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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改姓賀,故今賀蘭氏為稀姓。”賀武解釋說道,完了玩笑似的補充了一句,“說不定我本來也姓賀蘭吧,只是祖上被人強迫改了名字而已。”
“沒想到這個名字還有這麼多講頭,”薛黎很是佩服。“我倒是聽說過幾個姓賀蘭的人,還以為這名字遍地都是,沒有想到竟然這麼稀罕。”
“你聽說過姓賀蘭的人?”那人象是頗有興趣。
“賀蘭敏之,你難道沒有聽說過?他在京城也算得上是名人了吧,枉你還是京城人士呢。”薛黎取笑道。
“他?他也算的是姓賀蘭?夫人錯了。那種數典忘祖的東西,怎麼還配提祖宗的名諱!他早就不姓賀蘭了,滿京城地人見了他,誰不呼他一聲“武大人”,誰不知道他的名字叫做武敏之。”賀武說起這些話來的時候。語調平緩,只是其中的諷意,只怕在幾十裡地外都能聽到了。
“你跟他有仇?”薛黎聽他的發言。只能做此猜測,若非無事,又何必如此這般的大動肝火?
“不是。”賀武搖搖頭,“只是覺得一個男人,如此輕率的拋棄掉祖宗給地姓氏,實在是讓人不齒。你去長安城看看就知道了,有多少人當面巴結他,就有多少人在背後暗諷他。”
“你又不是他。你怎麼知道他是否有些不得已的地方。畢竟那高牆之內,”薛黎說道這裡斷住了話題,再下去的,就不是她一個小婦人應該說的了。
賀武冷笑一聲“你也不是他,你怎麼知道他不是自願的?”
薛黎一時語塞。她倒沒有想到這個人這麼聰明,竟拿她自己地話來堵他。一時有些氣悶。其實她本來不是爭強好勝的人,但一向說話都只有人附和的份兒,哪兒被人那麼置疑過,加之穿過來年級又小了不少,所以有些時候也放任自己發發小脾氣什麼的,這會被人反駁,心裡格外的不爽。
雖然不高興,但是要挽回面子地法子多的是,也不急於在這裡,薛黎微微一低頭,思索片刻便有了主意,抬頭一笑念道“高進之沛國人。父瓚,有拳勇,嘗送友人之喪,喪反,友妻為土宦所掠,瓚救之,殺七人,而友妻亦刎頸死,遂亡命江湖。”
賀武聽了一愣,下意識的反問道“你竟然知道這個?”
“這個是什麼?”薛黎故作不懂地反問道,她背的恰恰是賀蘭敏之編攥的三十國春秋裡的一篇,傳主是南朝劉宋時的高進之,以前在參考資料上讀過,當時覺得情節較為曲折,出現人物也多,留心記了幾句,沒想到這個時候派上了用場。
“這個是他編攥的史書,三十國春秋,主要講述的是東晉時列國的事,我倒是沒有想到你竟然讀過。”賀武點了點頭,“一般向你這樣地女子多喜歡詞曲,倒很少看到有人喜歡讀史的。”
“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薛黎淺笑著背出這句話,看著他越發吃驚的神色微微有些得意的說道“所以,我想一個剛及弱冠的年輕人肯去弘文館編史,必定是有些抱負才學地,這樣的人,總不會換到哪裡去,即便是改了姓氏,也是有不得已地苦衷。”
“我沒想到有人還記得他做過的這些事。只不過,有才學是一回事,人品又是一回事,而現在又是一回事,人總是會便的,你不要太天真了。”賀武嘆息道。
薛黎見他如此頑固,本來還想再辨,但是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時,不由得要了搖頭,自己真是有點忘形了。這一路上,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搞的氣氛如此僵,也太沒意思了,所以想罷笑笑擺手過“既然你我都不是他,又都說不過對方,又何必在這裡多糾纏,為了一個我們壓根兒不認識的人吵破了天呢。”
“你不認識他?”賀武的扭頭看她,眼神有點奇怪,“你們這一路去長安為的省親,那想必你也是在京城長大的女兒家了,怎麼能不認識武敏之呢?”
薛黎被他這話逗樂了,捂著嘴笑道“你這話,說的他活像個淫賊似的,沒事幹就往女兒家的閨房鑽。”
“雖不中,亦不遠矣!”那人順口答道,臉上也露出幾分笑意。
薛黎笑夠了才正色的說道“其實我是一年前生了場大病,差點熬不過,好不容易挺過來,腦子裡的事忘的七七八八,連家裡人都有些記得有些記不得了,怎麼可能還記得那些無關緊要的人。”說完又似真似假的說了一聲“這一次如果不是怕老父惦記,真不想回去,你說到一個明明應該感覺到很熟悉實際上格外陌生的地方去,多不自在。”
“竟有這種病?”賀武大吃一驚,回頭看薛黎有些關心的問“我認識幾個不錯的大夫,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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