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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馬上一個扭身,轉下馬來,順手抽了根銅棍做兵刃,擋住凌月剛刀身。不料二人均是有心試探,都未加力,兩把兵器即觸即收,並無損傷。待試了十幾招,凌月剛已經看出對手所使乃“青衣劍法”,心想:“青衣教主玄妙功夫上有兩下子,可惜為人狡猾,教出的徒弟也非善輩。只是這廝招法平平,內勁亦不出眾,尋常角色而已。”嘴裡便問:“玄妙道長何時收了你這般沒用的徒弟。”說話之時,招數依舊不亂。
沙鐵聽他譏諷於己,心中生氣,銅棍猛刺,卻還勝不得凌月剛,腦筋一轉,自賣個破綻,亮出心窩,等凌月剛砍來,正被他夾住刀片。沙鐵自以為得計,揮棍劈下,乃被凌月剛單手架住。怎奈凌月剛內力遠勝沙鐵,稍加勁道,就震開了沙鐵虎口,順手一牽,恰把刀棍齊頂在他頸上。沙鐵驚慌萬狀,連呼:“凌爺,饒命,饒命!”這次他口稱“凌爺”,顯是怕的極了,淨撿好聽的叫。凌月剛心知適可而止,低聲道:“回了你家主子,教他少惹是非!”“是,是!”沙鐵連聲應諾,趁著凌月剛收起兵刃,趕緊領了殘兵羞愧而去。
凌月剛夫妻二人上香求籤回到府上,已近晚飯時分了。管家們業已備好了飯菜候著。桌前坐了位白袍少年,濃眉大眼,俊面烏髮,正是凌雲軒。凌雲軒見爹孃回來,喜而起身:“爹孃,孩兒擔心急了,只見您二人久不迴轉,當是出了什麼差子呢!正想叫王老伯出門打探來著。”凌月剛大笑:“吾兒不必擔心,去時路上遇了幾個毛賊,給為父打發去了。”李虹秀暗自含笑,心想凌月剛把沙鐵一干人等稱作“毛賊”,是極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了。
凌雲軒將父母讓到上座,又招呼兩位管事一同坐下。這兩位管事一姓張,一姓王,乃凌家老僕了,凌月剛一輩便由他們照顧大的,所以凌月剛一家從未視之為奴,連吃飯都是同坐的。
一家方要動筷,只聽正門一聲喊:“凌爺——”繼而又是幾聲,那聲音由遠及近,似乎十分緊急。
凌月剛夫婦急起身來看。兩個渾身是傷的漢子從門口跌了進來,兩個把門小徒緊隨其後,說道:“師父,他二人不容通稟,硬闖進來。”凌月剛擺了擺手,示意“不必計較”。兩名小徒便退了下去。
兩個傷漢倒入門內之後,只顧大口喘氣,竟連話也說不出。凌月剛走近了,驚呼:“劉兄弟!”原來,這二人是懷仁教弟子,其中一人是懷仁教宋州分舵的舵主,名叫劉克山,曾和凌月剛有過數次往來。這時,劉克山身背數創,血流不止,已經昏死過去;一旁漢子傷勢較輕,尚還清醒,連叫:“舵主,舵主!”
凌月剛不及多想,往懷中取出隨身的傷藥,餵給劉克山,又把了把他人中,才將他救轉過來。劉克山喘息數口,小聲道:“凌爺,事由緊急,先助我二人躲了官家追兵,克山再行釋白。”話音剛落,就聽大門外有人叫道:“凌兄,羅章搜查反賊,經由貴府,特來拜訪。”這叫門之人是洛陽守丞羅章,他話說地含蓄,實意卻是要進來搜查一番。凌月剛如何不懂,轉頭看了看李虹秀,見她點了點頭,便與懷仁教弟子抬著劉克山送進內堂。王、張二位管家迅速將沾血之處抹淨。這一切只在頃刻之間,看得出都是“家常便飯”了。
等凌雲軒也進了屋,李虹秀喊道:“讓羅大人進來,只是府院窄小,怕擠了大人手下弟兄。”這話說得明白,決不讓羅章帶兵入內。
看門小徒收了命令,才開門引入羅章,只不放眾軍士跟入。若是換了別家,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攔下這許多壯漢。但是凌月剛平日於洛陽軍中也有交往,布過不少恩惠,所以眾兵也不與他為難,乖乖守在門外。
羅章進來一看,見一桌飯菜,五付碗筷,只有李虹秀堂中端坐,兩個管家候立一旁,就滿臉堆笑:“看來羅某來地不巧,掃了兄嫂一家的雅興,實在不該,實在不該!”李虹秀白了他一眼,說:“有何該不該的?門也叫了,人也進了。入了口的飯菜還能吐嗎?”她這幾句冷言冷語本不會衝著一城之主說,但她心知羅章有備而來,只能處處封他話語,時時忤他本意才能令他知難而退。
果然,羅章聽了她這話,心中怏怏:“這嫂子平日倒挺客氣,怎地遇事這般強橫。”臉上卻仍笑著,說:“想是嫂子怪兄弟許久不來拜會,有失交情。小弟只因公務繁忙……”說著,便往一旁客椅上坐去。哪知李虹秀一陣搶白:“羅大人既勞心公事,又怎可淹留於此,速速回衙才好。”言訖,紅唇一緊,一雙鳳眼直直瞪了羅章一下,一副送客的模樣。羅章頓時沒了自在,直起身道:“也罷,速速了結,也好兩下清靜。”他這時兀自面有慍色,道:“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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