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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悅軍嘆了口氣:“這個兇手還真是煞費苦心呀!”
“在兇手走後,第一死者經過不懈的努力,很快扯下了矇眼布。眼前的情況讓他驚呆了,他開始聞到煤氣味正不斷地從廚房傳出來,也看到那條通向廚房的繩子和馬上就要燒到繩子的蠟燭。於是他知道自已面臨一個艱難的選擇:一是他一動不動地保留自已的性命,就象剛才所說的,他也許會被燒傷,但不會死,但身在廚房的兒子必死無疑。二是他放棄自已的生命,吹熄蠟燭,延長兒子的存活時間,等待救援。當然,他不知道兇手在門鈴上做了手腳!”
雷停停了下來,環望了一下四周發呆的警員和李悅軍,接著說道:“看目前現場的情況已經可以知道答案了!”長嘆一口氣:“我還真沒有見過這麼折磨人的死法。”
“兇手懂得利用工具開鎖,但手法不太熟練,而且手裡有一套自已新制作的開鎖工具,鎖眼裡的不正常劃痕可以證明這一點。”
“這對縮小排查範圍比較有用。”李悅軍說
“還有一件事需要注意,兇手應該有一把槍!”雷停依舊慢聲細語地說。
“什麼,兇手有槍!”李悅軍一驚。
雷停嘴角微微一動,算是冷硬地笑了一下:“對於象第一死者這樣身材高大、體格健碩的成年男人,一把刀是無法讓他俯首聽命的。再者,死者腦後呈長方形的鈍器傷痕也可以說明這點。”
李悅軍和所有警員的神情都變得凝重起來。
“我們一定要抓到他!”李悅軍恨恨地說。
“他跑不了!”雷停回答,語氣平靜卻帶著誓不罷休的決絕,隨即好象想起什麼似的說:“現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馬上辦。”
“什麼事?”
雷停看著李悅軍:“馬上把兩個死者送回局裡,連夜進行屍體解剖檢驗!”
“解剖?死因不是已經明確了嗎?為什麼還要解剖?!”
“我覺得兩名死者的體內也許另有玄機,我懷疑兇手留了線索在死者身體裡!”
“啊!”李悅軍驚訝地瞪著雷停。這個匪夷所思的案子讓這個老公安也失去了一貫的冷靜。
“以目前對現場的勘察,兇手佈局周密,心思精細,沒有留下任何破綻。所有我們能找到的物證,都有它存在的作用。只有一樣東西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它根本就是一個本該消失的東西!”
“那個紙杯!”一直站在一邊沒有說話的景東仁突然開口。
所有人都望向雷停,雷停緩緩點頭:“對,就是那個紙杯。剛才我用放大鏡仔細地研究了好久,上面有一個擴大化的唇印,按大小看是第一死者的,唇印兩側的杯體上還有用力捏擠造成的折紋,從折紋的上延方向和受力角度上看應該是第一死者昏迷的時候兇手用來灌水留下的。因為杯沿處有大量的溢位水漬,唇印的角度和清晰程度也都不是正常飲水可能留下的。那麼接下來又出現了問題,兇手為什麼要給第一死者灌水呢?那麼只能大膽推想,兇手是在幫助昏迷的死者吞嚥某樣難以下嚥的東西!”略作停頓,又繼續說道:“兇手沒有帶走這個紙杯反而把它留在現場,肯定不是一時疏忽,以他的做事風格是不可能犯這種錯誤的。那就只有一個解釋……”
雷停望著李悅軍,眼中閃動著懾人的冷芒:“他在用這個紙杯向我們傳達一種資訊!”
“死者的體內有東西!”
第一卷 肅殺邊城 第七章 兇手一直在看
十點二十分,夜冷如水。
兩個死者的屍體被小心地抬到樓下,送到車上,運回市局由法醫做解剖檢驗。
因為沒有找到死者的家屬,加上案情緊急,李悅軍電話請示了局長杜長東,得到批准。
現場被封閉,留下兩個警員看守,其餘的全部收隊。李悅軍也回市局向杜長東做案情彙報去了。
昏黃闇弱的路燈下,街頭已看不到一個人影,對面和附近的樓房窗子除了極少數的幾個亮著,其餘的都是一片漆黑。因為攔在兩邊的警戒帶沒有撤去,連車也沒有一輛,使得整條街彷彿死域一樣。陣陣冷風裹挾著落葉呼嘯而過,令整個環境更加地陰森。
雷停坐在單元門口冰冷的臺階上,慢條斯理地抽著他的多明尼加Davidoff。剛長出一點點發根的光頭在路燈下閃著青幽幽的光,煙霧沿著他的鼻樑眉眼裊裊上升,好象他一直就坐在這裡,從來沒有動過一樣。
景東仁坐在他旁邊,抽著自已的紅塔山。
他總覺得雷停的雪茄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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