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爭什麼風? (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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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玲瓏正要開口讓車伕繼續前行,一隻慘白的手忽然攀上馬車的車架。
黑色身影快速鑽入了馬車中,一時間馬車竟顯得有幾分狹小。
阮玲瓏笑著點頭示意,將一盞花茶遞到了牧逸的手中,“昨日雲生同我說,大兗之地,盛產花茶,這茉莉茶倒是甚得我心,我便借花獻佛,邀你嚐嚐。”
阮玲瓏瞧著牧逸滿是歡喜的模樣,只怕自己下了毒藥,他都會甘之如飴飲下。
溫千樓黑著臉,“樂嘉帝姬既有此心,那給孤也煮上一盞嚐嚐。”
阮玲瓏將隨沸水翻滾的茉莉茶,悉數倒在茶寵金雕上,茶盤裡隱約能聽到水晃盪的聲音,它倒是“喝”得飽。
阮玲瓏面上滿是歉意,但她心裡就覺著溫千樓不配喝她煮的茶水,賠笑道:“這不巧了,茉莉茶本帝姬也只得這些,正好喝完了,督公沒得喝了。”
溫千樓鳳眸掃過自己面前的空盞,“左右不過是一盞茶,若樂嘉帝姬不願也罷了,不過以後,這盞茶,孤是喝定了。”
柳如棄騎著馬慢悠悠跟著馬車旁,將裡面幾人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他家督公也只有樂嘉帝姬治得住。
他們兩個大男人,還不是為了帝姬的一盞茶爭風吃醋,如此也好,正好還能撮合撮合督公與樂嘉帝姬的感情。
柳如棄還是在擔憂,若帝姬真的瞧中了太子殿下,督公不得瘋?
牧逸嘴角微勾,就著點心盒中的花餅,小啜了一口茉莉茶,“當真是好茶,吃喝這塊,果然還得看玲瓏,我以後有福了。”
阮玲瓏正要搭話,溫千樓嗤笑了一聲,譏諷道:“太子殿下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溫千樓提醒著牧逸,能與他如此說話的,也唯有阮玲瓏一個人而已,言外之意:牧逸不過是沾了樂嘉帝姬的光,才能讓他再三頂撞自己。
“孤曾教太子殿下說話莫要太滿,小心以後閃了舌頭,樂嘉帝姬雖是嫁來和親的,但她要嫁給誰,終究是孤說了算。”
這一回,阮玲瓏毫不猶疑站在了牧逸的這邊,“本帝姬為兩國之誼而來,並非是什麼阿貓阿狗,憑你一句話便將本帝姬隨意許給旁人,將來本帝姬自是要嫁給太子殿下的。”
溫千樓神色晦暗不明,她當真就是這麼迫不及待要甩開自己,被他緊握在手中的茶盞,忽然碎裂。
早知是如此,自己便不該心軟派去大夫給她治病,讓她下地獄去見閻|王才是。
阮玲瓏看著溫千樓指縫中有血流出,矮桌下微微抬起的手,最終收回,神色也顯得幾分不自然,當即叫停了馬車。
“柳侍衛,督公的手受傷了,勞煩侍衛請個大夫來。”
溫千樓鬆開了破碎的茶盞,不過是小傷罷了,只需一個帕子包紮了便是,如今看來,連從她手中得一個帕子,都是奢望了。
溫千樓掩去眼中的失望之色,淡淡道:“不必了,孤回自己的馬車。”
他下了馬車之後,瞧見牧逸還賴在人家的馬車不肯下,厲聲道:“太子殿下將來乃是大兗之主,還不速速回來背書。”
牧逸衝著阮玲瓏微微頷首,眼中滿是歉意,“玲瓏,待回了王庭,我再好好帶你逛逛。”
“那以後便有勞牧逸了。”
待馬車中的人都走後,阮玲瓏倚靠著憑几盯著茶盤出神,拾起刺傷溫千樓的茶盞碎片,上面還有些血跡。
那二人的言語之間爭鋒相對,她是知曉的,溫千樓是在吃醋,但他心悅之人乃溫婉,心中縱有不甘,她也絕不會向溫千樓低頭。
接下來幾日,馬車走走停停,阮玲瓏不說頭疼,便說渾身疼,待柳如棄尋到了大夫,驛站的廂房中哪還有樂嘉帝姬的身影。
保護樂嘉帝姬本是柳如棄的差事,人不見了他便去尋督公,溫千樓帶人將驛館翻了遍,眉頭緊皺,眼中滿是厲色,當即吩咐錦衣衛,務必將人安全尋回,一同消失不見的還有牧逸。
溫千樓心慌得厲害,牧逸性格懶散,早些時便說過自己不當太子殿下之類的話,他還真有可能帶走阮玲瓏,隱居於小鎮。
“太子殿下、樂嘉帝姬,你們在哪兒?”柳如棄摔人行走在山間密林中,一邊用刀砍著樹枝,開闢出一條路來。
溫千樓則朝著相反的方向尋去,他瞧見樹杈上掛著一條月白色的綢緞,那是阮玲瓏身上的衣物。
他焦急朝著密林深處走去,順著樹枝間的縫隙,他遠遠瞧見倚靠樹幹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