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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感覺卻漸漸模糊了。

“這幾年你很少當著我的面說起蘇千乘，即便是回來後，也很少提及往事。其實你自己心裡也清楚，有些事已經不可能回到原來的樣子，既然知道不可能，何不放了她也放了你自己？！”

一昧的執著，到頭來傷害的不僅僅是自己，還有可能是自己最愛的人。

就好像他姐姐一樣，她若是足夠愛凌御行，就應該明白，成全也是一種祝福，而不是不擇手段的去改變不可能改變的結局。

倘若她真的能想明白，恐怕江家也不至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也想，可是就是做不到，也捨不得……”

心裡的那個坎過不去，再怎麼努力都是徒勞，愛了那麼多年，她是他這幾年隱忍努力的唯一目標，失去了她這個目標，他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裡走。

“有舍才有得，你自己應該明白。”微微嘆了口氣，江懷軒無奈的低下頭，看著手裡冒著淡淡霧氣的咖啡，濃郁的香氣撲鼻而來。

“我何嘗不明白……”有時候太過清醒的明白這些事情，他卻寧願自己醉死，也不願意去接受這些事實。

不想在這個沉悶的話題上繼續，江懷軒挑挑眉抬眸看著他，“方雅菲的事情我看了新聞了，怎麼會這麼不小心？”

提到這個問題，葉崇熙苦笑了聲，“我也不知道，也許是報應吧，她把乘乘弄進了醫院，結果報應到她身上去了。”

“什麼？！”想起前幾天聽說的事情，再加上葉崇熙這麼一提醒，江懷軒這才明白過來，“蘇千乘車禍是她在背後搞的鬼？！”

“凌御行查得一清二楚，還把她這幾年在國外的犯罪檔案送到我面前，她都已經不是我所認識的方雅菲了……”

看著他，江懷軒忍不住琢磨著這裡頭的關係，看向葉崇熙的眸光也愈發幽深，以他對葉崇熙的理解，在蘇千乘的問題上，他不至於有這麼好的寬容心。

尤其是知道方雅菲對蘇千乘動了手腳，接踵而來的就是她失足墜樓的訊息，這一切都發生得那麼突然又巧合，讓他都不由得懷疑起方雅菲的死並非意外。

“方雅菲失足墜樓，該不會是你……”他的話還沒說完，葉崇熙已經開口打斷了他，“算了，不說這事了，你公司最近怎麼樣？股市那邊這幾天狀況看著不太好。”

江懷軒靜默的看了他一眼，既然他不願意多說，他也不好過多追問，同樣是在這個圈子裡混的人，他也不傻，不會猜不透這裡頭的緣由。

繞開了話題，他便順著他說的話接下去，“公司那邊最近確實不太好，好幾個股東都在拋售手裡的股份了，如果真的撐不下去了，要麼易主要麼破產。”

“如果需要注資的話可以找我，這點忙我還是幫得上的。”

凌御行鐵了心要對江家下手，倘若他這個時候插手江家的事情，對軒轅集團注資的話，後續要面臨的旅遊城資金問題上就會被拖後腿，他要贏凌御行，勝算就少了一些。

所以幫和不幫，他也還需要好好考慮才行。

只是身為朋友，他做不到見死不救。

“嗯，等需要幫忙的時候再跟你說吧，現在我還能撐得住！”擱下咖啡杯，江懷軒苦笑了聲，語氣裡難掩淡淡的自嘲，“其實這樣也好，凌御行的這一出，倒是考驗我的實力了。這次的事，對我個人來說，既是機遇也是挑戰。”

“什麼意思？什麼時候你對敵人也這麼仁慈了？”江懷軒會說出這一番話來，讓葉崇熙有些摸不著頭腦。

“軒轅集團大部分的股份都在我媽和其他幾個股東手裡，我手裡的股份少的可憐，雖然是總裁，可並沒有實權，這次的事讓軒轅集團面臨從未有過的危機，幾個股東見我年輕，知道我會撐不住所以都在拋售手裡的股份，如果集團真的撐不下去了，我會以合法的身份買進這些股份，以後由我真正執掌整個集團，而不是受他們操控。”

這是這幾年他一直想做卻沒能做到的事情，如今凌御行也算是給了他一個機遇和挑戰。

他若是能在這場風暴中站穩腳跟，那麼以後他在整個集團裡也就有十足的信服力，要重振整個集團就不再是難事。

至於江家，要回到以前的地位是不可能了，他也不期盼著能像以前那樣風光，只要一家人還能在一起好好生活就好。

想起江懷軒這幾年的處境，葉崇熙多少也明白其中的利益牽扯，點了點頭，“這樣也好，最起碼以後不用總顧忌著那些老傢伙的意見，更不用看他們臉色做決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