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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句話七夜沒說,他怕慶臾或者雪影一個不喜,雙方鬧得不開心。那句話是:用來封禁你的也許只是弱一些的冰棺,而作為雪靈一族的王后,她一定會被最高規格的對待。
高規格,也就是強悍,是堅不可摧,燚火還能不能奏效,又是另外一說。
這些話七夜不能開口,他至少現在不能拂逆了慶臾的意思,因為情緒能夠左右一個人的決策。
七夜也知道,就算現在不說,一會兒如果自己真的無法救出冰棺中的雪靈王后,慶臾一樣會暴怒,從極端的希望到失望,這會讓人無法控制。
所以他在行走,行走在雪山封禁之地,他也在觀察,觀察周圍是否有能夠脫逃周旋的路徑。
他可不想再被捉回去,甚至有可能被那個古怪癖好的慶臾殿下收入後宮。
一想到這裡,七夜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渾身滿滿都是惡寒,他的舉動讓在外等著的慶臾也是一驚,以為出現了什麼狀況。“七夜,你怎麼了!”
聽到慶臾關切的詢問,七夜只好頭也不回地悶頭走,一邊走一邊敷衍道:“沒事,腳崴了一下。”
“雪影,人類修士都是那麼脆弱的嗎,走路還能崴到腳?”慶臾納悶地問。
雪影整個身軀飄揚的雪點在空中打著旋,周圍形成一股渦漩,它就站在漩渦的中心,像鎮壓了一片風雪。
“人類修士脆不脆弱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們都非常狡猾,殿下你這樣草率地相信一個人類修士,還將雪靈族的希望寄託在他身上,這是一種不負責任。”
雪影鎮壓的不僅僅是風雪,它還是雪靈族的守護一族成員,它所考慮的都是為了雪靈族。
慶臾的主動搭話,讓它找到機會說出了自己的觀點,它還是對慶臾帶七夜進雪山封禁地的決定不滿。
“雪影,你知道什麼是直覺嗎?”慶臾沒有正面回應雪影的質疑,他只是問了一個看起來不相關的問題。但是不等雪影回答,他又繼續說道:“算了,你是不會有直覺這種東西的。”
“雪靈族,之所以有一個靈字,是因為它擁有著智慧,而所謂的智慧,不僅僅是頭腦的聰明,還有許多其他的方面,比如判斷,又比如決策。”
“白雪一族和黃沙一族,世代作為雪靈族的守護種族,你們是戰場上的戰士,卻不是謀士。”
慶臾說的很委婉,他給雪影吃了一個軟釘子,雪靈族擁有自己的智慧靈氣,也有著自己的判斷。
慶臾相信自己的判斷,他相信自己的直覺,哪怕那只是手心中潛藏的一絲燚火,帶給他錯覺般的親切感。
七夜不知道身後慶臾和雪影的對話,如果他聽到的話,或許會將心中的擔憂排除一些,而不是現在這樣一邊走一邊思索著退路。
很快的,他不能繼續去思索退路,因為眼下已經完全進入雪山封禁地,情況變得不一樣,不再安全。
灌耳的不再是崖壁迴盪的風,滿滿都是鵝毛般碩大潔白的雪,幾乎要將整個人活埋一般,不停下的雪將一切遮掩。
七夜還是能夠分辨,在雪堆中那些露出一角的冰棺,他之前在外面記下了分佈,好在記性不錯。
他也終於知道,為什麼慶臾和雪影,包括那個和人類罅隙甚重的黃沙,都沒有將冰棺從雪山封禁地取出。
如此大的雪還不是關鍵,關鍵是雪裡面似乎蘊藏著某種特殊的天地靈氣,能夠侵入生靈的體內,凍結一切它遇見的東西。
這種東西,對任何膽敢闖入的人而言,都是致命的威脅,一個處理不好就會變成冰塑。
但它對七夜而言,卻是最好不過的補品,因為他修煉的是九歸寒潮訣,能夠納萬元歸一,尤其是冰寒氣。
“你看,那連我們進去都要大費周章的封雪大陣,他卻可以走得如履平地,這難道還不夠說明一切麼?”
外面,密切注視著七夜動作的慶臾,向一旁的雪影說道。他被雪影質疑,其實心裡面也知道這是一種冒險,是賭博,很幸運他賭對了。
“我當初走出這個封雪大陣的時候,就是依靠了手心裡的那截燚火,七夜眉心那股濃烈不知多少的燚火,這對他來講是小意思。”
慶臾以為七夜能夠在封雪大陣如履平地,靠的是他眉心的燚火,卻不知道他真正靠的是九歸寒潮訣。
雪影默默的沒有說話,慶臾既然堅持,他也只好默許,他也希望七夜能夠救出陛下,讓雪靈族重歸。
七夜此時已經走過一半,他身後踏下踩得坑坑窪窪的路徑已經再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