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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如同一潭深不可測的沼澤,悄然釋放,只要有一絲目光的相觸,便會深陷其中,難以自拔!久而久之,心境不穩,神智喪失,成為行屍走肉!
卑鄙虛偽的昆庭山,果然從上到下,都是一個德性!
羅川心中冷笑。
他的修為不及昆庭山老祖的萬分之一,若是真正動手,彈指間灰飛煙滅。幸好,他擁有“九萬年九天界九萬仙魔最強魔頭”九龍君的記憶傳承。
比起九龍君的手段,昆庭山老祖就好像一個剛剛會吃奶的嬰兒。
彈指間,羅川腦海中浮現出一段心法口訣。
默唸心法,運轉下丹田的真氣和中丹田的氣血,護住心境,羅川的目光看似陷入昆庭山老祖的眼神,可心境平和,神智也異常清晰。
見到羅川紋絲不動,目光呆滯,昆庭山老祖一臉平靜,唯獨眼角皺紋的細微波動,將他心中的得意出賣。
天華宮老祖瞥了一眼,無動於衷。
元老祖面色微寒,瞪向昆庭山老祖,右手在袍袖中捏出一道手印,卻是想要救出羅川。
昆庭山老祖冷冷一笑,左手同樣捏出一道手印,就在這時,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餘光裡,只見那個本該無法動彈、心境大亂的少年人聳了聳肩,抬起頭道。
“實話實說而已,我有說錯?”
目光清澈,哪有半點神智紊亂、心境失守的跡象?
昆庭山老祖身體難以察覺的一顫,眼中流露出驚訝。饒是他修行數百年,此時也有些沉不住氣。
元老祖同樣吃了一驚,目綻奇光,從上到下打量起羅川。越看,他的目光越是熾熱,直讓羅川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少年人,可別忘了你的身份。尚未進入仙門前,你還是凡夫俗子。”天華宮的老祖淡淡說道:“即使你曾立下過一點功勞,也不能恃寵而驕,放肆無禮。”
“一點功勞?”
羅川啞然失笑:“若我記得沒錯,金碑功法有一大半被你們天華宮搶去,銀碑功法也有將近一半落入你們天華宮手中。那日碑海悟道大會,天南仙門損失慘重,你天華宮卻沒有折損一名弟子,直到最後才露面,佔盡便宜。這一點功勞,你天華宮若是看不上,大可把墓碑功法都獻出來,重新分配給各家宗門。”
話音落下,除了天華宮外,其餘六家宗門的修士都隱露憤慨。
“放肆!你破碑海只是運氣!竟敢這樣和老祖宗說話!還不跪下認錯!”天華宮的弟子喝斥道。
和其餘仙家弟子相比,天華宮的弟子有一種特殊的氣質,常年高人一等,言行舉止盛氣凌人,卻又表現得理所當然。
“修行之人,只拜天地親師,不拜其它,更別說跪了。”羅川看了眼那名弟子,冷笑道:“還從沒聽說過,有誰的修為是跪出來的。難道你們天華宮是?”
“這個兇手不但殺了陳師兄和嶽師兄!還無視尊卑!簡直就是魔性十足!”昆庭山的弟子加入罵戰。
“真把自己當成人物了。執法盟會的長老們,這麼多年來,哪個不是為了天南仙道界做出過天大貢獻。你這一點微末小功又算得了什麼。”另一名昆庭山的弟子站了出來。
羅川沒再開口。
牆倒眾人推,他的天才頭銜已被摘除,勢必會受到各種打壓,他早有心理準備。
可他這一生,再不會向任何人屈服。
其餘四宗門和兩朝使節都只顧喝酒,兩不相幫,一副坐看好戲的模樣。唐國君臣哪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不知所措。空虛山界的弟子倒是時不時出言幫襯,可一來人少,二來氣勢低迷,很快便被壓制。
這時,從天華宮弟子中,走出一女子。旁邊師兄弟看她的目光,隱隱透著敬畏。
“早聽人說,天南仙道界出了個川公子,今日一見,卻只是個油嘴滑舌之輩,真令本道大失所望。速速向我老祖磕頭賠罪,本道尚可饒你這一次。”穿著黃底八卦紋道袍的年輕女子直視羅川,淡淡說道。
這女弟子也不知修了怎樣的功法,膀大腰圓,臉上泛著青氣。
羅川轉過身,面向天華宮的女修,淡淡看了一眼,卻不言語。
“關鹿山是天華宮主殿弟子,築基四階,地位相當於空虛山界的真傳弟子。但論及真正實力,她比空虛山界所有的真傳弟子都要強。若不是年齡超過二十,十小公子榜上定有她的名字。”秦甲天傳音入密。
“要揍他,也是我先揍。”
昆庭山的佇列也走出一人。他的臉色蠟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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