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出清脆悅耳的撞擊聲。
酒吧裡面積不大,十幾張馬槽式的厚重木桌雜亂無章地擺放著,從木柵吊棚的凹槽裡亮出的燈光昏黃闇弱,牆壁的書架上凌亂地擺放著一些大部頭厚書脊的舊書,掛在屋角的老式木音箱正播放著滄桑、舒緩的爵士樂,整個空間散發著一種略帶頹廢又不失格調的氛圍。因為時間還早,酒吧里人不多,只有零星的幾個人坐在黑暗的角落裡竊竊私語。
迎向門口那曲尺型的大吧檯裡,擺滿各種中外名酒的酒櫃前站著一個身著黑色襯衣、條紋馬夾的瘦削男人正在用一塊雪白的口布擦拭著手裡的高腳杯,聽到鈴聲抬頭看去,露出一張眉挺鼻直卻略顯黯然的面龐,只是一道從眉上髮際邊直至左側太陽穴的突起疤痕令他清秀的面容憑添了幾分煞氣。
“來了。”男人向雷停點點頭,轉身放下杯子,回頭問道:“喝什麼?”
雷停緩步走到吧檯前坐入一張高腳吧椅,手指輕敲桌面:“老樣子。”
男人默然點頭,伸手拿過一個矮口淨飲杯,放入兩個冰塊,在櫃檯下拿出一個檸檬,輕快地用刀旋下一個角蒂,捏住檸檬角在杯口擦了一圈,又拿出一個平鋪了一層鹽末的小碟,將杯口在鹽末上輕輕一沾,透明鋥亮的杯口上就沾了一圈雪白的鹽末,拿一個杯墊放在杯下,接著從酒櫃上拿下一個酒瓶,將酒液小心地倒入酒杯,剛好四分之一。
收好酒瓶,拿出一瓣蒜,擰斷後扔入杯中,用雙手指尖輕輕將酒杯推到雷停的面前,做了一個請用的手勢。
男人從取杯開始,每一個動作都是按部就班,一絲不苟,顯得熟練而優雅,在昏黃的燈光下,伴著悠然低沉的樂聲,竟給人一種擊節成舞的韻律感。
雷停舉杯輕抿了一口,放下杯子笑說:“羅戰,還是你調製的酒比較有味道。這裡面有點苦艾酒吧?”
羅戰微笑點頭,拿起身後酒櫃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清聲說:“你等人?”
雷停點頭:“我想胡震東該過來了。”
話音未落,門口就傳來清脆的“叮噹”聲響。
羅戰向門口看了一眼:“是胡震東。”忽然微俯下身,低聲說:“顧海蛟這兩天很害怕,把很多以前的手下都召集回來了。”
雷停微微一楞,剛要說話時,肩膀被重重地拍了一下,胡震東側身坐到了他身旁的吧椅上。
“今天你也太狠了吧!就算是顧海蛟你也不用這麼明顯吧?他現在早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車匪路霸了!”胡震東還未坐穩,就對著雷停埋怨起來。
雷停毫不理會胡震東的不滿,喝一口酒,輕輕擦去唇邊的鹽末:“不用廢話,顧海蛟找我幹什麼?”
胡震東向羅戰點點頭,伸出一個指頭:“給我來點白蘭地。”胳膊架在吧檯上側望雷停:“他有事要求你。”
雷停點頭:“是拘留所、看守所還是有人失蹤?”
胡震東吃驚地睜大雙眼:“你小子腦子真快,眼珠子一轉就猜出了十之八九。好象他有一個朋友失蹤了有一段時間了,又不方便報警,他就想請你幫個忙,至於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雷停點頭:“那這個朋友一定是掌握了一些對他很重要的東西。顧海蛟?哼,誰會相信一隻老鼠會講義氣!”手指輕敲吧檯,若有所思:“顧海蛟如此迫切需要的東西,會是什麼呢?”
胡震東聳聳肩膀,一副無能為力的表情,喝了一口羅戰送上的馬爹利,吸著涼氣說:“本來我想借這個機會讓你緩和一下和顧海蛟的關係,畢竟他現在也算個知名企業家,再者,多個朋友對你的工作也是個幫助啊!”
雷停冷冷地道:“顧海蛟是那種當面陪笑、背後捅刀的人,和他做朋友無異與虎謀皮,這你應該比我清楚!至於你是為了什麼要撮和我和他,我也不想多問,事情過去就算了!”
胡震東略顯尷尬地一笑:“把我想成什麼人了!”轉而笑對羅戰:“給自已倒杯酒,我請。”
羅烈舉起手中的水杯:“我只喝水。”
胡震東驚訝:“賣酒的竟然不喝酒?你賣的不會是假酒吧?!”
羅烈冷冷地道:“你見過吃雞蛋的母雞嗎?!”
胡震東愕然,雷停暗笑。
就在這時,一聲慘叫似尖刀般劃破寂靜夜空,遠遠傳來。
那是一聲異常淒厲、滿是痛意和驚恐的慘叫!
第一卷 肅殺邊城 第十六章 困牛巷兇案
慘叫響起,雷停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躍身而起,迅捷異常地幾步跨到門前:“二胡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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