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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計收拾他等,這次攔下鬼域高手麼?
男子一怔,朗聲道:“你便是叫朱溫坐立不安的凌雲軒?”凌雲軒泰然道:“正是在下。”男子頓時怒道:“一派胡言!”說罷,倏然提掌撲上。凌雲軒本欲出言阻止,豈料那人疾如光電,眨眼便到,由不得他遲疑。
凌雲軒抬臂,曲肘,抗掌,使出一式“雲邊雁斷胡天月”。他右掌腕骨*上男子左邊小臂,掌心吐氣,折向那人四瀆穴。不意敵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更將左掌擠向右手邊,要讓凌雲軒自行送到右掌路數之內。凌雲軒豈能讓他得逞,上體勁擺,反以巨力牽動男子向左側蕩去。男子非但不慌,反倒順勢起身,向左輕躍,同時旋動掌臂,推揉之間,已將凌雲軒掌路挪開,更退而後進,雙掌齊向凌雲軒胸口按下,這其中又雜了些擒拿之術,端的古怪。
凌雲軒所使此式本以“遮”、“斷”、“攻”三字為要,誰知讓那人盡窺奧妙,後發先至,登即心頭一緊,左掌忽止,右掌一式“總為浮雲能蔽日”護住胸前幾大要穴,抬膝後退。對手亦不敢貿然搶攻,應勢停住。
方才兔起鶻落的對招,在旁人看來,無非是平鋪直敘,毫無興味的尋常比對,唯有當事兩人會得箇中玄妙。凌雲軒自齊知行處悟得習武之心貴在一個“靜”字,是以修行兩載,練得沉然定然,心如止水;但與眼前此人過手,實感其招式無形,難以捉摸,比之自己的“隨心發揮”殊不遜色,不期然破了心中這“靜”字訣。
男子卻是手順長鬚道:“你若是凌雲軒,又怎會出面護著興鹽幫?”凌雲軒鎮神道:“不錯,我確與朱溫有不共戴天之仇,然冤有頭債有主,我不會遷怒他人,視前輩殘殺若無睹。”男子仰天大笑:“好,好,好個冤有頭債有主。”
第十七章 仇消怨解息紛亂(四)
凌雲軒頓覺對手敵意大減,正在慶幸,卻聽馬上女子尖喝道:“少裝蒜——”話音未落,人已踢彈離鞍,伸出手中長竿,直點凌雲軒膻中穴。
眼看竿頭指到,凌雲軒變掌為爪,一把抓住竿子,掄起胳膊朝後甩去。女子雖然運招極快,內功修為尚不及方才男子,被凌雲軒這麼牽了,即刻竿起人升,忽地摔向前去。但她應變機巧,便在空中將身一團,反手回竿,敲向凌雲軒頭頂。
若是旁人遇了這一招“游龍會首”必定猝不及防,可凌雲軒當年見鬼域青年以此招擊敗青衣教教主玄妙,心中感佩,將形狀牢牢記下,印象深刻;方才他見女子半空收腹,便知她要使出這反敗為勝的一招,暗中做了防備,此時見她果然如此,便即抬掌擋來。
“啪”的一響,竹竿正打在凌雲軒勁掌之上。女子只感手心一麻,竹竿就掉脫而下,身子也若斷線紙箏,跌出老遠,幸而她輕功不差,落地時以足弓卸力而退,雖踉蹌幾步,總還不致摔倒受傷。
凌雲軒回身抱拳道:“得罪了!”女子冷眼不語,心中卻惴惴不安,暗想:“這小子功夫精湛,非我可及。”她因剛才失手,只道凌雲軒深不可測,可以見招拆招,於是多有忌憚,不敢再動。其實,凌雲軒只是湊巧早有見識,加之自身確有過人之處,這才隨隨便便破了女子攻勢,若她換招再試,只怕沒得這麼容易對付。
三人經方才較量,心中各有計較,此刻站做三角,均無出手的念頭。正在這時,興鹽幫人群中擠出個三十出頭的瘦臉漢子,戰危危地走入三角陣,盯著那男子道:“你……可是韓重山韓大哥麼?”
男子一呆,定睛一瞧,臉色大變,驚呼:“油罐子?”興鹽漢子一聽,激動道:“是……是我!”二人登時淚如雨下,抱頭痛哭。這一下變故令在場之人無不茫然愕然,本是你死我活的敵手,怎的又成了眼下情形,實在叫人費解。但從二人對話中自可聽出他倆定然淵源極深,以致戰陣之前依舊無間無忌。
韓重山抹了把淚,問道:“油罐子?當日朱賊沒殺你麼?你怎的還在興鹽幫?”那“油罐子”答:“我躲地機靈,沒給他瞅見。倒是大哥你無事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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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罐子”本名劉由,二十年前於興鹽幫總壇內廚做雜役,只因姓名音同“流油”,便給人叫做“油罐子”。劉由當時不過十三四歲,時常遭人欺負,虧得朱誠門下大弟子韓重山護著,才能在總壇中站穩腳跟。劉由感恩在心,將韓重山看做兄長一般。
二十餘年前,韓重山同丐幫幫主葉無常的外甥女,柳容墜入愛河,定下姻親。其時,江湖因格羅本煽風點火,大起爭鬥,以爭奪化雪刀及乾坤神功,鹽、丐兩大幫派雖自重身份不與慘攪,卻也漸至劍拔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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