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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九龍君的記憶中,天辰部洲一處天河飛瀑的荒淵底下,就生存著大寂滅前的斬仙巨人一族。為了避難,那一族每一代降生時都施展血脈秘法,縮小身形,經過數萬年的繁衍,終於同化成普通人類。常常派出族中高手,或是混居仙朝,或是拜入低品宗門,收集外界情報。
九龍君為了煉製能夠承載百萬仙庭道兵的飛鷹天宮,前往荒淵,擊殺上萬斬仙巨人,終於逼得三名老祖返祖變回原形,卻被九龍君割下頭顱,收集其中的凶煞之氣。
深深看了眼羅川,蕩魔師太開口道:“你這麼堅持,本道也沒有理由阻止。不過,你中途入門,沒有進行過心境試煉,先在這裡看著,學習經驗。半個時辰後,再進入碑海。”
“多謝師太。”羅川點了點頭,蕩魔師太的話正合他意。
想到即將露出真面目的寶物,羅川心情大好。
“沒想到,第一個踏上第一層的,竟是瀧山仙門的弟子。瀧山仙門今年倒是出了一個好苗子。”一名道長嘆道。
瀧山仙門,是十年前剛剛晉升九品的宗門,但凡入了品,都可以參與天南仙道界的大小事宜。瀧山仙門這次是掌門親自帶隊,化嬰境的修為,此時正手撫長鬚,略有些得意地望著碑海中,那道獨領風騷的身影。
說話間,那名弟子又蹬上十道臺階,距離第二層已沒多遠。在他身後,最快的一名弟子,也只是剛剛接近第一層。
在眾道人的誇讚聲中,瀧山仙門的掌門已經笑得合不攏嘴:“諸位道友過獎了,過獎了。這是劣徒趙陽,二十六歲才突破築基四階,和各位門中的天才相比,算是大器晚成了。往後還請諸位多多照拂。”
瀧山仙門掌門話音還沒落下,那道人影陡然釘住,一動不動。
之前恭賀的道人們漸漸沒了聲音,目光變得憐憫。
在瀧山仙門掌門顫抖的目光中,門中唯一可稱為天才的趙陽,七竅流血,天靈破碎,一頭栽倒在登階之路上。
見到趙陽的慘狀,不少已過一層的弟子猶豫起來,約有十分之一的人停住攀登的腳步,進入石碑區,挑選起墓碑。繼續向上攀爬的弟子腳步越來越慢,有些甚至走一步,都要停頓許久,打坐調理。
二層不到,又有十人隕落,清一色的是低品宗門弟子。
這一批人中,約有一半選擇了在鐵碑區域停下,尋找鐵碑悟道。
從第二層往上,愈發的艱難,即便是走在最前面的十小公子嶽群,也是三步一停,每一步都要盤膝打坐,調理上半柱香。
“看到嶽群沒有,他的方式才是最正確的。開始雖慢,可穩紮穩打,步步為營,一旦心煩意亂便停下來打坐,直到心境平穩才能繼續攀爬。”
大禪頭宗的道長對一名即將前往碑海的替補弟子說道。
半個時辰過去,隨著隕落、退出的人越來越多,五大宗門的替補弟子幾乎都得到了進入碑海的機會,這是他們之前沒有料到的。
“如何,功力可有精進?”一名八品宗的道長問向捏碎腰牌回來的弟子。
“不到半個時辰,真元的增漲,就感覺像是修煉了半年。”那弟子回答道,眉宇間卻掩飾不住懊惱:“可惜弟子無能,沒能領悟石碑中的道法。”
“九十六名強者,九十六座碑,這千年來,也只被破解了四十三座而已。所以,無需自責,眼下回來的人已有大半,還沒有一個能領悟墓碑。”長老笑著寬慰道。
到此時,將近兩百名碑海悟道的弟子,隕落的共計三十六人,回來的一共八十四人,停在前三層石碑前悟道的,共有五十二人,只剩下二十四人,還在繼續向第三層以後攀爬。
這二十四人,皆來自五大宗。
昆庭山六人,兩小公子嶽群和陳羽升皆在其中,為陸凡雙長足了臉。
大禪頭宗五人。
無量洞府五人。
飛雪派四人。
空虛山界四人,分別是華辛,呂伯牙,殷塵,和唐嫣兒。
“我走到第一層,就感覺有一萬隻螞蟻鑽到心裡,一萬個人死在眼前,一萬句嘲諷迴盪在耳邊。走到第二層,只感覺天地間全是妖魔鬼怪,血海屍山,身下是萬丈懸崖,多走半步都會粉身碎骨,腿肚子打軟,只能捏碎腰牌……他們竟然走過了第三層,到底有多強!”
一名剛回來的弟子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鐵青著臉道。
另一名弟子也感嘆道:“雖說承受的壓力很大,但對修行卻大有好處,我走完第二層就感覺已經增添了一年半的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