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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士右手握著水杯,左手捏著他的家屬買來調經用的益母草顆粒,風中凌亂。
“瞪什麼瞪,這是你自找的,吃藥!”
壯士可憐的看看他們,接著哽咽一聲,認命的拆包裝。
“……”葉水川說,“你不覺得他病的更嚴重了嗎?!”
祈樂耐心解釋:“他說他最愛喝益母草了,一天不喝渾身難受,所以導致他有點不正常,等他喝完就沒事了。”
壯士在祈樂的逼視下把顆粒倒進杯子裡全喝了,默默窩在床上一語不發。
葉水川打量幾眼:“真神奇。”
壯士在沒人看到的地方憤恨的撓了兩下被單,小王八蛋,老子饒不了你!
4
4、現實 。。。
葉水川終究對神經病不太放心,冷眼觀察一陣,直將他看的渾身發毛,顫顫巍巍向旁邊縮了縮才終於作罷,他打量祈樂:“小遠,你好點了麼?想起多少?”
“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祈樂活動一下身體,“頭已經不疼了,就是身上有點難受,可能睡得時間太長。”
“不,”葉水川涼涼的開口,“那是寧逍打的。”
祈樂默默消化一秒鐘,怒了:“他敢打我?什麼時候的事?在我打完他暈倒之後嗎?”
“不是,這是之前的傷,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有你們在場的三人知道,不過你都能被打進醫院,我猜你身上應該多少帶點傷,”葉水川一頓,感興趣的問,“你要找他們算賬嗎?”
祈樂慢慢冷靜,心想原主人回去時寧逍正和娃娃臉上床,那種情況下被打斷是男人就會冒火,會動手很正常,娃娃臉肯定沒什麼戰鬥力,所以原主人會變成這樣多半是寧逍造成的,但他見這人表情淡定,似乎見怪不怪,不禁想到一個可能性:“怎麼,他經常打我?”
葉水川撇嘴:“嗯,動不動就拳打腳踢。”
祈樂不可思議:“那我呢?任他打?”
提起這點葉水川就痛心疾首:“你對他千依百順,怎麼打都打不走,打完後還強顏歡笑。”
一旁的壯士不禁感慨:“此乃真賤也……”
葉水川斜眼看過去,後者立刻費力的翻身,繼續氣若游絲的哼唧。
是挺賤。祈樂心想,忽然有些明白寧逍走之前的眼神了,敢情那人是聽到醫生的話覺得他早晚要恢復記憶,所以不屑和自己理論,那意思就彷彿在說:你今天牛叉轟轟的趕我走,以後還不是要痛哭流涕的跪倒在我面前,一邊叫大爺一邊懺悔。
“你現在這樣挺好,我就怕你恢復記憶後又變回去,小遠,我可醜話說在前面,”葉水川逼視他,“你要是還那麼賤,老子這次真的抽死你!”
祈樂抽抽嘴角:“我以前是不是幹過很多蠢事?”
“反正不少。”
祈樂嘆氣,就目前來說好訊息是寧逍短時間內應該不會主動來找他,壞訊息是這些明明都與他無關,他卻不得不披著原主人的皮面對現在乃至將來會發生的各種問題,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若自己的靈魂一直在這裡,那寧逍到死的那一天,都不會等到他想要的結果。
葉水川看看時間:“餓麼?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祈樂連續昏迷兩天,清醒片刻又昏睡半天,並沒有胃口,但他覺得如果現在不吃,到晚上就餓了,便應了聲,看向旁邊:“壯士,你吃了沒?”
“吃完了。”
葉水川便起身出去,臨行前又忍不住看看某位精神病患者,後者眨眨眼,無辜的和他對視。祈樂見狀急忙說:“你就放心吧,他已經喝完益母草了。”
葉水川只得收回視線,扭頭離開。
祈樂跑到旁邊的床位:“剛才說到哪兒了?哦,你相信我說的話了嗎?我真的和你一樣。”
壯士將他們的對話聽得一字不差,早已信了大半,他可有可無的嗯了聲,想起這人害他灌藥,非常想掐死這個王八蛋,但他此刻還很虛弱,只能動嘴:“小兔崽子……”話音未落房門又開了,他登時一抖,下意識覺得是葉水川,抬頭一看不禁鬆氣。
護士推著小車過來,對了對上面的字:“222的2床,鄭小遠。”
祈樂一怔,這才知原主人的名字,點頭:“我是。”
“2號床鄭小遠。”護士又對了一遍,得到確認後便把藥遞給他,接著低頭:“222的3床,易航。”
壯士呆呆的望著她:“……吃藥?”尼瑪如果早來一會兒,老子何至於喝那袋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