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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要比他的《水神筆注》要高明上一些。”
“胡言亂語,天下間又有哪處的經書能在道義上勝過我滄海書院。”
“羅川,你的口氣未免太大了一些!這裡可是滄海書院!”
“《水仙無恨》……咦,本道似乎有些印象。等等,這不是那年院主贈給廣天普聖的水道聖經嗎?羅川,你撒謊,你怎麼可能有《水仙無恨》!《水仙無恨》現今還在廣天普聖的藏經閣中!”
幾名師祖再度呵斥道,有意當著薛忘的面揭破羅川的“謊言”。
“方師兄,看來這小子擅長水道,你對付不了他,看我的。”
又是一名次帝君師祖走上前來,冷眼注視著羅川,一邊邁步,一邊開口道:“羅川,你雖然狂妄,可我滄海書院也不喜歡人多欺負人少。你能一口氣爬上七八十層天書道階,還誇口說你知道《水仙無恨》,想必精通不少道義吧。如此,你來試一試本道所修的《極念慈悲經》吧。”
這名次帝君師祖起初還是滿臉怒意,可每走一步,他的臉色、神情、氣質都在發生著變化,
五步之後,他的臉上浮現出柔和的笑意,目光溫厚,如一名慈悲長者,眼中流露出海納百川,包容天地的慈悲氣象。
七步之後,山頂、松林、樓閣、眾生……一切的一切,全都安靜了下來。
靜謐的氣息中,隱隱生出一股祥和的意境,彷彿萬世開泰,眾生平等,大苦大難如煙雲過爾,人人慈悲為善,天地化歸一道,再無紛爭。
滄海書院中,二代師祖往下,所有弟子臉上都浮現出感動之色,就連混海修士們,聖道院的弟子們,何落落松玄等人,心中也都是一片平和,嘴角揚起,臉上浮起淡淡笑容,目光中透著祥和與慈悲。
這股至純至極的慈悲意境,從滄海書院的山頂擴散開來,如雲走風轉,掠向四面八方,山腳下的野獸,混海中的水族,就連洲陸另一邊的大自在國邊陲之地的百姓們,也都受到影響,生出慈悲之心,人人和顏悅色,滿臉祥和安泰。
“薛忘啊,人心永遠大過一切。上道再上,天道再高,卻也不如人心廣大。”
那名師祖轉頭看向薛忘,笑了笑道:“人心再險惡,再複雜,再扭曲,可總有一點為善的慈悲念頭。掌控了這點慈悲念頭,便等於掌控了人心,掌控了眾生。這便是《極念慈悲經》的真諦。薛忘,你若願意成為我的衣缽傳人,我便將這經道傳授給你……你看,那羅川何等囂張,何等強勢霸道,可此時,還不是淪陷我這慈悲經下,心生善念,再無行惡之心。”
此時,在松林和二代師祖們之間,羅川和所有修士一樣,閉合雙眼,靜靜佇立,嘴角微揚,臉上浮現著祥和而又慈悲的笑容,彷彿也已沉陷於這無極慈悲的意境之中。
“好厲害。”
薛忘看向周圍上千名淪陷於慈悲意境中的混海修士,又看了眼同樣淪陷的羅川,不由輕嘆一聲,可目光深處,卻閃過一絲淡淡的失望。
看到那白袍修士的一瞬,他心中一動,只覺暗暗歡喜,可眼下,對方卻還是淪陷於滄海書院的經書道義之中,也算是敗了。既然他敗了,那他就不是能給自己答案的那個人。
“這羅川,也算當世第一流的天驕人物。只不過,就到此為止吧。”
修慈悲道義的二代師祖望向靜立不動的羅川,目光閃爍,淡淡道:“羅川,你跪下,向我滄海書院磕三個響頭。然後自行去後面領罪受罰吧!”
羅川臉上依然掛著微笑,點了點頭。
見狀,薛忘神色又是一黯,暗暗嘆了口氣。
可等了許久,羅川卻沒有再動。
那二代師祖微微蹙眉,再度喝道:“羅川!還不跪下磕頭賠罪!”
羅川臉上笑容擴散,沒有跪下,也沒有磕頭,睜開了眼睛:“賠罪就暫且不賠了,不過,還要多謝這位道友,我終於有些悟了。”
二代師祖一驚,其餘幾名滄海師祖也都暗暗吃驚,重新打量起羅川來。
《極念慈悲經》已是滄海書院極其高深的一門道義經書,很是難修,一旦修成,卻能掌控人心,將天下修士玩弄於鼓掌之間。
除了他們和薛忘外,滄海書院中所有人都著了道,卻唯獨羅川,仍舊守住了內心,不曾淪陷。
難道羅川年紀輕輕,心境和道行,卻已經高到和他們齊平的地步?
二代師祖們交換著眼神,眉宇間隱露凝重。
反觀薛忘,他卻笑了起來。滄海書院的老頭們雖強,可這個說要來接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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