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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起一抹冷笑,那樣冷冷的笑著,使得臉色更顯陰沉,所有的稜角都在昭示著他極度不悅的心情。“很好,非常好……但是如果我說我凌子墨就非你從容不可了呢?”有一種乖戾爬上了他的眼眸,掩住了那裡面深藏的那絲痛。
她的睫毛輕輕顫抖著,不知是被凌子墨的話給驚嚇到了還是被此刻自己內心湧起的波濤。輕輕鬆開緊握的手掌,極度的麻痺感從用力過度的手一直延伸到每一下心跳。她緩緩轉頭,對著凌子墨慢慢也綻放出了一抹微笑,不同於他的冷笑,從容的笑是淡到極致的嘲笑,嘲人也自嘲。“還記得五年前你跟我說過的話嗎,我們只是在各自寂寞的旅途上相互做個伴,等走完了這段路就各奔東西。……就算我們這出戏,你即是導演又是編劇,但要改劇本是不是也應該告知一下我這個演員呢。非我不可?現在你是要告訴我,你愛上我了嗎?……這會不會是我這輩子聽到的最荒唐的謊言。”
“真是個無情的女人呀!”凌子墨並沒有從容預計般的暴跳如雷,而是如她般的笑,只是把她臉上的那抹嘲笑轉移到他的嘴角。“我卻還是該死的愛上你這個冷血無情的女人。”
所有的氧氣在瞬間消逝,剎那的窒息暈眩了她所有的呼吸。愛?凌子墨的愛……原來他也會說愛,可是他的愛又有誰承擔的起呢?“一個最無情的人控訴我無情,不知道我是不是該為此感到榮幸。”看著他的眼眸帶著這夜色無邊深沉的黑,純粹的黑,黑的讓人看不透那背後的情緒。“……凌子墨,我是愛無能。我從沒有忘記你對我的這句評價,也請你不要忘記好嗎。”
拉開車門,深夜的風帶著凜冽的寒意侵襲而來,空蕩蕩的立交橋上,只有從容那如海般的藍色禮服在夜色裡泛著幽幽的冷光,明亮刺目的車燈照著她在深夜裡漸行漸遠。冷,從身上到心裡,從指尖到血液……
望著漸漸模糊的背影,凌子墨緩緩撫上自己的胸口,如針扎般的疼痛從心尖傳來,“早知道說愛你只是多給你一個傷我的利器……”只要他想要的,就必須得到,不擇手段,而愛她何嘗不是為了得到她的愛。五年了,自己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愛上了這個女人,是五年前在飛機上看到她流淚時還是在希臘街頭救下時?當感情在無聲的滲透進他的呼吸,那躲不了的桎梏也爬上了他的脖頸。……常說先愛者負,他凌子墨從未相信,可是為什麼此刻自己的心卻是如此的難受?
從繁華到荒涼,一個人的夜,只有這蕭瑟北風的陪伴,夜空的星辰即使耀眼無邊也溫暖不了此刻她冰冷的心。華麗的禮服,華麗的高跟鞋,還有她華麗的人生,就這樣華麗的走在這寂寞的立交橋上……沒有鎂光燈,沒有尖叫,也沒有完美四十五度的微笑,但她用完美的步伐製造著最完美的背影……至少她的背影不會傷他……
愛情,是帶刺的薔薇,當薔薇盛開的時候豔麗無比,可惜花永遠有凋謝的一天。正如愛情不過也只是一場美麗的夢。曾經也有一個人說愛她,帶著刻骨銘心的情感,帶給了她五年無法癒合的痛。帶著傷口跋涉的她此刻如何言愛。凌子墨,你知道嗎,我真的已經變成了愛無能……風,吹痛了她的眼角,紅了的眼眶有晶瑩閃過。
傷人七分,自傷八分……凌子墨,我們到底是誰欠了誰?愛情,它其實比夜更寂寞……
番外:契約
兩個人的私奔變成了一個人的逃亡,同樣的旅途便有了不一樣的風景。
窗外雲朵層層疊疊,仿若一個無法逃脫的迷宮,迷離了從容的眼睛。眼淚猶如不竭的泉水,無聲流淌,流過她的臉龐,流進她的心底,也流進了……凌子墨的眼裡。
凌子墨撐著下巴,皺著眉頭靜靜的端詳著這個一上機就默默流淚的女人。他認識她,很知名的女演員叫從容。不同於一般明星坐飛機的派頭,她沒帶助理也沒有任何喬裝,甚至連明星必備的墨鏡也沒帶,不遮不掩的讓悲傷在臉上沉積。還好寬敞的頭等艙裡,只有他和她兩個乘客。不然以她如此傷心欲絕的哭法絕對是八卦雜誌的頭條新聞。
與他平時在電視上看到的樣子並不一樣,不見了那令他驚豔的明媚笑顏,從沒想到那個如七月流火般明亮的她也會有如此悲傷的一刻。對於在各國奔波又甚少關注娛樂新聞的凌子墨來說,他並不知道面前這個流著淚的女人發生了什麼事情。
10個小時的飛機,兩人維持著同一個姿勢,從東半球到西半球,從中國到丹麥,從白天到黑夜……
之後的一個月,凌子墨髮現自己陷入了一個詭異的狀態中,只要他一閉上眼睛就會想起飛機上從容流著淚的容顏,那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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