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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的翻版。“還有,不要小丫頭、小丫頭的叫。她和你一樣大。”
“喲!真不出來,你對這個普通朋友瞭解得還不少?”蘇溪楠根本不買哥哥的賬,冷嘲熱諷,外加一個超級大白眼。
看不慣樊籬的何止是她,還有故意先走下車,用力甩上車門的啟程。他原本就對樊籬的正告不以為然,現在見他還要顧全顏面,一味辯白,心頭更如火上澆油:看上那小丫頭就看上了,何必還要假裝正經!
他怨懟地甩開樊籬企圖摟上他肩膀的手,埋頭走出停車場。他從未像現在這樣討厭過樊籬的“假仁假義”!
樊籬卻純粹地把他的不滿,理解為對自己放縱笠傑,感到有些窩心窩火。
三個人各懷心事地走進住院部的大樓。
電梯剛停穩在六樓,門一開,一男一女氣急敗壞的爭吵聲,就像拉斷引線的地雷,卷著塵土從走廊上滾滾而來。
“誰叫你他媽的口無遮攔地亂說話,話該!”林笠傑毫無愧意,眼睛瞪得滾圓,如果不是兩個病人家屬攔腰抱住,他的鐵拳只差一點就揮到啟迪的臉上。在他的辭典裡,可沒有好男不跟女斗的概念!
一天死去一點⒇
“喂!你這個人到底講不講道理,我只是好心好意地想採訪她罷了。”啟迪指著受傷的眼角,暴跳如雷,“我不管,你得賠給我醫藥費,誤工費,美容費……”
“要不要連撫養費、贍養費、喪葬費,也一起賠給你呀!”笠傑吊兒郎當地說完,迅速地反戈一擊,“誰允許你採訪了!誰希望你採訪了!誰稀罕你採訪了!你別他媽的給我自作多情!”
“喂!你左一個他媽的,右一個他媽的,滿嘴的汙言穢語,你到底有沒有上過學,有沒有受過教育?”
“是——,我沒上過學,更沒受過你們那種所謂的高等教育,”笠傑笑得像一隻發瘟的公雞,扭扭捏捏。他臉色突然一凜,“可我不會拿著嘴巴當刀子,盡往別人的傷口上戳!”
他滿嘴的奚落,像把巨大的假芭蕉扇,不但把啟迪噴得啞口無語。更把她心頭的火焰山,越煽越高。她搓手跺腳,四下看去,恨不得操起牆角髒兮兮的垃圾筒朝對方扔去!可垃圾桶沒扔出去,倒無意中看到樊籬一行三人正快速地走來。
一見到哥哥,啟迪高漲的氣焰頓時熄滅,她暫時顧不上和對方爭吵,急忙把受傷的半張臉,別過去。其實,莫怪她對笠傑火冒三丈,怒氣沖天。先前從地上爬起來,她第一時間掏出包裡的化妝鏡,一看自己的左眼角被砸得又青又腫,俏麗的臉龐,突然配上這麼一對一大一小的眼睛,著實讓人可笑。
“啟迪姐,你這是怎麼了?”蘇溪楠大驚小怪地叫起來,擁著她仔細打量。見她腫起的眼角,把左眼擠壓得像個裂開口的胡桃夾子,氣惱地一轉頭,張嘴斥罵道,“喂!你這個人真不是一般地野蠻,莫名其妙的砍傷我大哥,現在又對一個女孩子下這麼重的手,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笠傑見到被自己無意砍傷的樊籬,已是氣短三分。現在,更被她嬌聲嬌氣的指責,噎得無言以對,只能乾瞪眼。
而啟迪最怕被哥哥看到自己的衰樣。他肯定會抓住這個機會好好地嘲笑一番。可讓她驚訝的是,啟程探詢的目光,完全和樊籬一樣,齊刷刷地飄進了病房內。難道,一場爆炸,竟讓他丟掉了輕浮的性子?
病房裡的林子,還沒從爆炸的陰影中走出來,難以負荷的心臟,哪經得住他們無休無止的爭吵。她開始還心煩意亂,無所適從地呆坐床頭,哭哭啼啼。到最後,乾脆讓自己連頭帶腳,全埋進薄薄的棉被裡,想徹底逃避眼前的事實。
她猶如驚弓之鳥的模樣,讓樊籬此時倒恨起笠傑的粗枝大葉。只管和啟迪吵得痛快,完全把這個傷痕累累的妹妹置之腦後!他沒經得笠傑的同意,顧自走進去,輕輕一扯林子矇住頭頂的被子。“你沒事吧!” 憐惜的嗓音,就像在對一隻剛剛出殼的雛鳥說話。
林子悠悠地抬起頭,淚眼悽迷中,她看到了鵬程……鵬程對她輕輕揚起一邊的嘴角,好像在責怪她,為什麼又躲著偷偷地好哭啊?
脆弱⑴
“你終於醒了!終於肯回來了!”她沒頭沒腦,泣不成聲。還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她歡騰地張開雙臂,緊緊地箍住樊籬的脖子,就像抱住一件失而復得的珍寶,又哭又笑,又叫又鬧,“我就知道你不會死,你不會走,你還是捨不得離開我!”
她盡情地享受著和鵬程重聚的喜悅,汲取他身上每一分魂牽夢縈的味道,讓淚水攜著欣喜落在他的肩頭。
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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