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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當時成績很好,正好趕上高考,我就打算去國外上學,他們聽了都很高興,我也知道,他們想可能我出去幾年再回來就不會那麼固執了。也許是天意吧,我考上了。上學前的那一段時間,我一直都在思考,然後就決定把錢留下來等著以後找到受害人的家屬補償給他們,所以就揹著他們到了這裡。”張雪說。
“那他們沒發覺嗎?”金寧問她。
“沒有,我有一個好朋友也在那裡的學校上學,上飛機之前我溜了出來,她到地方之後我讓她給我家裡打了個電話,我媽以為我還賭氣不理他們呢,之後,她在那裡辦了一張全球通的手機卡給我寄了回來,我就用那張卡時不時的給家裡聯絡一下。”張雪說。
“噢,這樣啊。”金寧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繼而他問張雪,“你家裡給你的錢你一分都沒花嗎?”
“沒有。”張雪說。
“那你生活怎麼辦?”
張雪笑了一下:“上學的時候我就畫點畫在畫廊裡賣,積攢了一些,到b市後,我在一個藝術品公司找了個工作,就是我的那個經紀人開的,當時正趕上全國美展,我投了一副作品,沒想到得了一等獎,然後他就說給我宣傳一下,沒想到效果特別好,我來這裡採風的時候感覺這裡挺好的,就住到這裡了,每隔三個月他們就會來取一次畫。”
“這麼大力的宣傳你你不怕被你家人知道啊?”金寧不解地問張雪。
“他們不知道,我用的是筆名。”張雪說。
“沒看出來,你還真鬼。”金寧對張雪笑了一下說。
張雪也笑了,許是把心事說出來了心裡也透徹了。不過喝了這麼多酒,她感到胃裡還是有點難受。
“這房子是你買的嗎?”金寧這麼隨意的問了一句。
“不是,是我的經紀人他愛人買的,正好空著,所以就讓我住在這裡了。我要是努力再畫兩年,說不定就能買下了。”張雪說。
“他們已經買上了,捨得賣給你?”
“我跟他們說了,他們說要是我賺夠了錢就賣給我。”張雪好像是在跟金寧炫耀似的。
“看不出來啊,我和你比就差遠了。”金寧感嘆著說,說著,他忽然想起了才卓,於是問張雪,“才卓跑哪兒去了?”
“它到樓上去了,每天晚上我要畫畫,所以它就習慣了吃完飯就上去了。”張雪說。
“餵了嗎?”金寧問。
“餵了,你來之前我就餵了。”說完,張雪一臉憂鬱地看著金寧問他,“你說我這樣做對嗎?”
“要我說實話嗎?”金寧看著張雪的眼睛說。
“嗯。”張雪點著頭,一臉期待地看著金寧。
“要是我的話我也會這麼做。”金寧語重心長地說。
“謝謝你。”張雪感動地說。
“有什麼可謝的,我相信以後你的家人會理解你的做法的。”金寧安慰著張雪說。
張雪苦笑了一下,似乎感覺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即使他們不理解,但作為他們的女兒,我也期望能做點什麼,畢竟他們養了我這麼多年,我不想看到他們以後老了還受那種罪。”
“好了,別再想那些不開心的事了,都會過去的。”金寧手用了一下力,握了一下張雪的肩膀說。
張雪轉過神,這才發現都是自己在說了,她遲疑了一下問金寧:“金哥,你出來多久了。”
“七八年了吧。”金寧說。
“這麼久了啊?”張雪吃驚道。
“嗯,十五六歲就出來了。”怕張雪別問起自己的家事,金寧沒等她問就主動說,“父母因為出了意外都不在了,我也沒什麼親戚,所以只能一個人打拼了。”
“那你真夠可憐的,對不起啊,我沒想到……”
“不知者不罪,再說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我也適應過來了,誰家沒有點自己的事呢。”金寧打斷張雪的話說。
張雪捂了一下嘴,眼睛眨巴了兩下,似乎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繼而,她把手從嘴上拿開,伸出胳膊摟住了金寧的腰,金寧往後靠了一下,背靠在了沙發上,張雪順勢倚在了金寧的懷裡。
張雪的臉貼著金寧的胸膛上,剛才她還是想從金寧那裡得到點安慰,此時,卻與剛才不同,她要用自己的溫柔給金寧一些慰藉,哪怕就一點點。
金寧又何嘗不知道她的用意。他從張雪的動作和呼吸中就能感受到了。
“金哥,你會在這裡待多長時間啊?”張雪倚在金寧的懷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