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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不注意的是,她放在櫃檯桌面的右手,習慣性地五指輪點,不由地洩漏出自己此時的真實心情。
侍應領班裝作沒看見,繼續擦拭永遠擦不完的酒杯和盤子,稍後他聽到貴族少女略微有些顫抖的要求。
“雷茲閣下需要繪圖的紙張,羊皮紙嗎……不是?普通的莎草紙,一疊十二張……好的,馬上辦到!”
妮娜。維爾德沒有等候多久就拿到了一疊厚厚的莎草紙,黃褐色的質地略顯墜手,而且沒有壓制的緣故,上面遍佈細密的褶皺,對於書寫可能沒有什麼問題,如果是精密的繪圖可能就有一點影響。
她可不想自己經手的第一件事情就搞砸,影響自己在“雷茲閣下”心目中的形象。
儘管晚餐前的事情,妮娜。維爾德的個人形象早已毀於一旦,令自己掉盡人生的低谷,不過現在正好有一個機會。
“非常抱歉,這些莎草紙恐怕無法滿足要求,還是給我來一疊羊皮紙吧!”
侍應領班早就知道會這樣,好在他早有準備,儘管轉身就能拿出來,他還是離開櫃檯,興沖沖地走進儲物間。
妮娜。維爾德對此表示感謝,不過她把手伸向腰間的錢袋,忽然想起自己穿著貼身的內袍,根本沒有帶錢下來。
不過貴族家庭的出身,受過正統教育的少女,經驗非常豐富,若無其事地讓侍應領班待會送墨水和硬木筆上去,隨後捲起羊皮紙就上樓了。
侍應領班一口答應下來,心想著自家磨製的墨水總算能派上用場了,這個價錢一定要在合理範圍內狠狠賺一筆錢。
黑水鎮拓荒領的人都是這樣擁有多種才能的人,在本職工作以外,挖空心思地開拓掙錢的門路,當然在酒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販賣情報和小道資訊才是收入的大頭,偶爾還會製造和傳播謠言,只是這種收入並不穩定。
妮娜。維爾德回到房間沒多久,侍應領班就將她需要的墨水和硬木筆送到,收到錢後他沒有立即轉身離開,而是趁著這個機會用心地留意房間裡的情況。
魯斌變得敏銳的感覺,立即發現自己被人窺視,他轉過頭看見酒館的侍應領班,那個外號海怪,真名韋斯勒的男人,曾經與埃隆戴爾敗走的冒險者交換過情報,並讓他們徹底死心。
於是他立即收回目光,專心致志地用手指沾水,在桌面上勾勒線條繪製草圖,不料這個動作讓侍應領班誤會了,擔心自己的無端窺視會引來法師雷茲的反感,連忙後退幾步,轉身就以狂奔的速度下樓。
魯斌從妮娜。維爾德手裡接過一疊羊皮紙,不僅顏色暗沉略顯陳舊,紙張也薄地不像話,似乎是反覆用過的老紙,與以前在奧法珍珠法師塔抄錄法術卷軸相比,簡直不能容日耳語。
“算了!現在不是講究的時候,我只是繪製兩份草圖,隨便什麼紙都可以。”
隨後,他就用硬木筆蘸著略帶魚腥味的墨水,在老舊的羊皮紙上描繪手推獨輪車以及板車的簡圖,並按照槓桿原理設定好車輪與扶手的距離。
“阻力臂與動力臂的長度,大約在一比四的範圍比較合適,世上沒有既省力距離又短的槓桿,只能取適中的比例。”
魯斌心裡計議已定,目光轉到板車上,“單軸車輪固定位置有些不便,換成可調整的軸槽,對於運載重物的調適應該餘地更大。只是額外製作等距的軸槽耗費更多時間……算了,一次投資長久見效,遲早他們也會琢磨出來,就讓我來開個好頭。”
妮娜。維爾德安靜地坐在“法師雷茲”的對面,看著這位急劇崛起的施法者,認真專注地從事手頭上的工作,從未感覺到的平靜讓她的心靈褪去情感的躁動,緩緩地恢復以往的從容。
從載貨量方面去考量,雙輪的板車更勝一籌,不過首推獨輪車適用複雜的地形,也為自己贏得了一席之地。
魯斌待墨水自然晾乾,立即收起這兩張羊皮紙,剩下的往前一推,交給妮娜。維爾德這個“隨從”保管。
這個無心之下的舉動,令貴族少女喜不自禁,她認為不久前的出糗,其實是一件好事,至少打破了某種隔閡,讓兩人的關係獲得突飛猛進地發展。
儘管妮娜。維爾德內心的危機感從未消失,不過她認為今天的突破已經非常成功,不應該繼續下去,以免自己好不容易重建的形象再次崩裂坍塌,一步到位這種事情會讓自己身價大跌。
“母親說過,容易到手的物品通常不會用心珍惜,我得在體現自身價值的同時,與雷茲閣下保持適當的距離。”
魯斌沒有想到貴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