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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龍頭會修士聞言變色，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無奈地走向黑公子。

“師兄，對不住了。”

修士用只有他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手捏印法，一道冰寒的法力順著黑公子的傷口鑽入體內。

“啊……”

黑公子身體抽搐，發出痛苦的嘶吼，猛然睜眼，茫然、麻木的眼神中，除了痛苦再沒有其它痕跡。

“繼續吧。”董小姐擺動二郎腿，輕笑一聲。

兩名修士一咬牙，甩動長鞭，蘊入法力，抽向黑公子。

“用力，你們若是手下留情，就是同罪！”董小姐不滿道。

兩名修士背對著董小姐，眼中雖有些許愧色，可很快被狠意代替，下手狠辣無情。

啪啪啪……

連續十多鞭後，黑公子眼中的茫然麻木被打散，身體劇烈顫抖，抿緊雙唇注視著董小姐，眼神不屈。

“怎麼，你是不服還是覺得委屈？”董小姐哈哈大笑，站起身，走到黑公子身前，哂玩地打量著他：“潛龍院十大高手之一的黑公子，如今卻變成這麼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嘖嘖嘖……哼，你們都看清楚了，這就是背叛龍頭會的下場！”

兩名修士打了個寒戰。目露懼色，下手愈發狠重。

“說吧，另外那個白髮少年跑去哪了？”董小姐注視著黑公子，眼裡露出一絲陰毒：“那個姓羅的已被本小姐妙計引去萬劫兇靈塔，至少半年不會再出來，就算半年後能出來，少說也要掉一層皮。你已經沒有靠山了，休要指望有誰會來救你，還不快說！”

黑公子嘴角微微抽動，泛起苦笑。笑容每綻放一絲。他的痛處就加深十分：“本道已經說過無數次，本道和他們毫無關係。事實究竟怎樣，你最清楚。那晚……那晚……”

“你胡說！”董小姐眼裡閃過濃濃的驚悚和恨意，尖叫著打斷黑公子的話：“本小姐看得一清二楚。他們光顧著折磨本小姐。對你卻手下留情！你還說沒有關係。給我打！狠狠地打！”

黑公子沒再說話，咬緊牙關，眼中卻閃過自嘲和失望。

“那晚若非他。你早就被打死了。”

少年的聲音迴盪在偏殿密室中，兩排燭火突然熄滅，陰惻詭異。

董小姐臉色一僵，打了個冷戰，沒等她說什麼，砰地一聲她高高拋起，臉朝上，重重砸在天花板上！

“是誰！”

兩名龍頭會修士臉色大變，話音剛落，便被擊飛，落地昏死。

砰！

董小姐身體翻轉，臉朝下，狠狠摔落在地！

顫抖著爬起身，她的臉上已是皮開肉綻，面目全非，花容月貌再度毀於一旦。

抖動著手，董小姐擦去眼角鮮血，看到了站在門前籠罩在月光下的白袍少年。

“啊！”

偏殿中響起尖叫！

董小姐臉龐抽搐扭曲得近乎畸形，雙手撐地連連後退，蜷縮在牆角驚恐地看向羅川，目光中透著難以置信：“你、你、你……是你！你怎麼在這……你不是已經……”

羅川瞥了眼董小姐，隨即轉頭看向黑公子，沒見他什麼動作，黑公子身上的鐵鏈四分五裂，踉蹌著從火柱上跌落。

看向羅川，黑公子嘴唇蠕動，神色複雜，卻沒有說出一句話。

“不值。”羅川淡淡道。

黑公子低下頭，握緊拳頭微微抖動，不知在想什麼。

“叛徒！叛徒！你果然和他有勾搭，我沒猜錯！”

“來人！來人啊！”

董小姐突然起身跑到門口，披頭散髮，歇斯底里大喊。

黑公子身形一顫，抬起頭盯著董小姐，臉上露出悲憤和屈辱，張了張嘴終究什麼也沒說。

羅川轉過頭，看向發瘋一般的董小姐，低聲笑道：“也好，就先從你開始吧。”

看著月光下少年微笑的側臉，黑公子腦海中不由浮起那晚竹林小院的一地虎頭。

偏殿外，盤坐在潛龍院四面走廊、吞吐星月精華的核心修士們紛紛睜開眼睛，相互間交換著眼色。

“那位大小姐真是麻煩，還讓不讓人修煉了。我等真是可憐吶。”一名核心修士苦笑搖頭。

“最可憐的還是黑公子，我進去看過他一次，你們絕對想象不出來，黑公子變成了什麼樣。”

“是啊，就算黑公子真的犯了錯，也不至於落到這等下場。更何況到現在還沒定論。”

“噓，小聲點。呵呵，龍頭會說得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