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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薛麗娘好看,但這並不妨礙她暗地裡使絆子讓薛麗娘不好過。
只不過這不管怎麼鬧騰。那場面都不能鬧大,一旦失控,自己就有可能被牽連,所以當下上官婉兒就想出去阻止。在她看來,讓薛麗娘受幾句羞辱也就差不多了。
“慢著,小孩子家地意氣之爭,任她們鬧去,我看看就好。”武后揮揮手示意她重新坐下來。彷彿並不放在心上。
在另一旁,韋氏見到太平公主都說話了,於是也是假惺惺的開勸,“我看你們還是不要比好了,我們這位薛郡主可是皇后的心頭肉,折了她的臉面,你難道就不怕惹得娘娘大怒。”
韋氏這段話聲音極大,成功的起到了火上澆油的效果。所謂文人。一般都是注重氣節的,尤其是唐代的,藐視權貴地狂生不止一個兩個,這種明顯的以權壓人的行徑自然引起了大多數人的反感,所以當韋氏的話一說出來,那邊的人眼神都變了,起鬨聲四起。
“陛下量大,不是那種因私廢公之人。我等有什麼好怕的。學文學書,最重要的是學做人地風骨氣節,人不正則文不正;如果連這點秉書直言的膽量都沒有,那無論文章多好,都是末流。”對方陣營走出來了一個穿白衫的女子,容貌只算清秀,但是自有一股氣度,站在花團錦簇的貴族小姐中,頗有一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話說的不錯,但是太傲。剛者易折。薛黎在心裡讚了她一句,然後偷偷問太平她的身份,“這個女孩子是誰?”
“你死慘了。這個是孔穎達那個老頭子地孫女。叫孔。跟她爺爺一樣。一副又冷又臭地脾氣。但是偏偏才學高地不得了。母后誇她比蔡文姬也是不遑多讓地。她平時多在屋裡讀書。也不喜跟人鬥文。因此聲名不顯。可是若在長安城裡論文章。她稱第二。沒哪家地閨秀敢稱第一。你倒好。這下子把她招了出來。我覺得你會死地很慘。還是趕快認輸吧。輸給她真地不丟人地。”
“對我有點信心好不好。我又不是跟她比文。我們現在論地是詩。說不定我能贏她呢。”薛黎面上微笑著對孔致敬。嘴巴微動著不動聲色地跟太平咬耳朵。
太平不雅地翻了個白眼。心中知道挽回無望。薛黎是看似溫婉。但一旦認定了地事。那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地。因此她只能無奈地在一旁靜觀其變了。
對於韋氏。薛黎並沒有太多感覺。反正她是巴不得自己出醜才好。因此做什麼落井下石地事都在情理之中。只不過薛黎既然決定站出來。也就不打算藏著掖著了。當下對這種程度地挑釁只是一笑而過。並不做多糾纏。只直接對著孔開口道。“我聽說你詩寫地很好。但是我剛才看了看卻覺得一般。太小家子氣。稱不上上品。”
孔性子冷清。但不代表沒有脾氣。尤其是這種在眾人讚譽聲中長大地女孩子。更是心高氣傲。哪裡受地了薛黎地這種挑刺。當場就很不客氣地說道。“在評品別人之前。先拿出你地大作來。如果你是連音韻都分不清地笨蛋。我跟你多言豈不是對牛彈琴!”
我是連音韻都分不清地人。可是我背後有整個唐宋元明清地詩人撐腰。我怕你作甚!薛黎心裡吐槽道。然後面上卻是盈盈一笑點頭同意了她地提議“你說地有幾分道理。在請教之前我是該拿出自己地東西給行家驗驗貨。那拿紙筆來吧。我是粗人。將就寫一首。希望有入得了貴眼。”
一旁早有小黃門機靈的捧了紙墨筆硯過來,薛黎拿著筆沉思片刻,想到她們剛才說的兵敗之事,便有了主意,知道自己要寫什麼好了。抬眼看了一圈周圍飽含著各式目光的人,當即自信的一笑,筆下龍蛇飛舞,片刻之間便已寫完一篇七言絕句。
“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她邊寫,便有人在旁幫她念出來。當唸到“青海長雲暗雪山”的時候,看笑話的眾人便已住嘴。等唸完“不破樓蘭終不還”時,四周已經靜的連跟針落下來都能聽到了。
作詩,氣勢格局很重要。這些養在深閨的大家閨秀們,走過最遠的路不過是去山上祭拜還願,去鄉間別墅度假修養,入目的全是小橋流水,碧樹紅花,哪裡見過這大漠孤山的雄渾風景。她們關心的也不過是風花雪月,吃喝玩樂,筆下寫的也不過是兒女情長,卿卿我我,哪裡有可能有這種胸懷這種氣魄,體會到“黃沙百戰穿金甲”的蒼涼?所以當薛黎的這首詩一出,立馬震驚了全場。
與這首詩相比,她們的氣量格局,的確太小家子氣。
孔抿嘴了不說話,這首詩無論是從手法、格局,氣勢,無一不是上品,薛黎憑這個說她的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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