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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厚的歸虛修士，他們每人或者是拎著或是踩著一串串頭顱，鮮血染紅了他們的面頰，猙獰、狂野、妖冶。

隨著十六老祖老魔清剿完千古十二部迴轉，那些逃跑的三大勢力修士無不露出絕望之色，面如土灰，癱坐在地，心中再不懷一絲希望。

冰川深處之地，素羽塵望向遠方，微微搖頭。

“去的時候操控神兵道兵，如今資源耗盡，回頭又駕馭虛空水行蠍……羅川，你到底還有多少驚喜。”

說著，素羽塵轉頭看向一旁的小青，淡淡一笑：“小青，到現在你還不肯服他嗎？我們這一盟友，他的天賦潛力，絕不輸給當今九天界任何一方成名的年輕天才。”

小青仙子抬頭望了眼半空中的紫發白袍修士，俏臉毫無表情，眼神卻有些複雜。

她低下頭，握緊拳頭，又鬆開，半晌莫名一笑：“是，小青承認，他確實是一個天才，只要不被扼殺，未來的九天界天才榜上，將會有他的名字。可是……呵呵。”

“可是什麼。”素羽塵問道。

“姐姐，你真的想要知道嗎？我怕你知道後，會承受不住。”小青抬起頭，盯著素羽塵，眼底深處閃過一絲不服，卻又很快隱去，莞爾道：“姐姐這一世去除蛇性投胎人身，成就一朝女親王，好生厲害。可是，姐姐你真的很懂人心嗎？

素羽塵沒有說話，她抬起頭看向羅川。

“紙包不住火，該知道的，總要知道。”小青美麗的眼睛中閃過一抹妖魅，開口道：“姐姐，小青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了。其實，你的好盟友，你日夜唸叨的羅川，他的另一個身份就是你……”

沒等小青說完，素羽塵轉過頭，淡淡看了眼小青。

小青一怔。

素羽塵的眼神裡包含太多意味，多得令她有些失神。

啪！

一枚遮心玉出現在素羽塵掌心，沒給小青再往下說的機會，素羽塵執起玉符，按落小青眉心。

第五百四十一章人艱不拆

小青仰起頭，難以置信地看向素羽塵：“姐姐……難道你早就……可為何……”

“小青，你真的以為，本宮已經蠢到被一個人瞞了這麼久，都毫無察覺。”素羽塵的語氣一如既往淡漠，似無悲亦無喜，可她的眼神中卻流露出一絲複雜。

“你和我談人心，你生來為精，又怎會知道人心到底是什麼。”

“人心的複雜，遠超世界上任何一門複雜的功法法門。”

“也因此只有人類修士才能創造出那麼多詭譎精變的法門和意境。”

“有些事情，就像那水中的月影，鏡中的花影……一旦拆穿，就再無法收回了。”

“罷了……你一條修行不過千多年的小青蛇，又怎會懂這些。”

小青臉上露出一絲茫然困惑，眼神也漸漸變得迷離：“原來，姐姐不僅脫離了蛇身，還煉就了人心……恭喜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