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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識地握緊拳頭,把血淋淋的雙手,藏在身後,埋頭心虛地朝洗手間快速走去。經過幾個警察的身邊時,她緊張地心都快要蹦出來。還好,現在人人自危,來去匆匆,沒人注意到膽戰心驚的她。
閃身躲進空無一人的洗手間,她就開始心焦地搓洗乾涸在掌心的血漬。
潔白的面盆,霎時滑下一股股紅色的汙水,她眼前怎麼也躲不開,樊籬渾身是血的身影,心裡頓時溢滿愧疚。他流了那麼多血,會死嗎?現在到底怎麼樣?如果,是因為她的關係,而讓樊籬經受這場生死劫難,她會一輩子揹負罪責,良心不安。
該死的笠傑!她憑空地朝流水揮去……
“你怎麼還呆在這裡?”
背後咋然響起的質問,讓林子渾身一抖,回頭與驚慌失措的陳經理,相顧失色。
“你怎麼還敢回到這裡?”一向處變不驚的陳經理,竟朝她低吼起來。
她不顧雙手還溼漉漉的,心急如焚地拽住陳經理的衣袖,“我……我哥呢?”
“他走了。我逼他走了,趁著剛才的混亂。”陳經理前言不搭後語地答道。她摸出一包煙,熟練的抽出點燃,可微微顫抖的手,還是洩露出她內心的不平靜。
林子不由鬆了口氣,打心眼裡佩服這位有膽有識的女經理,可剛剛寬慰的心,忽又縮起來。“那他去哪兒了?會不會被人找到啊?”她想起那個小鄭,不是一樣連夜出逃,可最後還是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的被人抓住了嗎?
“放心!這次不是他一個人。還有另外三個保安也參與了鬥毆。所以,我交待他們,走得越遠越好,最好永遠也別回來。”陳經理果敢一笑,“他沒那麼傻,雖然血氣方剛,可還有點腦子。就算不顧自己,還得顧及被他拖下水的朋友。”
“可是,他為什麼要砍人?”而且,砍傷的還是毫無關係的樊籬。林子心裡叱罵道:什麼血氣方剛?與其說笠傑有血性,不如說他逞兇鬥狠,不計後果更合適。
“男人,不衝動怎麼叫男人!”陳經理倒表現的豁然理解,“聽其它的保安說,他一看見上次調戲你的男人,二話沒說,上去就是幾拳頭。結果,他們幾個就在門外和對方打起來。混亂中,不知誰叫了聲‘殺人了!’才發現,有個男人倒在血泊中。” 電子書 分享網站
寂寞在唱歌⑸
林子眉心緊蹙,心中更是對笠傑和啟程這一對罪魁禍首,痛恨不已。以樊籬溫和的脾氣和性子,一定是想勸架,想拉開他們倆,這才無意中做了啟程的替死鬼。
“可笠傑這傢伙也是,他怎麼隨時還帶著刀呀!”
陳經理的低嘆,讓她更痛斥自己的粗心大意。上次在發生按摩房的衝突後,笠傑就揚言,再見啟程要白刀進紅刀出。當時,錯以為他只是逞一時口快,誰知,其實那時就已埋下禍根。
“待會警察走了,你也回宿舍隨便收拾收拾,快點離開這兒吧!”陳經理爽快地掏出幾百塊錢遞給她,乾脆利落地交待,“不要再回來了。”
林子沒有伸出去接,困頓的大眼睛好像在問對方:砍傷人的是笠傑,再怎麼追究下來,也不關我的事呀?
陳經理卻扳過她的手,把錢摁在她手心上,感慨她心思太單純,“如果對方是個難纏的主,你認為他會放過你嗎?他們很快就會打聽出你和笠傑的關係。還有,笠傑的媽,你也通知她快點躲起來吧!”
這深入淺出的分析,登時讓林子剛剛落下的一顆心又懸上嗓子眼。的確,就算樊籬不會遷怒於她,可蠻不講理的啟程肯定不會放過她。她捏著那幾張紙幣,像只長了疥瘡的小豬一樣,心亂如麻地在洗手間裡踱來踱去……
直到凌晨兩點,警察才終於逐一離開。林子也按照陳經理的吩咐,偷偷溜回宿舍。手忙腳亂地收拾好行李,和臥病不起的柳莎簡單地告了別,就急衝衝地趕往嬸嬸的住處。可在她敲了半小時的門窗後,也沒得到屋子裡的半點回應。此時她才明白,這位膽小的嬸嬸肯定是聞風連夜逃了。兒子闖了這麼大的禍,她怎麼會傻傻地守在這裡,等著警察和受害方找上門。
形單隻影的林子,只得在附近找了個花臺邊坐下。儘管寒峭的風,肆意地往她脖子裡鑽,可蜷起身體,直打哆嗦的她,還是由衷地慶幸,南方几乎從不落雪的冬天。整個世界好像又回到靜悄悄地原始時代,只偶爾傳來汽車輾過冰凌的路面,發出的沙沙聲。
她拉下手套,搓了搓凍得涼冰冰的臉,不知從哪兒散發出一陣陣熟悉的膩腥氣。她四下看了看,又敏感地把手湊近鼻頭聞了聞。原來,這股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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