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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尾急揮。慢慢落下淚來,滴滴教我無措。
我丟下手中法刀,跟著掉淚。
我沒有刺中她的七寸。
我慌了。
怎麼辦,她勢必要報復我的了。
傷身事小,傷心難補。我害她全身,傷她全部。
她會致我不得好死嗎?
我以小男人之心,度大蟒蛇之腹。
連法海都難以置信,我竟可以如此兇猛。
一個小男人在保護自己的時候,是前所未有的全心全意。
我縱然愛她,也只能讓自己和她保持一個我認為可以的安全距離。她一旦越雷池,我便嚇跑,便去尋求法海的幫助。聯合別人,殺死她對我摯誠的愛,只因我害怕她佔據我的心,還佔領我的地盤,愛了我愛的人,以及被我所愛的人愛。她闖入得太深,太決絕,太執意忘我, 我那一刀,是懲罰她幾個月來強有力的霸佔。她試圖傾納我的生活,決定我的決定,囚禁我毀滅我,她太過分了呀。一旦我覺得不安全了,定會退三舍而反唇譏。我愛她,永不會超過愛我自己。
她傷心了,我才略略寬心。關係總算再度平衡了起來。
保障關係平衡如須用刀,我仍會不遺餘力地堅持。
揮慧劍,斬情絲,贏得自控身後名。
後來的事,世人比我更知道。
什麼雷峰塔倒,什麼西湖水乾。透過各種形式方法,煽情了千百萬遍,嫌不夠。最感動的,永遠是別人的童話;最好奇的,永遠是別人的傳奇。
和所有的故事一樣,又有什麼可說的。無非是智者見智仁者見仁,道家看見道,佛家以為佛,孩童看奇,俗人獵豔,女人痴迷情多,男人洞見白撈。每個朝代,看出不同。
而那時法海告訴我,素貞不會出來了,至少在我有生之年,是看不到她了。我突然心潮澎湃,無法遏制,決定做些什麼,成全故事的結尾。
我剃了頭,進金山寺,對燈誦佛。
與被壓在雷峰塔下的素貞,隔城相望。
世人為我們涕淚交錯,動容不已,讚我們一對蝴蝶,山伯英臺。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終於找到了感情關係裡最合適的距離。
我安全了。我將被動轉為主動。
從此以後,我可以躲在寺內思念她,徹徹底底懷念她的好,她的百般溫柔,千重嫵媚,耳邊的喘息,無限的嬌吟。哦,我的思念,再不會給她帶去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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