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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縫上去去拙劣的針腳。
李賢揮了揮手,有人端來一個大盤子,裡面零星的有些雜物。李賢在一旁低聲地解釋道“這些是在死者身上發現的。因為相貌已經看不清了,所以只能憑藉隨身地物品來判斷身份,你看看就好,說不定,說不定是我弄錯了。”
一個簡陋的錢袋,上面被人歪歪扭扭的繡了一個桃心的圖案。裡面裝著幾文磨損的銅錢。一支刻了一半的木簪,上面地花瓣還有三片才算完成……薛黎一樣樣的撿過來看,最後當手觸碰到那半面銅鏡時,豆大的淚水一顆顆無聲的落下。
“你看你看,我剛學的。”剛跟隔壁地嫂子學了幾天針線。便興沖沖的做了個荷包去獻寶,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裁的是長方形,做出來的樣子卻像個豬肚子。
“好看。”某人砍完柴回來,看著在屋簷下做東西的她,笑眯眯的說。
對於某人的讚美,薛黎毫不客氣地收下,得意洋洋地翻來覆去看了幾遍開口道“樣子有點奇怪。不過,”比劃了兩下,“我在繡個花上去吧。這個是我縫的第一件東西,給你好不好?不許不要,也不許嫌它難看扔了。”顯然薛黎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你放心,我會一直帶在身上的。”他笑眯眯的接過那個因為不倫不類的花樣更加難看錢袋。如獲至寶地放在了胸口。
“你在做什麼?”她坐在車內納著鞋底,好奇的看著他坐在車前一邊趕著牛車一邊刻著什麼東西。
他沒有說話,笑著把手上的東西遞過來,接來一看,是一直刻了一半的木簪。
“我上次做的你說好看,現在趁著有空多做幾隻。”他憨憨的笑著,話語中有些歉疚“只是比不上那些賣的。你如果不喜歡,我……”
“誰說我不喜歡。”笑著閉了眼聞到木質散發地淺淺香味“這是桃木的吧,刻的真好,我就想要一支這樣的。”
“嗯,這是我在……”
絮絮叨叨的聲音若隱若現若現,那約定了當作重逢信物的半面銅鏡回到了自己的手上,可是持鏡地人卻再也無法站在面前笑著給自己一個擁抱了。
“麗娘。麗娘……”
焦急地呼喚在耳邊響起。薛黎煩躁的皺了眉,叫什麼叫。我又不是她,那個人早就死了,你喊再多她也不會回來,你現在看到地,不過是一個來自一千年後的靈魂而已。
“埋了他吧。”手鬆,白布軟軟的覆了上去,白茫茫的,便什麼也看不到了,連同那耳邊一聲聲不停叫喚,都將一同化為了虛無。
禪房裡,錚錚的琴音,嫋嫋的薰香,充滿了寧靜與祥和。
“五郎,你可聽清楚了?”武敏之按了琴絃停下來,問著懷中的孩子,卻意外地看到他心不在焉的表情。
“五郎。”加重了語氣,小孩兒這才回過神來,一臉歉疚的說道“公子,對不起,我剛才分心了,你再彈一遍可好。”
“算了,你心不在此,也就不勉強了。去玩吧。”武敏之搖了搖頭,把他抱了起來,心不在焉只能導致事半功倍,還不如放他多玩一會兒再說。
張易之爬了起來,卻沒有走,站在他面前,小臉上滿是糾結,雙手擰啊擰的,一副有話想說的樣子。
“怎麼了?有話就說,跟誰學的,吞吞吐吐可一點都不像男子漢。”張易之做在琴案前,一邊信手撥著琴絃,一邊兒好笑的望著前面的小孩兒。
“公子,師傅,師傅他,到現在還沒醒,會不會出事?”張易之揪著手指,小心翼翼的看著武敏之的表情。
“你又跑去偷看她了?”武敏之沒什麼表情的問道。
“嗯。你說不能跑去看師傅,在這裡遇到她的話她會不要敏之的。可是我聽下人說師傅暈倒了好幾天都沒有醒過來,我實在擔心,所以,所以我就偷偷跑去看她了。不過你放心,我很小心的,沒有人發現我。”張易之小心翼翼的說。
“你擔心是人之常情,去看看也沒什麼,只要不被人看到就好了。”武敏之淡淡的答道,並不十分生氣。
“師傅什麼時候才能醒?她會不會一直睡一直睡,再也醒不來了。”一想到這個可能,小孩兒抖的打了一個寒顫,武敏之見他這緊張的樣子,笑著拍了拍他的頭,“你放心,她絕對會很快醒來的。有人比你更盼望她快點康復,有最好的大夫和藥材,她會很快好起來的。”
“那陪在師傅身邊的那個大叔呢?他什麼時候能回來?”小孩兒好奇的問道。
“人死了,就永遠不能回來。”武敏之漫不經心的撥著琴絃回答說道,