純請求救兵;再遲;就怕被抓的人要吃大虧;另外;玉皇廟也就保不住了。所以;大家推舉了這八個人;騎快馬連夜到此。
張如純聽後;怒髮衝冠;臉上兩道劍眉“唰”地立了起來;口中連說:
“這還了得;這還了得!啊?洋人敢到中華尋釁滋事?敢欺負咱中國人?真是吃了熊心;嚥了豹子膽了;不知道咱中華老百姓也都不是好惹的?"; 說完;又覺得事情奇怪;便自言自語地說道:
“怎麼清兵和官府全都向著洋人;不向著咱老百姓嗎?不可能啊!不會吧?不行;這事得管!” 說著;叫劉呈祥吩咐伙房:
“別人一律先推遲用飯;把中午的飯菜都端到客房來;讓客人們先吃!另外讓馬廄那歪嘴馮;找點兒好料把他們的馬喂好;把馬也飲(音:印)好!”
他等劉呈祥走去伙房後;又衝閻書勤等人說道:
“我們老爺子年世已高;八十九歲了;前年他將掌門的位置讓於了我;今年看來我也不行了;都七十一歲了;心有餘而力不足了!我打算讓趙三多當這個第七代掌門人;他現在是廣有徒眾;包括那些粘門弟子;掛名弟子都算上;足有八百多人;可以說;哪兒的都有;遍地皆是!你們放心;今天下午我就佈置準備這事。但;還得先聽聽老爺子的主意;研究個方略;明早我讓趙三多率第一撥人馬;先行出發;同時;我立即向三省四十個縣發出梅花英雄貼;凡是那粘點兒梅花拳邊的徒子徒孫;都請他們直奔山東冠縣黎園屯聚齊。你們幾位;一會兒飯菜擺上後;先請吃飯;不必客氣;我與閻書勤的父親閻維賓是親叔伯的師兄弟;沒說的。吃完飯後;你們還是騎快馬先趕回黎園屯;給鄉親們捎個踏實信;讓鄉親們放心;集中力量把玉皇廟護好。另外;你們也該早點兒回去準備準備;比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真要來個三萬兩萬人幫兵助陣;那人‘忽漾忽漾’的;向潮水一般;你們管得了飯嗎?晚上睡覺在哪兒睡?這些事;如不提前想好嘍能行嗎?”
閻書勤等八人一聽;全楞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做夢也沒想到;還會有這麼多事情。須臾;閻書勤喝完茶;帶頭給張如純跪下磕頭;八個人又跪了一片;閻書勤誠懇的衝張如純說道:
“我先替黎園屯的父老鄉親們謝謝您啦!我們兄弟們都沒有這方面經驗; 您老甭管是屬於什麼事;就請吩咐吧;我等萬死不辭!”
“起來;起來!飯來了;先吃飯吧!其他的事情;咱們再從長計議!”
張如純又站起身將他們拉起;然後對劉呈祥說道:
“你現在就與他們一塊兒吃飯;吃完飯後;你替我將你閻師兄他們送走;完了事你就去村北頭‘大場屋’跑一趟;叫你的大師兄趙三多馬上到我這兒來一趟;十萬火急;可別耽誤了!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劉呈祥應道。張如純扭過頭來;拉著閻書勤的手說道:
“賢侄;事情緊急;我得上後院跟我們老爺子唸叨唸叨;他又添了耳朵背的毛病。一會兒你們吃完飯走時;我恐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