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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羅川已經開始向歸虛二階進發。

天門歸虛一階，羅川選擇的是攻擊之道。天門歸虛二階，則是印刻之道。

時間一點點流逝，很快，半天已過。

羅川全身上下都被蛋殼狀的黑霧包裹，氣息攀升的速度也慢了下來，可仍在緩緩提升著。

不遠處，肉胖已經停止了蠕動，艱難地轉過身，怔怔望向羅川：“黑……黑……黑胖！”

啪！

清脆的響聲傳來。

羅川的氣息終於停止攀升，穩定在歸虛二階！

黑霧尚未褪散，十二三歲的少年從霧氣中走出，來到太歲身旁。

和半日前相比，他的眼神格外明亮，清澈如洗，深邃的眸子深處，卻流轉著兩團玄黑色漩渦。

看向肉胖，羅川眼睛一閉一睜，猛地釋放出天門法念。

“疼、疼……啊、啊……咦，也不是很疼……”肉胖突然叫了起來。

羅川嘴角微揚。

突破天門歸虛境後，羅川的天門法念輻射範圍並沒有再擴大，可卻帶來了另一個驚喜：他的天門法念的穿透力有了明顯的提升！

能讓肉胖覺得有些疼，那說明，天門法念已經擁有了一定的攻擊力！

“每個天門修士都能這樣？又或者，還是因為我吞食虛空本源的緣故？”羅川喃喃自語。

“野胖，你說什麼？”太歲抬起頭，好奇地打量著羅川。

“肉胖，你最大的願望是什麼？”羅川看向太歲，忽然一笑。

“當斥候！”太歲想也不想答道。

羅川臉一黑，無語到極點：“當斥候……算了，你這輩子就別想了。喂，你就不想再變大嗎？”

沒等太歲說什麼，羅川眼中閃過兩抹烏光，手捏天門玄神印，刻畫出原始玄紋，點向太歲。

第六百一十章百騎夜行，兵臨虛海！

天地有原始，證道破輪迴！

羅川手如筆畫，龍飛鳳舞，高高飛起，從下往上，在肉胖身上刻下了第一道原始先天玄紋！

“野胖！野胖！你對肉胖做了什麼！”

太歲驚恐地盯著自己胸前的黑色符紋，下一刻，它的身體劇烈顫晃起來，白肉翻滾，向外膨擴散。

“啊啊啊啊……野胖！野胖！我在變大！”

太歲一邊變大一邊驚聲呼嘯。

羅川飛身後退，盯著迅速變大，轉眼已經佔滿整個密室，幾乎快將密室撐爆了的肉胖，微微點頭。

“肉胖，你有沒有什麼別的感覺？”羅川問道。

“野胖！野胖！我在變大！啊啊啊……”肉胖一個勁的喊道，聲音粗沉，甕聲甕氣。

“我是說別的，比如年齡？”羅川已經退到了密室門口。

“年齡……野胖！野胖！你怎麼知道！”太歲喜聲道：“我好像變大了數千歲……不對，快有一萬歲了！”

羅川一笑：“原始之道，果然是逆轉時間的第一道。”

話音剛落，羅川怔了怔，他光顧著為太歲提升年齡，卻忘了給自己提升。

給自己刻下一道原始玄紋，豈不是就能變回從前？

羅川心中一喜。

先天玄紋的印刻之道，不同於攻擊之道。

攻擊之道一旦越過大境界施展，會耗盡玄神之力。短時間內再無法使用。

印刻之道卻不一樣。它是在外物原有的基礎上，提升改造，只要符合道義，不超過一定範疇，就可以連續使用。

九天界中最神秘的玄紋仙職，其實，只是發揮出了天門修士的印刻之道。

“若是能成，豈不是就能可大可小，隨意掌控年齡。”

羅川再度捏出一道玄神手印，手如筆畫。在身上龍飛鳳舞地刻畫了起來。

咻！

一條宛如龍蛇遊走的玄黑符紋出現在羅川面板表面。

羅川身軀微微一震。這一瞬間，他清晰地感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生髮力量順著先天玄紋，湧向他體內。

那是屬於生長的力量，無視時間的枷鎖。肆意生長的力量！

然而轉眼間。這股生長的力量停止了下來。

羅川面板表面。那條原始先天玄紋也開始變得黯淡無光，逐漸褪色、消散、最終化為烏有。

“這是怎麼回事？”

羅川看著自己的右手，從捏印到刻畫最後成紋。都和肉胖身上的如出一轍。

在肉胖身上效果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