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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嚷聲,隨著急促的腳步快步接近,辦公室的房門被砰然推開,一個滿頭銀髮的瘦削婦人快步走了進來,身後還追著幾個身著警服的警員。
“怎麼回事?!”杜長東沉著臉推開扶手椅霍然站起。
雷停睜眼看去,驚詫地叫了一聲:“媽,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原來那銀髮婦人正是雷停的母親蘇梅芬。
杜長東揮手叫警員離開,繞過辦公桌走到雷停母親面前,展顏笑道:“原來是伯母,快請坐。”
雷停母親轉頭看到了雷停身上的繃帶,臉上色變道:“怎麼回事?怎麼傷得這麼重?為什麼不去醫院?!”說最後一句話時,已直直地向杜長東逼去。
杜長東手忙腳亂地連連擺手,雷停低聲說道:“媽,沒什麼事,沒有必要去醫院。”
雷停母親瞪了他一眼,貼身坐到雷停身邊,關切地仔細看著他的臉色:“給你打了好幾天電話,但始終都是打不通。擔心得我覺也睡不踏實,到你宿舍又找不到你,那就只能上這兒來看看你在不在!去到哪兒也不說給我打個電話,不知道你這個老媽惦記你嗎?!要不就許多天看不到,一看見就是一身的傷。”越說越是傷心,說到最後語聲哽咽,豆大的淚水已止不住地直流下來。
“好了媽,現在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一大半,等白江這個案子結束,我就好好陪你老人家出去玩一圈兒。”雷停軟語寬慰著母親,伸手輕輕拭去母親腮邊的淚水,把她的手握在手裡輕輕摩挲。
“事是做不完的,只有身體才是根本。媽不反對你工作,但是你要好好保重自已的身體。”雷停母親擦去淚水,伸手輕撫著雷停瘦削的面頰,語重心長地說道。
“我聽您的。以後我把自已整個放到保險箱裡,好好保護起來就是了。”雷停向母親做了個趣怪的鬼臉。母親“噗哧”一下破涕為笑,剛才的煩擾立時煙消雲散。
就在兩母子低聲交談的時候,一陣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從敞開的門口走廊傳來,人還沒進房間,景東仁粗嗄而興奮的大嗓門已先一步傳了進來:“雷公,到底讓我查出來了。你之前在省城辦過一宗幾個沉迷網路的小青年組成團伙搶劫殺人的案子,其中主犯於三年前被執行槍決,那小子的名字叫曹景鉉。”
“曹景鉉?!”雷停眉頭微皺,低聲喃然說道:“我好象有點印象。這小子手段非常殘忍,為了搶一個下班女工手裡的皮包,差點割斷了她的脖子,得手後,還把前來接妻子的女工丈夫也一齊刺死,心狠手黑。抓他的時候還真沒費什麼勁,只和特情聊了兩句,就把他和兩個同夥從附近的網咖裡揪了出來。”
向雷停母親問好後,景東仁坐到雷停對面的椅子上,略顯興奮地說道:“曹景鉉被執行槍決後,他的母親無法接受這一事實,在大受刺激之下,神智昏聵地跑到街上,被迎面駛來的大貨車當場撞死。曹景鉉的父親原本是省城一所大學的社會倫理學教授,在妻子盡喪的情況下,無聲無息地掛職遠走,至今不知所蹤。曹景鉉的父親當時年齡四十八歲,失蹤前身高一百七十八公分,體重六十七公斤,性格冷傲、執拗,略有禿頂。有相關資料顯示,白保德曾在省城該所大學參加過一個省教委組織的教師短訓班,當時曹景鉉的父親曾在該短訓班裡任帶班教授。”
雷停的雙眼斗然眯了起來,仿似一隻已經鎖定了獵物的黑豹:“曹景鉉的父親叫什麼名字?”
景東仁看了一下手裡的記錄本,朗聲說道:“曹伯清。”
“曹伯清?!”雷停緩緩皺起眉頭:“這個名字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呢?!”轉過頭看去,卻發現母親的臉色變得紙一般慘白,雙手扶膝,目光呆滯地直望前方,身子有些僵直地呆坐在椅上動也不動。
“媽,你怎麼了?!”雷停坐起上身,拉住母親的手,關切地問道。
“啊。”雷停母親回過神來,看著雷停勉強笑道:“媽沒什麼事,只是有些吃驚而已。你怎麼忘了,曹伯清不正是媽在大學時的同學嗎!”
一聽之下,雷停也楞住了:“怎麼會這麼巧?!您知道曹伯清的近況嗎?”
雷停母親低頭輕嘆:“是啊,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呢?!他,他的遭遇又怎麼會是這樣的呢!”看了雷停一眼,輕輕搖頭說道:“已經有好多年沒有聯絡了。”說著,又不由自主地嘆了一口氣。
窗外夜空中忽然傳來一聲轟然隱隱的雷聲,在空際炸響後一路翻滾而過,雷聲過後,豆大的雨點急落而下,在夜風的吹送下,打在玻璃窗上噼啪作響。
“這場晚雨下過,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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