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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陡然拱起小山似的陰影。

“這是……剛才的鯨魚，未免巧合地過分。”

海水從巨鯨的背嵴滑落，一眼望不到尾巴的海中巨獸，背部的唿吸孔悄然開啟，噴發出幾十尺高的水柱。

“機會！”魯斌不顧一切地踩水前進，在鯨魚換氣結束，重新潛入海底前，掰開柔軟堅韌的角質薄片，從它的嘴巴滑落到巨大的胃袋裡。

胃溶液的酸臭撲鼻而來，燻地魯斌眼淚直流，瀰漫在周圍的磷光好歹驅散了黑暗，無處不在的危機再度衝上來。

“堅持下去，虛擬神格正在破解位面底層基礎規則，旅法師之書稍後傳送抵達。”

魯斌說服自己，忍受著背部的傷痛，浸在酸液中的雙腿，外褲已經腐蝕殆盡，強烈的刺痛浸透到骨頭裡。

三十分鐘，魯斌的膝蓋被侵蝕地只剩下骨頭的時候，胸膛正中的雙蛇杖印記再次點亮，隨即旅法師之書在左手出現。

“適應位面規則進行調整，只有低階的法術可以使用，好極了！”

魯斌立即對自己使用二環法術。浮空術，無形的大手頓時將身體拔出強酸腐蝕的胃液，望著膝蓋以下只剩骨頭的慘烈局面，毫不猶豫地伸手抓住鯨魚的肌肉，汲取其中蘊含的生命力，轉化為修復失去肢體的源泉。

澎湃如潮的熱流，不斷地衝進魯斌的體內，血肉滋生的麻癢讓他找回擁有腿腳的感覺。

與此同時，驟然受創的鯨魚，立即明白自己的體內有異物，勐地張嘴吞入大量的海水。

魯斌早有預備，憑藉浮空術的作用，飛快地離開鯨魚第一個巨胃，沿著咽喉來到唿吸孔處。

這一切都出乎鯨魚的意料，不過這也正是它想要的結果。頗具靈性的鯨魚浮出海面，勐地壓縮肺部，大量的海水被高壓空氣噴出，同時也趕走體內的惡客。

當魯斌重見天日的時候，遙望海天一線，隱約出現銀白的沙灘，在陽光反射下熠熠生輝。

“陸地！哈哈……我終於時來運轉了！”（未完待續。。）

第二百六十三章　希拉島

希拉島，漩渦暗流守護的島嶼，位於中心地帶的城市，依著山勢建立，城區分為階梯狀的三層。

建城者的後代，也就是公民佔據最高的位置。令人矚目的海神像，看顧、庇護著的子民，神像額頭的珊瑚冠，常年燃燒著魚脂油火，既是夜晚歸航的燈塔，也是指引外邦人的路燈。

宏偉的神殿前，興風作浪的怪物，被手持三叉戟的海神，誅殺於希拉島的群雕。水池由陶管連著山泉，維持著噴泉的效果，使雕像常年沐浴在清泉濯灌下，水汽氤氳而生。

第二層城區屬於外邦人，他們來自諸島，甚至更遙遠的外地，都擁有一技之長，為希拉島帶來繁榮。

外邦人不允許進入神殿，只能遠遠地眺望，即使改變信仰，也不被接納成為公民。也不能擁有土地，即使出重金購買，也無法從貧窮的公民手裡買到他們的公田。

務農、經商、服兵役，這些都是公民才有的權利。其中的佼佼者，在競技場磨練戰鬥技藝，會成為將領、統帥。

第三層，也就是底層城區，只有奴隸才會住在這裡，到處都是破敗不堪的泥板房，下一場大雨，房子就會垮掉的玩意。

……

今天是一年一次，最重要的建成日，保持貞潔的女祭司，率領公民們向海神獻上祭品，一頭黑色皮毛的公牛。

四位青年公民都管不住的雄獸，被女祭司單手壓在地上，貝殼磨製的匕首樸實無華，在公牛的脖子輕輕一劃，噴湧而出的鮮血，濺地尊貴地主祭全身都是。

女祭司不以為意，用銅盆接住公牛的鮮血，趁著還溫熱的時候，潑在燃燒的橄欖樹上，向海神獻上祭品。

升騰而起的濃煙腥香撲鼻，女祭司上前察看，從曲折的紋路解讀海神的諭示。得到明確的指示，主祭轉身向著在場的公民，宣佈明年將會獲得豐收。

稍後，主持祭祀儀式的女祭司，用手合上公牛的眼睛，貝殼匕首輕鬆地切下完整的牛頭，吩咐左右四位輔祭，把祭品分給在場的公民。

建城日最重要的獻祭，就這樣結束了，公民們分到一塊牛肉，不顧上面的血水淋漓，直接放進懷裡。有虔誠的人，用手指沾血塗抹在臉上，環視左右，看到相同的人，微笑著點頭。

崇尚勇武的公民，結束祭祀儀式後，相約來到上城區和中城區之間的競技場，周圍放置著各種武器，劍、矛、投槍、戰錘、棍棒、投石索，盾牌、皮甲、頭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