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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床上,薊正昊滿足地擁著她人眠,她也乖順的躺在他的懷中,兩人交頸而眠的姿態,就像一對情意濃厚、關係親密的戀人。
趁薊正昊再次熟睡之際,長原憫憫悄悄地下床,回到自己的房間梳洗。
溫潤的水流過她細白的肌膚,她失神的望著覆上一層霧氣的鏡子,鏡中反射出的自己的影像,一片模糊。
拭去了霧氣後,鏡面上顯現的是她震驚的表情。她正為自己大膽的行徑感到驚愕。
她把自己的初次體驗獻給了薊正昊。她不曉得自己為何會選擇了這個男人,讓自己變成女人。想不透,怎麼想都想不透。
也許是因為一時意亂情迷,她才會失去理智吧?
她輕嘆一聲,轉回蓮蓬頭下,繼續沖洗還混著他氣味的身軀,看著自己的粉胸和玉臂,上頭有著點點粉痕,那是他在激情時刻烙在她身上的吻痕……
衝好澡,她迅速著衣、化妝。上班已經遲到了約莫半個鐘頭,她必須快點出門才能趕得上十點鐘的會議。並且,儘快離開這間屋子也好迴避掉他,免得兩人見了面尷尬。
他應該還在熟睡吧?
長原憫憫抓了皮包,倉皇地開啟門,正要走出去時,薊正昊卻從房裡走了出來。他穿著那條皺巴巴的長褲,斜倚在門邊,對她說:“憫憫,晚上我等你回來一起吃飯。”
飽含睡意的磁性嗓音,震醒了她尚且混沌不清的腦袋。她的身子一震,僵在大門前。
“我以為你等一下就會離開了。”她並沒有回頭,悶著聲對他下達逐客令。
“我不會離開,而且,恐怕還得繼續叨擾你幾天。”他寬肩一聳,說得很無奈。
“為什麼?”她不悅地轉過頭來。他慵懶的模樣闖進她的眼底,短暫的掠奪了她的呼吸。那一瞬間,她想起昨晚兩人激烈纏綿的情形,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著。
“因為昨晚太過賣力,我的腿傷,還有我沒完全復原的身體,現在更加虛弱了。憫憫,在我身體狀況不太好的情況下,你不會狠心的趕我走吧?”
他沒有撐柺杖,身子一拐一拐的走向她,在她面前,對她綻放迷人的笑容,哀求的眼神讓長原憫憫不由得心軟了。
“我……”她瑰色的唇瓣微微開啟,口氣不再那麼堅定。
“喔,我現在身體虛弱,得回床上去躺一下。你記得要早點回來,不準躲開我喔,不然我會很傷心、很傷心的。”在她迷惘無措的時候,他再度施展賴皮的功夫,讓她無法拒絕,然後上前捧起她的臉,印上溫柔的一吻。“路上小心。”
下一刻,他輕輕把她推出門外,將大門關上。“喀噠”一聲,門落了鎖,這聲響讓她驟然從暈眩中醒過來。
“不,薊正昊,你不能住在這裡……”她上前拍打著門。“薊正昊,開門!這是我的房子,你不能佔為已有,你把門開啟——”
長原憫憫拿出磁卡想要開門,結果還是進不去。那傢伙居然把門內的暗鎖也鎖上了。
她氣得用腳踹門,門板因此晃動了幾下。
只是門內毫無動靜,他根本不理睬她,讓她實在沒轍。
在和一扇門斗了三分鐘卻依然落敗之後,憫憫洩氣地轉身上班去了。
趁著長原憫憫去上班,薊正昊神通廣大,透過守衛的介紹,以最有效率的速度替他請來一名臨時幫傭。早上十一點鐘,臨時幫傭來到長原憫憫家報到,她是一位身材微胖的中年婦人。
薊正昊列了一張長長的清單給她,叫她出門替他張羅一些食材,順便購買一些他私人用品和衣物,還囑咐她記得帶回一瓶昂貴的名酒。
下午四點鐘,婦人回來了。在所有的東西清點無誤之後,他付給婦人超額的工資,並且在婦人笑咪咪地要離開時,麻煩她替他將那瓶名酒送給樓下的守衛。
初步計劃完成,他開始將買回來的東西歸位。三大袋的衣物和私人用品搬進客房擺好,其他的新鮮食材則放到廚房去。
一切放置妥當後,他開始張羅晚餐。圍上新買的蕾絲圍裙,他快樂的洗洗切切一番,嘴裡哼著歌,興致高昂地做萊。三十分鐘後,一道道美味的菜依序上了桌。
晚上六點鐘,長原憫憫下班回到公寓。她站在門外,手拿著磁卡,猶豫著要不要進門。
今天她應該要加班的,可是下班時間一到,她卻迫不及待地離開了辦公室,回到住處。
驀地,裡頭的那道門開啟來,薊正昊清爽的模樣映入她的眼裡。
“嗨,憫憫,你回來了。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