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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被人下了藥。”男人的聲音與他的人一樣，冷地沒有一絲人氣，“互不拖欠！”說完也不等舒暢等人的反應，一個縱身，消失在三人的視野範圍之內。

……

借你們的馬車出城，救了你們三個人的性命，那就互不拖欠。那人應該是這個意思吧？

好半晌，舒暢才覺得凝滯的空氣又重新流動了起來，這人還真是惜字如金，說話主謂賓不齊全，還非得聽的人自己腦補才行。

“這個人怎麼這麼嚇人啊！”紅玉拍了拍胸脯說道。

白嬤嬤的臉色一點都沒有放鬆，剛才那人說馬是被人下了藥，也就是說這次驚馬事件是有預謀的，難道是陳家的人？可是陳家的人還想靠著小姐上位呢，一旦小姐喪了命，他們豈不是什麼都沒有了。

“嬤嬤，覺得這件事是誰幹的？”舒暢此時也回過了神，這幕後黑手如果不找出來相當於她頭上懸了一把刀，隨時都有可能要了她的命。

白嬤嬤上前檢視了一下倒地的馬匹，馬嘴裡吐出了白沫，好像是中毒症狀：“這還不好說，不過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顯然不會得罪外頭的人，這下藥之人還是要從陳家找起。”白嬤嬤說著站起身來，目光堅定的道，“小姐，買人的事情刻不容緩了，咱們在陳家可以信任的人實在是太少了，院子裡的幾個人賣身契都不在咱們手上，難保她們不會倒戈，現在陳家有人想要害你，咱們就幾個人怕是防不住的。”

舒暢露出了一絲苦笑，她還是低估了古代後院爭鬥的殘酷，職場裡雖然也有勾心鬥角，陰謀詭計，卻不會陰暗到要人性命的地步，要在這個時代生存，她得更加堅固自己的心防才行。

“嬤嬤，明個兒你就去牙行選人，這手頭上沒人的確是一件很棘手的事，像現在，即使知道這件事是人為，咱們也沒多餘的人手去查。”舒暢點點頭道。紅玉和綠喬伺候她起居生活可以，若是讓她們去查這種事情非得將自己陪進去不可，她身邊真的缺少精明幹練之人啊。

紅玉咬了咬嘴唇，從小姐和白嬤嬤的對話中，她也知道這是有人要害她家小姐，都怪她沒用，不能像白嬤嬤一樣為小姐分憂解難。

舒暢道：“嬤嬤，剛才那個男人的身份恐怕不簡單，今日之事，咱們還得合計個說法才行。估計再過一會，楊夫人的馬車就能趕上我們了。”

白嬤嬤見舒暢受了這麼大驚嚇，還能迅速恢復清明，理清事情的來龍去脈，心裡也很欣慰：“咱們就說馬兒瘋狂了一陣，就自己倒地死亡了，我剛才檢查過了，馬兒沒有外傷，而且我估計如果那個男人沒出手，這匹馬兒也會癲狂至死，這個理由應該說的過去。”

042　回府

楊夫人和徐夫人的馬車在過了大約一刻鐘之後到了，快散了架子的馬車，倒地死亡的馬，加上經過剛才那場混亂頭髮衣飾都有些凌亂的主僕三人，這樣一幅場景還真是有夠狼狽不堪的。

“陳夫人，你沒事吧？這好好的馬兒怎麼會受驚呢？”楊夫人到是真的關心舒暢的安危，畢竟是她約舒暢出來的，如果舒暢出了事，或多或少她都有責任。

“還好老天保佑沒有受傷，就是被這瘋馬給嚇到了。”舒暢一臉後怕的樣子。

徐夫人上前攙住舒暢道：“咱們快上車吧，我車上有簡單的妝奩盒子正好可以派上用場。”說著撇了一眼死馬道，“這馬死的怪嚇人的。”

舒暢的馬車毀了，楊夫人便讓舒暢與她一起，徐夫人是個愛湊熱鬧的，將自家的馬車留給了丫鬟婆子，一起跟著上了楊家的馬車。

“這事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約了你出來，也不會發生這麼駭人的事！”楊夫人讓自己的貼身丫鬟五福給舒暢梳頭，又親自到了一杯茶遞到舒暢手中，“喝杯茶壓壓驚吧！”

“這事這麼能怪你呢，不過被人算計到了頭上，出不出來，都得遭這一劫。只是今日怕是不能去白雲庵上香了，不過下次楊夫人如果要去進香的話可千萬叫上我，我也是難得出來一趟，天天憋在小院子裡，沒病也得憋出病來。”舒暢這話說的意味不明，足夠給人留下想象和八卦的空間。

楊夫人和徐夫人對看了一眼，識趣的沒再多問，這誰家的後院沒個糟心事啊！只不過她們都沒想到以舒暢如此強硬的孃家背景都會遭人算計，而且是狠毒到要人性命，看樣子她們得重新評估陳家的前途了。

“楊夫人，你家公子的親事是不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