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雪茄。
取一支叼在嘴角,劃根火柴點燃,雷停“沙沙”有聲地抓抓頭皮,邁步走下臺階,穿過兩側盡是高大楊樹的甬路,走出市局大院。
在市局旁邊的公交車站等了十分鐘,一輛殘破滿是灰塵的公交車帶著刺耳的剎車尖叫駛近站臺。
白江市市區不大,只有三條線路十幾輛公交車,而且還都是省城公交線路淘汰下來的客車,幾乎每一輛車都是前面咔咔響、後面冒黑煙的接近報廢車輛。
咬緊嘴邊早已熄滅的雪茄,雷停有氣無力地走上車。司機是個滿臉橫肉的胖子,眯著眼睛有點惡狠狠地盯著投幣箱。車廂里人不多,地板上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有一股濃重的土腥味兒,乘客大多是些面容黑瘦、滿身灰塵的工人,這條線路通向五里外的礦場。有近一半破舊的座椅都空著。
雷停站到下車門邊,懶懶地斜靠著門口油漆破落的欄杆,隨著車的行進搖擺著身體。
車窗外霓虹初上,街邊的人流湧動,各色小店燈火通明,越過鱗次櫛比的屋簷樓影卻是漸壓漸重的夜色。
雷停默然地望著窗外,面無表情。
汔車駛出五站地,雷停下了車,穿過兩條小街,面前斗然一亮,一座燈火通明、霓虹華彩異常亮麗的酒樓巍然屹立,不停閃動的匾額上閃動著五個七彩變幻的大字“三江海鮮樓”。
這是白江市最豪華的酒樓之一,特請廣粵名廚,專營名貴海鮮,不管是附近附庸風雅的私礦老闆還是政府官員,都喜歡到這兒喝點早茶、啃點龍蝦。
雷停卻是從沒來過,他那幾個工資在這兒就夠要個龍蝦腿的!就算和胡震東在一起也從來不到這樣的地方,他們更喜歡在路邊小攤喝著大杯扎啤大聲嘻笑打罵。
咬咬有點苦澀味的雪茄,雷停依舊吊兒郎當地走上臺階,在漂亮迎賓小姐的指引下,走上二樓。
二樓金碧輝煌、雕龍畫鳳的走廊盡頭,兩扇黃梨木門緊閉,門楣上吊著刻有“望江臺”字樣的漢白玉石牌,二狗和棒子分別雙臂環胸站在兩側門口,活像兩尊煞氣騰騰的門神。
雷停點頭謝過迎賓小姐,晃著肩膀向門口走去。
二狗是綽號,因為他特別喜歡咬人,用他隨身攜帶的一尺多長的叢林戰鬥匕首咬。在沒來白江之前,他就以人兇刀快、心狠手辣在省城惡名昭著。他最兇殘的紀錄是在一場明顯處於劣勢、以七對十六的群體械鬥中,咬傷七人,咬死兩人,現在還有一張通輯令頂在他的頭上!
棒子不是一根棒子,是一個人。一個兇悍如虎、連拿三屆省散打比賽冠軍的人。每一個被他打敗的的對手都對他的凌空掃腿記憶猶新:“被那一腿踢中就象被人用掄圓的重型棒球棍砸到!”所以大家都叫他“棒子”,他的真名反倒沒人知道了。
棒子今天心情很差,因為他的風溼肘又開始隱隱作痛,那不時發作的隱痛使他產生一種接近抓狂的狂燥情緒。
就在這時,一個高瘦的光頭男人晃晃蕩蕩地走了過來,看樣子竟然是走向他們身後的這間包房。
“這種人不可能是邀請來的貴賓!”棒子心裡想著,油錘般的拳頭驀得攥緊。
“幹什麼!”沒等棒子出聲,一邊的二狗先大聲叫了起來。
雷停眼皮也不抬:“到這兒還能是洗腳嗎?吃飯!”
“這個包房已經定下了。”被雷停輕蔑的神情刺激得有點冒火的棒子大聲說道:“少廢話,一邊涼快去!”
雷停依舊淡淡的:“我看就這個包房裡最涼快。”
“就你這孫子樣兒也配到這屋吃飯!”棒子一聲低吼,猛地張開碩大的手掌抓向雷停的肩頭。聲勢洶洶,象一隻餓極的黑熊。
他要把這個病秧子似的小子打個半死,扔到外面的大街上。
雷停冷冷一笑,身子一動未動,右手握不平拳,(筆者注:握實拳卻單把食指第二骨節突出,專以突出的骨節擊打對手的拳形。這種拳形大多是武警或特種部隊用於擊打敵方面部、心口等身體脆弱部分的制敵手段。)用常人難及的速度擊出,“啪”拳頭突出的骨節準確無比地打在棒子抓來的掌心上。
“啊”彷彿有一股電流從掌心穿過,棒子全身劇震,整條胳膊酥麻難當,同時痛叫出聲,捂手後退,差點撞到門上。
“讓開吧!”雷停不耐煩地揮揮手,象在驅趕兩隻惱人的蒼蠅。
“你他媽的找死!”
一旁的二狗目露兇光,猛地伸手入懷,反手亮出尺許長的雪亮匕首,寒光閃射,一個墊步疾衝向前,抖手向雷停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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